景斯礼暗沉的眼睛看着阮青黛,他完全不相信阮青黛说的话。
布沙的野心很大,恨不得笼络缅国所有的人口生意,器官贩卖藏着很大的利益,并且几乎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毕竟只要能够抓到人,那么便会有器官,布沙还觉得器官不够卖的,那些人死的不够,他还会将人给活生生打死用来摘取器官。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将器官卖给二手贩子。
“唐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景斯礼怀疑阮青黛插手进了布沙的生意,她或许能够知道什么关键的信息。
阮青黛一口气卡在了嗓子,她知道什么?
她倒是想要知道!
但阮青黛不是真正的唐烟,或许唐烟知道关于布沙的更深层的信息,阮青黛却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阿景,人家就是一个小小的情妇,布沙身边随便就能够丢掉的女人,他做重要的事情,肯定是瞒着我的。”阮青黛索性使出了装傻充愣卖可怜的绝招,杏眼中闪烁着莹莹的泪光。
仿佛景斯礼的话提起了阮青黛心中那不愿意去想的黑暗。
女人仍有些苍白的小脸泛起一抹气恼的红晕,黑亮的杏眼泛着莹莹的水光,红唇微微向下,似乎在强忍着委屈。
景斯礼有些怔愣,随即想到作为布沙的情妇,唐烟是被强行掳走的,一个貌美的女人在布沙的身边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他不该提起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么隐蔽的生意布沙连海达都没有告诉,又怎会告诉你的。”景斯礼手忙脚乱的扯了一片纸巾,递到阮青黛的手中。
猝不及防,一滴泪砸在了手上那个,滚烫的厉害。
景斯礼的手僵住了,阮青黛的眼泪接二连三的砸了下来。
看似难过的阮青黛,实际上在心中欣赏景斯礼呆呆的样子,同时给自己比起一个大拇指,经过这几天扮演唐烟,阮青黛简直是越演越像。
瞧瞧这眼泪,说掉就掉,这还不把美人队长骗得死死的!
“我也很想帮阿景,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阿景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脏的女人?”阮青黛低下头,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景斯礼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眼下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那么难受,顿时乱了手脚,只得连连否认,“我并没有觉得你脏,当初被布沙抢到身边并不是你的本意。”
“真的吗?那......阿景可不可以抱抱我?”阮青黛抬起了头,沾满泪水的杏眼充满期待的看着景斯礼。
阿景,抱抱我。
相似的杏眼重叠在一起,哪怕阮青黛与小呆长的并不相似,可她们的神情,却几乎一样。
景斯礼后退了两步,心脏再一次抽痛了起来。
小呆为了他死去,而他现在在干什么!对着一个女人,想到小呆?他这样对不起付出生命的小呆,也对不起阮青黛。
“你休息吧。”景斯礼匆匆丢下一句话,颇为狼狈的离开了病房,阮青黛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期待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