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一见林里正态度,放下心来,这里正是个拎的清的人。
只见林里正走到林酒鬼面前一把扯过钱袋子,扔给了林丰年。
林酒鬼一看自己叔也不向着他,顿时嚣张的气焰立马下去了,缩着个脑袋钱袋子被扯过去也不敢做声。
不过心里依旧很不服气,大着个舌头道:“你说这是你们和石头三人赚来的,那这钱应该也有我们家石头一份,把石头的那一份给我!”
宋安心觉得这林酒鬼真是好大一张脸,自己扯谎被戳破了也不觉得羞愧,还舔着个脸来要钱,今儿个我非要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不可!
宋安心冷静冷静再冷静,她怕自己一砖头砸他脑袋上。
她冷着脸将钱袋子里的九十文钱算出来给了石头,林酒鬼还没等石头反应,一把把钱抢走,得意的准备走。
林石头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赚的钱就这样被自己爹拿走了,没忍住道:“爹,那是我赚了给娘看病的钱。”
林酒鬼看了一眼坐在在院子石头上休息的妻子,一脸嫌弃道:“整天装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要死就赶紧死,别糟蹋我林家的钱。”
林石头一听自己爹这样说自己娘,一脸气愤,但毕竟是自己亲爹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里正也是一脸恼怒的样子,这石头娘好好个人嫁过来,瞧被这侄子折磨成什么样,是我们老林家对不住人啊。
林里正刚想说点什么,旁边帮石头娘顺气的韩婆子忍不住了,气愤道:“你这林酒鬼怎么讲话的!石头娘身体这样还不是你作践的,没有石头娘你哪来的钱喝大酒,地里谁伺候让你有粮食吃,真是的负心汉的狗东西!”
韩婆子是韩小河的的奶奶,今年也将近七十了,是逃难来的林家村,来的路上自己老头死了,两个儿子儿媳到林家村后也不知是路上惹了什么怪病也相继去了,一家就剩下祖孙俩了,也是可怜人,不过好在村里会经常帮扶。
韩婆子就住在林酒鬼家隔壁,对林酒鬼家的状况最是清楚,这石头娘摊上个这么男人活的还不如她这个孤寡老婆子呢。
林酒鬼听韩婆子这样骂他也不恼,自己正得了钱,可以好好去喝一顿,想想都美。
“等下。”宋安心叫住了林酒鬼。
林酒鬼疑惑回头,这林二嫂的眼神看着心里有点发毛是怎么回事,老子自己拿自己儿子钱她总管不着吧,于是将心里那丝害怕压了下去,大着胆子瞧着她。
宋安心丝毫不退却,定定的看着他道:“林酒鬼,这钱我们是结清楚了,可我儿丰收脸上这伤怎么说?”
林酒鬼没想到宋安心会提这茬,之前林丰收又不是没被他少打过,于是道:“我哪想到那真是他们自己去县里赚的,我还以为是我的呢,所以就....下手重了点。”
“好,既然你也承认自己打人打狠了,那就把这医药费赔一赔吧。”宋安心淡淡道。
林酒鬼一听这话,当即跳脚道:“什么!?你要我赔医药费,你想得美你,你自己打儿子的时怎么不说。”
“我打丰收是当娘的教育自己亲儿子,你把我儿打成这样是个什么理,今儿个告到官府去,也是你要赔我儿医药费,打伤人赔钱天经地义!”宋安心瞪着他道。
“你....你!...”林酒鬼拿手愤怒的指着宋安心。
宋安心默默摆好架势,这林酒鬼要是对她对手,她可也不是好惹的。
围观的村民一听这还要告到官府去,顿时悉悉索索的讨论起来。
“你说这丰年娘要告到官府去,这林酒鬼要是拿不出钱来指不定要被痛打好几大板子呢。”
“瞧着这丰年娘还真是越来越有样了,以前只会撒泼打滚,现在居然说的林酒鬼都不会还嘴了,我看丰年娘要说告官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就说丰年娘变了与多吧,那天丰年成亲时我就觉着了,你们还不信。”
“..........”
大家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聊着宋安心最近身上的变化去了。
但林里正确却想的多一点,就这样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告到官府去,那他这个里正岂不是白当了,衙门也会怪他治理不当。
而处理这些事也本是他身为一村之长的责任,他更是想通过这件事让村里一些人到处偷鸡斗狗的好好瞧瞧,打伤了人就得赔钱,自己往后掂量点。
想着里正站出来道:“丰年娘说的没错,打伤人就得赔钱,衙门就省的去了,叔给你做主,丰年娘你看要多少医药费。”
宋安心没想到这里正会出来帮他讲话,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她还觉得今天这衙门是非走一趟不可了,看来这里正是个公正不阿负责任的。
当即讲道:“去县里看诊一次也要二十五文钱,再加上抓药,估计要吃个好几天怎么的最少也得要三百文钱吧。”
林酒鬼一听自己叔发话了,而且这林二嫂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三百文钱,立马哭丧个脸道:“叔,我哪有钱赔他啊,你也知道我家里穷,这三百文钱我哪里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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