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虽然安慰了柳如月,但是自己其实也没有太大把握,小时候虽也在树林里玩过,但从未过夜。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依稀看到远处有一些火光,应是谁在山路旁燃的篝火。看着有光亮,二人疲惫的脚步突然被注入了些力气,快步向着篝火走了过去。
在快到那些人身旁时,水雨凝突然停了一下,拉住了柳如月的手,二人毕竟是并无仙力的女子,即使带了匕首,若是对方有些拳脚,水雨凝和柳如月定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水雨凝先是暗中端详了一下:一行五人,三男两女,年纪和水雨凝他们差不多,衣着不俗,其中一位男子身着长袍用折扇气质文雅,另外两名男子穿短袄:一人衣着华丽另一人衣着朴素,一名女子身着襦裙另一名女子则是留仙裙。
“看起来其中两名男子似是另一名长袍男子的小厮,那两名女子嘛,看不出,不过那穿留仙裙的倒是有些姿色,只不过她俩穿着襦裙和留仙裙行山路不累吗?”柳如月被水雨凝拉着,反而打量起五人来。
水雨凝被柳如月的言论逗笑了:“你这越发不像话了,怎么说话越来越像那市井好色之徒了。”
柳如月吐了吐舌头也笑了笑:“本来就是嘛。”
“什么人!”那五人其中一人像是听到水雨凝她们的声音,提着剑向草这边缓步走来。水雨凝见已被发现、那几人也不像是乡野匪徒,索性走了出来。
“各位仙友,小女水雨凝与姐妹柳如月途经此地前往听雨楼,结果天色昏暗恰行此处,夜间行山路太过危险,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姐妹二人在旁烤个火?”见水雨凝落落大方的坦白来意,且是年轻柔弱并无武功的姑娘,那三名男子倒是没什么意见,其中一个穿短袄的还挺热情,招呼着水雨凝她们往火边坐坐:“两位姑娘也是前往听雨楼的吗?这还真是挺巧的,不知怎么称呼?在下是元俊,家中次子,家父是元家商会会长。这几位是……”
那元俊仪表堂堂,衣着相对来说有些过于华丽,眉宇间带着一些稚气,与水雨凝他们说话间一直非常热情。但这热情惹得另一个衣着朴素的短袄男子有些不快,“元俊,遇到陌生人还是谨慎少说为妙。”那人眉眼间比其他人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看着身形像是练家子的,坐在那长袍男子身后。
那长袍男子打量了水雨凝二人,略有歉意的说了句:“二位姑娘刚才家仆林刚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那元俊从未单独出过门,林刚提醒他小心些罢了,两位姑娘不要介怀就好。”那长袍男子介绍道:“鄙人林郁扬,刚才说话的是家仆林刚,我们与刚才那元俊一同来此拜入仙门,萍水相逢就是缘分,几位姑娘刚才莫要见怪。”说完拿着折扇略一施礼。
那林郁扬话语间与刚才两个直肠子不同,浓郁的书生气让水雨凝和柳如月有些无所适从,两人出身乡野,即使识得一些字也与写书信的夫子有些来往,但从未见过如此书卷气的公子,感觉他不应拜入仙门,应是考取功名才是!
水雨凝比较淡定,那柳如月倒是没憋住笑,噗嗤笑了出来。林郁扬出身书香门第从小读圣贤书也就与元俊他们交好而已,为人本就腼腆些,本次也是第一次离家。他见两名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对着自己笑了出来,不免有些面红,目光悄悄扫了一扫那穿留仙裙的温婉女子,而那女子面上并无什么反应,林郁扬似是有些失望。
陪在那温婉女子旁的襦裙女子,衣着华丽,似是有些不悦。那襦裙女子白了一眼柳如月和水雨凝:“这荒郊野岭的夜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年轻女子,话本里不都说了,应该是什么狐仙鬼影之类讨人性命的。现在咱们还没嫌弃她们,她们有什么可见怪的!”
柳如月听那襦裙女子不知为何,上来就对她们二人阴阳怪气起来,自是非常恼怒,正欲用言语声讨时,那留仙裙女子礼貌的笑着说:“两位姑娘莫要怪罪,刚才丁姑娘并无他意,只是我们一行人也是初入仙山,担心一二罢了。”那留仙裙女子谈吐与襦裙女子比温婉可人多了,相貌也是温柔贤淑的,“小女子名曰向婉蝶,刚才说话的丁姑娘丁傲彤是我的远房表妹,两位姑娘是善解人意之辈,刚才丁姑娘不是有意的,大家有缘相聚于此,相互有个照应比单打独斗要好的。”
那向姑娘谈吐间都是书香门第大家风范,讲明的情况也让水雨凝他们无法再去怪罪丁傲彤了,水雨凝不由得多看了那向姑娘几眼。那向姑娘在这群人中也是与众不同之辈,就在向姑娘说话时,刚才两名年轻公子元俊和林郁扬都齐齐看着向姑娘这里,面带欣赏的微笑。
水雨凝与柳如月对了下眼神,柳如月也看出来了,这向姑娘在男子中应是声望很高的。
刚才找茬的丁傲彤听了向婉蝶的话意外的乖乖坐了回来,眼角瞟了一下林郁扬的方向,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水雨凝她们与这五人算是互相做了下介绍,一夜相安无事。
清晨,日光熹微,落雨谷比之昨日湿润之气更重了些,在水雨凝所在的地方昨日还能看到山下落雨镇的大致形状,今日目光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水雨凝经常做的那个梦。
向婉蝶和水雨凝碰面礼貌的点了点头,水雨凝看着向婉蝶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