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潮湿阴冷的地牢里,欧阳若瑶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地缩在角落里,身上华丽的衣裙已经满是血污,整个人显得落魄不堪。
她和三王爷密谋篡位的事迹败露,在逃跑过程她被三王爷当成累赘丢下。
牢房的大门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欧阳泽一脸复杂地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欧阳若瑶。
这十几年的相处,他也曾念着这人是自己的亲姐,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时间都会给她送去。
当派去的暗卫送来书信,得知她竟然想帮三王爷篡位时,他整个人的心情跌入谷底。
原来欧阳若瑶是如此冷血无情,十几年的相处,抵不过她的荣华富贵!
欧阳若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惊喜地喊:“皇弟!”
她娇柔的脸上梨花带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欧阳泽脚步一顿,隔着牢门眼神晦暗地看着她。
“朕不是你的皇弟,别乱叫。”
欧阳若瑶挣扎着站起来,她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抓住木栏哭诉道:“皇弟,是三皇叔威胁我,我才迫不得已帮他的,你就饶了皇姐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有什么不敢。”
欧阳泽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问:“当初小时候服侍咱俩的嬷嬷和侍女是不是被你除掉了。”
应该不止他口中的这些人,那时参与调包的公公以及贴身服侍知道皇姐拥有胎记的人都失踪了。
本该尊贵无双的长公主流落民间,而心狠手辣的假货却想着荣华富贵,为了遮盖身份助他人篡位。
欧阳若瑶顿时心跳加速,连掌心都出汗了。
他知道真相了?
不可能!明明她伪装得很好……
她忐忑地说道:“皇弟,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欧阳泽深吸一口气,“胎记的事情是母后亲口告诉朕的,而且朕已经找到真正的皇姐了。”
“看在曾经一起长大的份上,朕不会杀你,只会剥夺你的公主身份,永世不得入皇都。”
欧阳泽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砸向她。
她眼神涣散,脸色发白,嘴角颤颤巍巍,“皇弟,你不能这样做,我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欧阳泽甩开被她抓住的衣袖,冷然道:“别碰朕,你这假货!”
“皇弟,你别走!”
欧阳若瑶嘶喊着,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绝望地看着欧阳泽渐行渐远。
……
长夜漫漫,房内忽明忽暗的烛火一直亮着。
萧云琛抱着昏昏欲睡的离落沐浴过,给她轻柔地套上白色的里衣,修长有力的手掌帮她揉着酸软的腰肢,那力度掌握得很好,让离落舒服地闭上眼。
被折腾了大半夜,离落早已累得哈欠连连。
她困顿地窝在萧云琛怀里,抬头亲昵地亲了亲他的下巴,低喃着:“阿琛,你身上的蛊一定会有其他办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嗯,落儿,睡吧。”
萧云琛的视线移到那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痕,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闪过浓浓的欲念。
但他知道今天不能再要了,刚才的失控让小姑娘受累了。
将她紧紧环在胸前,萧云琛俯下身闭眼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当重新睁眼时,幽深的眼眸中闪过让人难以察觉的暗光。
萧云琛听着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满足地发出轻叹,垂眸看着怀中娇媚动人的面容染上红潮,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前,他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欢悦。
房间内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灵魂碎片从萧云琛身上剥离,落到了床上少女的额头上,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萧云琛低下头,鼻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柔情似水,“大人,快了,小九一定会夺回您的身体。”
他抬手抹掉嘴角微微溢出的鲜血,清冷的眼眸闪动着光泽,低沉的尾音带着危险的气息。
……
第二天的清晨,萧云琛以莫北国使臣来访为由,将欧阳泽赶回皇都。
临走前,欧阳泽一直围着离落打转,迟迟不肯上马车,引得萧云琛全程黑脸。
欧阳泽眼中依依不舍,“皇姐,朕回去之后就会向天下昭告你的身份,你随时都可以入住公主府。”
离落嫌弃地看着他,淡然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记住,你是男子汉。”
听到皇姐夸他是男子汉,欧阳泽立即振作起来,内心兴奋地尖叫:哦,朕的皇姐果然是最在乎朕的。
圆圆:……大人,小皇帝的内心戏也太多了吧。
离落:别在意,小孩子的心思比较多。
她直接将小皇帝和宋子御划上等号。
虽说嫌弃,但离落还是让慕白暗中派人保护,确保欧阳泽能安全到达皇都。
送走了欧阳泽,萧云琛吃味地揽着离落的腰,“落儿,你什么时候跟我回皇都。”
皇帝回去应付莫北国使臣的到来,作为摄政王的他也不能在永安城久留。
“阿琛,你的蛊虽然暂时找不到解法,可是有办法压制它的发作,我还需要几味药,要等我师兄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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