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溪田村,离落在余诗韵的帮助下,抢到了通往宴都城的火车票。
在火车站,余诗韵大包小包地给离落买了些吃的用的,让离落非常感动。
临走时,她不放心地吩咐:“小落,你一个女孩子坐车要小心呀,到那里找到落脚点,就将地址写信告诉我。”
离落看着她关切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好闺蜜一样,略带不舍地哑声道:“好,我到时写信给你。”
“阿韵,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会了!”
说完,离落摆摆手,转身上了火车。
送走离落,余诗韵眼眸微闪,嘴里低声说着:“小落,我们宴都城见。”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车了,离落的座位在最角落里,很不起眼。
她座位后面的一节车厢是贵宾厢,是专门提供给一些权贵富豪的,里面都有隔间,豪华又舒适。
不像前面几节车厢都是一些平民座位,而且很多人都拖儿带母的,带着一大堆东西上来,占满了过道,过道里只剩一人可以通过。
车厢里气味复杂,让离落呼吸都有点困难。
坐得浑身难受,离落起身去最后面的区域透透气。
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离落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离落毫无防备地被一只大手擒住。
谁?离落反手正准备给那人一拳。
谁知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那人一把抓住离落的脖子,一手拿枪对着她的头,用力拉扯她到最后边的角落里。
车上看到这情形的人们发出一阵尖叫,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时车厢里涌进来几名身穿军装的人,百姓们看到纷纷逃向前面的车厢,有的人吓得直接躲到椅子底下,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名年轻军官眼神凌厉地盯着那执枪的人,呵斥道:“范成,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这里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而且火车正在行驶,你是逃不掉的。”
“呵呵,别过来!”他激动地嗤笑道:“再靠近一步,我就一枪崩了她。”
握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又轻蔑地开口:“你们萧大帅不是挺有能耐吗?讲究爱民护民,不能滥杀无辜?你们再向前,我就拉她一起陪葬。”
“你们都给让开,我安全离开后自然放她走。”
他这样的作为让那名年轻军官犯难起来,这人是敌方的间谍,不能放他逃跑,可又不能不顾那名女子的性命。
正当众人左右为难之时,身后的军官分成两边,一道身影缓缓迈着沉稳的步伐,出现在众人面前,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帅!”军官们纷纷行礼。
萧云琛身穿军服走了出来,墨蓝色的军装配上黑色的风衣外套,显得整个人桀骜不驯,腰间束着黑色皮带,隐约可见挂着枪支的形状。
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锐利的剑眉。
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血腥和杀气,这是真正杀伐果断,沾染过无数鲜血的人才有的气势。
一般人只要跟萧大帅冷漠无情的双眸对视上,一定会双腿发软,心里发虚,胆子小的已经跪地求饶。
而现在这股气势正朝着那范成压迫过去,让挟持着离落的男人忍不住手抖。
圆圆止不发声:喂,老兄你别抖呀,你手一抖,大人可要脑袋开花了!
听着圆圆幸灾乐祸的调侃,离落在脑海里呵道:闭嘴!
离落看向对面的萧云琛,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萧大帅,反正那重要的情报我也没得到,不如放我一马,我就立刻将这女的放开,你也不想让你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爱民护民的名声毁了吧。”
范成捏着离落脖子的手收紧,可以看出他现在很紧张,只是努力保持镇定,和萧云琛谈条件。
萧云琛抬眸,目光冷凝地掠过来,只看了一眼离落,眼光随即离开,盯住了范成。
“旁人的性命与本帅何干。”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嘴角微挑凉凉地说道。
范成被萧云琛的言语惊到,顿时怔愣住了,眼看着对面的男人枪口已经对准自己。
萧云琛眼里的冷酷狠戾,让范成感觉到自己可能逃不过一死。
他没想到这萧云琛如此狂妄,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不!他还有人质,他一定可以离开的。
“萧大帅,宴都城的人还看着呢,你也不想他们对你失望吧。”
范成的枪更用力地抵在离落额头,狰狞地笑着,他不相信萧云琛敢开枪。
离落虽然完全不慌张,但是被枪抵在太阳穴的经历让她感到很不爽!
她将视线移到了萧云琛的脸上,对上他那淡漠无情的眼神,离落微微愣了一下,眼皮一跳,有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心里暗骂:天杀的!不会真的要开枪吧。
范成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萧云琛眯起墨眸,语气凌厉狠辣地说道:“能为宴都城的安定做贡献,她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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