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的动静响了一个屋子,芍药连同室外四个一起从家中带来的一等丫鬟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这位主子可没有传闻中中的好脾气。
方写意胸口起伏不定,看来是气狠了,从来都是她叫别人吃亏的份,何时轮到别人让她吃如此大亏?
冷冷扫过芍药,“你刚刚称呼本妃为小姐,唤王妃娘娘为懿王妃,如此毛躁这点小错都犯落了她人口舌本妃唯你是问!”
芍药当即便知这是自家主子要拿自己撒气,满心苦涩自然也是只能应下,“奴婢知错,这就去领罚。”
方写意冷哼一声,冷静下来,倒也开始正视秦舒来,到底是她狭隘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女子,能叫霍沥这般死心塌地,必然也是有几分过人本事的。
正如爹爹娘亲所言,她若想要事成,必然事先要先解决了这位王妃娘娘才是。
也知霍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方写意换了装束也不是无知妇人模样,当即直接上床歇息去了。
似梧院内,秦舒坐在窗前,取着身上发间钗环。
听到身后动静,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这才哼声说道:“不过一段时日,王爷倒是快活上了。”
“叫我娶的是舒儿,现下不高兴的也是舒儿,舒儿这般不讲理,可太过叫人为难。”
秦舒梳妆完毕,转过身来,烛火灯光之下,看着许久未见的人,当真是小别胜新婚,心中那份压抑的感情顿时喷涌而出。
“总不能真叫你为了这样的小事一下子将方家和皇帝全都得罪一遍吧?”
“你的事如何能叫小事?”霍沥反问过去,心中怜爱之甚,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上前去叫人抱在怀里。
“此行辛苦了。”
“知道便好。”
来往信件上总归是报喜不报忧,但是其中辛苦危险便是不说霍沥也是知道的。
秦舒一下子也是将外表的那层坚毅破开,软软依靠在霍沥身上,道不尽的委屈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娇哼,
倏地腾空而起,霍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步入内间,“那今夜便细细说与我听,舒儿这段时间都遇到了些什么叫你头疼之事。”
床幔放下,红烛映照相叠人影,红烛帐暖,满是氤氲。
次日秦舒醒的早,摸了摸身侧倒是不出意外已经空了,他倒是会来事,怕是天不亮就溜走了。
“白术,传出去,便说昨夜我同王爷闹的不愉快,他被我赶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