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等到第二天,并未听到“上等”角斗开始的消息。
她倒不是期待,只是觉得这场荒谬的戏剧总会祸及自己。
那个曾在奢华洗手间中被她以击昏的joker,此刻却身着华丽而诡异的仆从装束,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经过解释,司郁才知,他是由那个神秘男人特意派来。
名义上是为她提供无微不至的伺候,实则是为了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确保她在这一片混乱与疯狂的漩涡中,始终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司郁淡然接受,身着一袭华美绝伦的巴洛克风礼服,金丝银线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映衬出她冷艳脱俗的气质。
她缓步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那光线穿透薄雾,洒在古老的石板路。
斑驳光影间仿佛流淌着这座炼狱唯一的干净与凄美。
她轻轻启唇,声音低沉而优雅:“角斗,延迟了吗?”
小丑恭敬地步入房间,手中托盘上的精致早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摆放在司郁面前的雕花木桌上。
每一个动作都细心而谨慎。
他微微低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卑笑容,回应道:“是的,尊贵的客人,角斗将在今晚举行。”
司郁目光淡淡扫过他,发现他已经取下面具,面上是小丑的妆容。
难道是昨晚出的事被知道而降级?还是被男人随意处置?或者是来伺候她就只能降级?
司郁并未抱有能知道答案的期待,只是随意抛出一个问题,试探他的深浅:“这次角斗,又是什么形式?”
然而,小丑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并未因这个问题露出丝毫慌乱和隐瞒,反而是镇定地娓娓道来:
“今晚的角斗分为两场。第一场,是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生死较量。
而第二场,则更为残酷,胜出者需独自面对之前所有战斗的胜利者,一场以一敌众的殊死搏杀。”
司郁披上小披风,端着温水,吃了一粒药。
这药可以稳固胎象,让孕妇可以进行剧烈运动。
对于司郁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开闸的信号。
“胜利者?”司郁低语,话语中透出一丝冷冽,如同寒潭之底涌动的暗流。
她的声音微微带凉,其中蕴含的杀意却并未刻意遮掩,锋锐直刺人心,令听者不禁为之一颤。
“是的。”回应她的是一个低沉而恭敬的声音,言语间充满了恭敬。
司郁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漠的微笑,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增添了几分冷峻。
“我的理解是,那些异兽与虫族,同样是这场博弈中的胜利者。”
最后那一场,岂不是一人对抗所有,地狱一般的景象。
“是的,尊贵的客人,您说的很对。”那回应之人再次应声,语气愈发谦卑。
“进去就会死,你的主子会认为有什么观赏意义吗?”司郁嘲讽一笑道。
“主子会选择有一战之力的人,或者用昂贵的药物提高其身体机能,力求多活一会儿,具备观赏性。”
joker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的腰肢弓着,许久没有抬起。
司郁缓缓放下瓷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袖口,开始在心中默默盘点可能的人选。
当她的目光无意间触及到镜中倒映的自己时,微微一怔。
那最后一场,就看那个幸运儿是谁了。
若是……
“尊贵的客人,”joker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司郁的思绪。
joker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谦恭,
“您是否已经用毕这顿精心准备的晚宴?主人正在茶室静候您的到来,希望能与您共品一壶香茗,共享片刻宁静时光。”
每一个字眼,都被精心雕琢。
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司郁的回答简洁而坚决,只有两个字,“婉拒。”
这二字虽轻,却如磐石般坚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那位身着燕尾服,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joker仿佛对此早已有所预料。
他以一种优雅而不失恭敬的姿态回应司郁的决定,随后缓缓抬起腰身,准备向主人复命。
然而joker很快便去而复返。
这一次,他的步伐略显急促,手中托盘上的银质茶具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他的话语中,虽然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外壳,但其中蕴含的不容置疑之意却清晰可闻:
“尊贵的客人,非常抱歉打扰您的用餐。然而,主人的邀请实为诚意之至,且带有必须执行的特殊性质。希望您能理解并予以配合。”
面对这种对待,司郁并未流露出丝毫惊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低垂眼帘,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在joker的引领下,踏上了通往茶室的长廊。
不是被刻意安排的道路,看不见昨日腌臜的景象。
司郁面色略显轻松的出现在了茶室的门口。
“看你今日神色不错啊美人儿。”男人看见她来,起身殷勤地为她打开了门。
他微微侧身,以一种无比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