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换方向朝他走了过去,S先生却转头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二人相隔几米却正好错过。
“怎么了,郁,你对他似乎很有兴趣?”
司郁颔首:“对,有兴趣。”
Samuel噘嘴不满:“他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他眨了眨自己碧色的大眼,朝司郁这边倾斜身子,在嘴唇马上就要挨上司郁的脸颊时,腰部传来巨力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哟谁啊,亲我们家小宝贝??”男人撩过发丝,枭痞地往这一站,刚收回的脚尖点地,姿势优雅地缓缓放下。
“老师,你别给他踹死了……”司郁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Samuel,牙根发酸上前观看情况。
“不好意思,脚痒。”
“全球限量的皮鞋让老师您用来踹人可真是合适啊。”
暴殄天物!
男人摇摇头吐舌嬉笑,有几分颓废地往后离开:“死不了的没使劲儿,只是巧劲儿让他飞出去了,看着严重。”
知道Samuel是magician的手下,他不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或者把人踢出残疾。
Samuel有点懵地趴在地上半晌,等腰部传来知觉之后,他又像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
“确实……不怎么疼。 ”
司郁看着Samuel呆滞的脸,突然怀疑那一脚踹坏的可能是脑子不是腰。
男人头也没回地往后走,拐弯时还是反应了片刻。
找了半天的方向。
嘴里嘟囔着:“造的像个迷宫,该死。”
司郁撩开Samuel后腰的衣服,上面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郁,你这么性急吗?想做的我们回房间再做嗯?我可是很有相关经验……”
Samuel的骚话还没说完,司郁已经大步往前走。
最后重重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敲响了房门,罂粟趁房门打开钻了进去,独把他留在外面。
“哇,好狠的心。”
司郁进去洗掉脸上的东西一把抓下假发躺到床上。
“好累,开一天车。”
“都说让我帮你开会儿。”罂粟洗了把脸,摘掉假发露出自己之前染好的白发。
“明天,咱俩身份互换一下。”司郁深思熟虑道。
罂粟颔首:“可以。”
第二天,罂粟扮作magician身后跟着戴着假发扮作罂粟的司郁。
‘magician’走在前面,‘罂粟’跟在身后。
游艇娱乐区的台球厅里,SEN的CEO正站在桌边,一手握杆微微前倾,优雅的一杆进洞。
司郁点了点‘magician’的肩膀,‘magician’立刻会意,领她走了过去。
“S先生早上好。”
他抬起头来,平凡到可以让人一眼忘记的脸微微转动把视线停留在‘magician’后面的那个女人身上。
波浪卷发低马尾,西裤小西装,穿了一身很方便打架的衣物。
“不必如此,叫我易焉就好。”
易焉,燕裔。
司郁抬眸,看入那双眼底。
瞳色也变了,像是她的,那双褐色瞳。
“magician先生带来的心腹,今天很好看。”易焉这样说着,眼神下滑,落在她裸露的脚腕上。
上面有一个淡化的,已经十分不明显的疤痕。
他的笑容逐渐加深。
司郁听见他说这话,夸着自己却还是心里不舒服。
燕裔在外面玩这么花?
“易焉,过誉了。”‘magician’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罂粟。”
司郁上前,收敛着自己的气势打了声招呼。
“会打台球吗?”易焉手上动作一变,杆子立在他身边靠在他的臂弯。
卡佐上前,递出自己的杆子。
‘magician’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我的这位罂粟会。”
被‘magician’出卖的司郁微微一顿,抬眸看见这根竖在自己面前的杆子,不接过也不行了。
“我的荣幸。”她微微颔首,指尖一转,问了卡佐规则,看准方向弯腰就是一杆。
而易焉则点了根烟,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屁股,还有那凸显出来的纤细腰身,神色略深。
看她接连进球。
“技术不错,罂粟小姐。”
看着马上被自己清台的球桌,她歪了一杆轮到易焉。
易焉不知是为何,面对‘罂粟’次次送来的机会,一次也不要。
不是歪了就是黑八进洞,或者干脆,白球进洞。
就论他白球拐弯越过四个球进洞的技术,他技术相当不赖,司郁想。
接着轮到自己,她再次弯腰时,身后笼罩一片阴影。
眼前一暗,她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