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闲适已然不再,陆风立刻下令:“各就各位,战斗准备!”
燕裔又加一句:“抓活的。”
陆风部署结束后,看到燕裔居然要亲自去登敌方船只。
“裔,没必要吧。”
燕裔挑眉:“很久没玩过了。”
陆风闻言一笑,指尖捏住帽檐,温润道:“注意安全。”
在这千钧一发,双方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刻,司郁和宋酥对视一眼。
体内的战斗因子炸裂性攀升,让司郁上身的肌肉微微紧绷。
随着这个犯罪集团下令开炮的同时,她和宋酥迅速开枪,让甲板的部署瞬间混乱。
也让燕裔带着特2行动组顺利登船。
看着甲板已经出现压倒性胜利的局面,司郁给了宋酥一个手势后迅速往船舱内冲。
她没忘自己的目的是寻找周索钊。
潮热的船舱内,她轻手轻脚地踩在木质楼梯上,脚步声造成的回响在这里面显得格外诡异。
“周索钊,别藏了,你逃不掉的。”
空空旷旷的船舱内有几张床和一些木桶,她随意走过,进入另一个舱门。
她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斑驳带着刀剑痕迹的门框。
眼神冷冽又兴奋地望着一个又一个舱门内。
“周索钊,周索钊。”
一声下压,一声抬起。
她放肆地暴露着自己所有的本来面目。
“周索钊,你不是很想揭穿我的真实面目吗,你出来,我就给你看。”
她的指尖点在木质的墙壁上,指尖与墙壁相隔的布料划过木头,留下并不刺耳却足够瘆人的声响。
“周索钊,我是司郁啊,你不想见我吗?”她笑了一声,乖戾地要命。
脚步虽轻,但没有刻意压抑,有规律地回荡在这一方空间内。
司郁突然觉得这样猫捉耗子的游戏有些意思。
她往内走着,不断捕捉着任何一个船舱内的声音。
或者是海浪,或者是甲板上的打架,都被她过滤在外。
直到走到最后一个门前。
司郁刚要迈腿突然一个趔趄。
“呀,鞋带开了。”她无奈一笑,挪开踩住鞋带的左脚,蹲下身子开始系鞋带。
视野内只剩下了鞋子的司郁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头顶的窥视从最后一个舱门内狰狞的脸上传来。
舱门外一个悠悠闲闲系鞋带,舱门内一个握紧了枪支喘着粗气。
就在刚才,舱门内的他从听到有人下来开始,就在猫眼处看着外面。
看着她如何一步一步走来,如何用着呢喃的语气说着暴戾威胁的话。
就算她戴着口罩,他也可以想象到,那底下是多么不屑多么乖张的笑。
他见识过司郁的实力的,见识过的……怎么又沦落这种地步了呢。
握着枪的他剧烈喘息着,想要最后搏一下命。
几乎是开门的瞬间,司郁不知道从哪来的支撑力,直接前滚翻跃起,把人直直踹了进去。
她往前一滚,立马上前捏住了他握枪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咔嚓”捏断。
曾在巴德身上用过的断骨手在他身上再次上演。
五个红到滴血的指印会在几分钟后开始发紫,发黑。
“见到我了,惊喜吗?”司郁扯下口罩,让他能完完全全欣赏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在周索钊眼前即使是易容过的脸,他也看得出那乖戾微笑来自司郁本相。
“满意吗,满意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是不是?”
司郁舔了舔唇角,放开了他这个已经断开的手腕,捏上了另一个,指尖不断发力。
“啊!”他方才痛的失声,这一缓慢的折磨又让他找回了声带的位置。
猫逗耗子的游戏,司郁以前不是很喜欢,但是放在周索钊身上似乎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之前的三颗雷,让燕裔进去亲拆,让她双手是血,半爆之下差点受伤。
她就恨不得卸掉他浑身关节,反正她学人体关节学的最好。
司郁两颗虎牙亮森森的,像是毒蛇的獠牙,下一刻就能咬断他的脖颈。
周索钊从没遇到过这样可怕的对手,从未。
从进入组织,到接近燕裔,他以为那些组织的刑罚,那些基地的魔鬼训练,就是人体所承受痛苦的全部了。
但现在他才知道不是,如果能给痛苦一个上限,那么无限接近这个上限的一定是司郁现在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
继手腕断了之后,脚腕也一一被捏断。
眼前嚣张不屑的白发少年似乎不满与他骨头太硬,废了她很多手劲儿。
“结束了。”司郁撩了撩头顶的假发,眼神清明了些许,有些惬意的吐出糖膜,让它悠闲的炸裂。
此刻的周索钊真真正正像一条蛆一样毫无尊严的,扭曲的,躺在这里。
“你真恶心,这话还你。”司郁从眼尾,睨了他一眼。
“还有,你可以无数次攀咬我是司郁,然而燕裔永远也不会信。”
她恶劣一笑,上前几步给了他一脚,把他直直踹到了舱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