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在等晏竺反击,也可能是在权衡利弊,但他最终还是会发现,擅长格斗的晏竺,压根挣脱不了这个人的钳制。
在晏竺背过气前,他开了口:“好。”
司郁这才从晏竺身上下来。
下来之后不忘顺手捋了捋晏竺后背脊椎处,往上一推。
喘不过气的晏竺突然像被吊了一口仙气儿一样,缓了过来。
晏竺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司郁抖了抖手腕,示意燕裔摘掉,没想到,燕裔答应的只是不坐押运车带走,没包括给她摘手铐。
燕裔语气不明:“你身手不错,为了我的人安全,你还是戴着比较好。”
司郁缓缓扣出一个:?
“谢谢夸奖。”咬牙切齿。
真是可恶。
燕裔复又伸手牵上手铐链,把人就近带去了惩罚犯错学员的地下室。
司郁是没想到新兵学员训练地方旁边这么近还会有一个地下室。
司郁看着宛如监牢的地下室,觉得之前燕裔审问她和赵烊时,很仁慈。
司郁被燕裔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内,手铐链被锁在一间审讯室门口的铁栏上。
瞬间,司郁的行动范围就只剩下了这么一小块儿地方。
真憋屈啊,司郁暗啐一口,盯着燕裔的动作。
他绕开这道门,从旁边屋子里进出拿来了一条长鞭。
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鞭柄时,宛如白玉藏墨。
有一种禁欲的美。
司郁挑眉看着他朝自己抬手,扬鞭,落下!
“啪。”鞭子抽在她的脚边,带起一小阵风。
“还可以。”燕裔淡淡道。
啧,玩的什么“情趣”啊这是。
司郁不要脸一笑:“燕主教官喜欢这样的?”话音刚落,她还用脚尖勾了勾燕裔藏在主教黑裤下的腿。
“啪!”又是一声鞭响,司郁猛的跳开。
刚才的鞭梢若是扫到自己的腿上,不光黑丝得破,这皮肉也得烂一截子。
燕裔真没收敛力道,他毫不怜香惜玉。
司郁不再惹他,舔了舔粘在牙根的泡泡糖,抿在舌尖,吹出了糖膜。
“啵。”泡泡糖在昏暗地下室里炸开的声音不大,却能叫人把视线都转移在自己身上。
司郁笑着舔了舔唇,舌尖勾回嘴角的糖膜,一点糖汁带着香味润了嘴唇。
表情真是乖张又恣意。
仰头瞧一眼燕裔,直接深深印入她眼帘的便是这个紧身黑衣的男人那弧度优美的下巴,还有那双盯过来时冷漠无情又暗含警告的双眸。
真是带着高岭之花的贵气性感。
至于让她老实点的警告?被她自主忽视了。
警告被置之不理的燕裔并未动怒,而是站在她侧位身后,点了根烟。
呼吸吐气,还有烟雾,乃至味道,都会让这处逼仄的空间变得敏感起来。
司郁皱眉,心中无端生起一阵烦躁感,她咀嚼着嘴里的泡泡糖,虽然能聊以慰藉,但却是隔靴搔痒一般难得解脱。
烦躁,烦躁,烦躁。
燕裔很会攻人心境,他握着鞭子站在她视野范围外缘,叫她可以看见自己的位置,却又看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而烟雾在昏暗的空间里混着不怎么明亮的灯光,让人眼前最是蒙昧,还有这烟味儿。
没人开换风扇,所以这刺鼻的味道就一个劲儿往司郁鼻子里钻。
她接触过烟,但可没想过抽烟的时候还能这么玩。
她不得不承认,燕裔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藏在心底的烦躁症。
“这是什么?”燕裔突然逮住了她的左臂,大拇指掐着的手筋就在那条黑线之下。
她的赤瞳幽幽看过来,朝他翻了个白眼儿道:“纹身,傻吗?”
听着眼前人语气显而易见的烦闷,燕裔冷笑一声,不再问她任何问题,就在这熬着。
司郁知道燕裔现在的行为主打的就是个心理攻击,虽然勾起了她的烦躁症,但却不至于让她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时间流逝的她快要睡着时,背上传来了奇异触感。
燕裔摸到了她腰后藏着的那把枪!
司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恶狠狠地:“你在干嘛!摸我腰?你想那档子事?!”
本来就有些无聊的2小队和晏竺一听这话,都来了精神。
被污蔑的燕裔并未反驳,而是掐了烟后,把手掌按在了这把枪的位置。
因为在衣服下,燕裔不好动手,嗓音很冷:“自己取出来。”
司郁“呸”一声,故意对着干,就是不动作。
燕裔有洁癖,他还能亲自伸手进来不成?
“你若不动手,我就让别人帮你。”燕裔威胁道。
“我可是女人!”司郁凶的像个豹猫,朝燕裔呲牙。
“呵。”燕裔不信。
司郁:……老子平时男装觉得我娘,现在女装不信老子是女人了,行啊你燕裔。
“COSER是男人。”
看来燕裔对此坚信不疑,司郁只能默默忍受着耳机里宋稣的温柔指责。
耳机内,宋稣有些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