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大夫,如花花去和同院子里住的花以夕一起用了些早膳,闲说了几句,就抵不住疲惫,迷迷糊糊又回房里睡去了。
再醒来时,是听到房间里有花以朝的声音,又听到什么大氅什么的,细细碎碎的声音浮在耳畔,如花花一个激灵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方一睁眼,就看到花以朝拎着那件黑色大氅,药香药言还有俩人垂着脑袋站在旁边,见她醒来也都还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屋子里还亮堂着,想来也没睡多久,如花花发愣了一瞬,才恹恹地爬了起来。
“这是醒了?”花以朝两步走近。
如花花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气,药香连忙迎上前给她搭了件衣裳,如花花揉了揉眼睛,看花以朝,“怎…怎么了?”
“找阿姐有些事,顺便再瞧一眼你,”掩下担心人特意跑一趟的事实,花以朝斜倚着一旁美人靠,手里东西十分显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
“……没说不让你来。”如花花看了又看,有些底气不足,“你,你拿我的大氅做什么?”
花以朝闻言冷漠瞧着她:“你的?”
如花花有些坐不住,生怕花以朝把大氅扔了。她舔了舔唇,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就算不是我的,那也不是你的吧……”
“行,长本事了。”
花以朝没再理她,视线一转,发作起了丫鬟,“平日就是这般伺候姑娘的?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都往房里送,传出去坏了名节你们担得起?”
花以朝虽然鲜少管家里内务,平日里却是说一不二的,府里没几个不怕他的,这一番发难,倒把屋里几个丫鬟吓得白了脸,半句不敢顶嘴辩解。
“你吓他们做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如花花晃悠悠挡住了花以朝的视线,小声嘟囔,“我还特意让人小心,别给阿姐瞧见,谁知半路杀出来你这程咬金。”
她脚步虚浮,那模样看起来比昨日都有些飘。
花以朝气乐了,“合计着,这是怪我了?”
如花花推了推药言,“我…我有些饿了,你带人去拿些吃食吧,再多添副碗筷。”
丫鬟们一时不敢动。
花以朝扶了看起来病歪歪的如花花一把,神色冷了下来:“你们姑娘的话没听见?管好自己的嘴,出去。”
屋内的丫鬟俱松了口气,低头诺诺应声,退了出去。
待到屋内没有第三人了,花以朝才道,“偏你屋里的人金贵,说不得骂不得。”
“偏我不金贵,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屋里,想要什么东西还要看人脸色。”如花花盯着他怀里的衣服不放,眼神哀怨。
花以朝咬牙,将衣服扔到了她怀里。
如花花将衣服好好收了起来,这才又看向花以朝,有些讪讪的看了花以朝一眼,才低声道,“我知道小哥为我好,但能做的不能做的我早也做了一堆,所以没把这事放在眼底……”
眼见花以朝面色不对,她立马举手发誓,道下次注意。抬手间露出的手腕还是一圈红紫的。
“我看看。”花以朝目光扫过去,说着坐起身,拉着她的手腕看了一番,“就没见好过,你这脑袋比别人缺根弦?”
如花花瞥了一眼:“早上阿姐才给我上过药,也就看着吓人,过上几日消淤了也就好了。”
花以朝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你这模样,以后可怎么让人放心的下。”
如花花顺口道,“放什么心?小哥要甩手不管我了?”
花以朝偏过头去,“你这般恨嫁,我能管你到几时?”
如花花,“我……哪,哪有……”
“花如,我问你,”花以朝的目光复杂,“真就非他不可吗?”
闻言,如花花心脏莫名一紧,她忽而有些局促,咽了咽口水,眸光直盯着花以朝看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明明知道的。”
花以朝深吸一口气,“我们昨天聊了聊。”
如花花表怀疑,“你们?聊了聊?”
能聊什么,三句话说不准就要打起来吧,能说什么好话……
花以朝错开目光,“他脑子或许和你一样,缺根弦……”兵符都能拿出来,也不怕被人坑了。
“?”如花花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又生生咽了回去,问,“你今日来就是来损人的?”
花以朝才继续道,“我问过祖母的意思,也和阿姐聊过,这样的人,你缺根弦的脑子应该也可以把握的住。”
他语气虽有些别扭,但话里的意思却显而易见。
如花花眨了眨眼,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如花花没忍住,实实在在拧了自己一下,眼泪都疼出来了,双目灼灼地看向花以朝,道,“……是我发烧了,还是你在发烧?”
“我只是想说暂时不反对,”花以朝不耐烦,“别得寸进尺。”
闻言如花花一下子尖叫的跳了起来,兴奋之情完全溢于言表,“太好了!太好了!小哥最好了!”
她就那般横冲直撞地扑在人怀里,欣喜之余也没什么轻重,加上她本身力气也不小,把本来虚靠着美人榻的花以朝一下子砸得趔趄一步,被榻绊倒,整个人重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