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微怔怔道,“是谁?”
接下来听到的名字让周时微顿觉五雷轰顶。
“管煜。”
周时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管陶扯下衣领,露出胸前一片旖旎的痕迹,甚是刺眼。
良久,她终于放肆大哭出声,“微微,我真的疯了,我再也不能面对他了。”
信息量太大,周时微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只抱着管陶,轻轻拍她的后背,“难受就不说了。”
良久,管陶擦了泪,止住哭声,俩女孩才互相扶着坐到沙发上。
“微微,你刚刚看见我爸妈了吧。”管陶垂下头,“他们不同意我结婚。”
“你才多大啊!他们那么疼你,自然不愿意。”
“可是这是让我哥死心的唯一办法。”管陶垂下了脑袋。
“傻陶子,那你也不能用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对抗你哥啊。”周时微叹气。
管陶心中有万般苦说不出。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那面发展,那天四人吃完饭回家后,管煜甚至一如既往地对她百般温柔。
就在她以为她和管煜的关系能有所缓和时候,她的梦又狠狠地破碎了。
那晚管煜喝的烂醉,瘫倒在沙发上,她像往常一样给他煮醒酒汤。
她做梦都想管煜回到之前那个温柔的好哥哥模样,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百般讨好,万般乖顺。
她端着汤准备唤醒他的时候,男人却一把拉过她压在身下,满脸怒气。
醒酒汤洒了一身。
管煜的眼底透着无名火,吓得管陶连连后退。
傻傻的她还试图用呼喊换回他的一点理智。
太迟了。
管煜已经抱起她摔到床上,随即又欺身上来。
他发狠地吻她,咬她,惩罚她。
他喝醉了吗?满身酒气,像是醉了,可又像没醉,嘴巴里没有一丝酒气。
她百般求饶,他却无动于衷。
真正*的时候,她疼的快要昏过去,管煜一遍遍地吻她的泪,哄她,唤她的名字。
随即而来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带着她飘向云端。
她终于心死。
而她也终于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他的女人。
她不能接受这种关系的转变。
她和一直尊敬崇拜的人,变成了另一种无法描述的关系。
那晚的管煜,像发了疯般。
直到后面她彻底失去了意识,忘了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
第二天她寻死觅活地闹,管煜一怒之下收了她的手机,断了她的社交,将她关在屋里。对外称她生病了。
后来她也是真病了,心病。
她拼了命的想要逃离。
她用房间里的内线座机,打电话给管母,哭着喊着说自己要结婚,立刻马上无论和谁结都行。
管母被吓得无可无不可,以为这孩子突然魔怔了,和管父连忙从外地赶回来。
这件事自然被管煜知晓,那晚他又发了疯似得折磨她。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妖冶的花,那是他亲手养大的玫瑰。
他说,你这辈子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管陶彻底死了心。
连她自己都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她才这么痛苦。
房门从外打开,将管陶的思绪拉回现在。
俩人一齐朝门外看去,管煜端了盘水果,走了进来。
他察觉到周时微不善的眼神,轻笑,“管陶都告诉你了吗。”
周时微不做声。
随即他又开口,“微微,你帮我劝劝陶子吧,她一直不肯吃饭,爸妈都很担心。”
周时微语气冰冷,“你个禽兽。”
管煜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放下盘子,“你要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听得管陶牙齿都快咬碎。
周时微满脸愤怒,“她搬去和我住。”
管煜一口拒绝,“不可能。”
管陶叹气,“微微,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周时微仍倔强地站在原地。
“微微,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吃饭的,你放心。”管陶不愿看她为难。
良久,周时微终于放弃,她知道管煜的脾气,是不可能放管陶离开的。
她跟管陶道了别就离开了。
回到公寓,周池礼已经回来了。
她脸黑的可怕,周池礼唤她也不理。
他下班还特意绕了远路,买了她喜欢的蟹粉酥。
他走过来拉过女孩,“你怎么了。”
周时微看着他,越想越气,狐朋狗友,都是禽兽。
周池礼将糕点递到她嘴边,她头一偏。
他也沉了脸色,缓缓道,“你去看管陶了?”
周时微不可思议地看他,“你都知道了?”
周池礼不置可否,表示默认。
“果然都是禽兽。”周时微嗤笑,说罢就要往屋里走。
周池礼拉住她。
她终于爆发,“你知道你不跟我说!?”
周池礼捏了捏眉心,“你冷静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周时微有一瞬的错愕,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