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小,在怒火之下力气却极大。玲珑病着身子,挣扎不了,只是眼泪不断滚落,渐渐没了声响……
永璧见没了动静,慌忙松开手。玲珑躺在床上,双眼睁得老大,泪水涌出。
她死了……
“玲珑啊!”
得到玲珑死讯后,纤袅什么都顾不上,便去了玲珑房里。弘昼和楚桂儿也知晓此事,便也赶来。纤袅紧紧抱住玲珑,哭得撕心裂肺。
“玲珑啊……玲珑——你不能走啊你看看我啊!”纤袅失声痛哭,“你都陪了我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不要我就走了!玲珑啊……玲珑你不能走啊!”
玲珑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我的玲珑啊!”纤袅撕心裂肺地哭起来,“玲珑,你看看我,不要吓我啊!玲珑啊……啊啊啊……”
“别哭了。”弘昼道,“她已经死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你骗我。你看,她的眼睛还睁开着呢。”纤袅抱住玲珑不松手,“玲珑,你怎么这样了?我在这里,你看到了吗?”
“她已经死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厚葬她的。”弘昼道,“你一定放心。”
“我的玲珑走了!”纤袅又哭了,“她真的走了……为什么她要走!她不要我了!”
“我要你。”弘昼抱住她,“我会厚葬玲珑,给她一个楚桂儿亡妻的身份,以嫡妻之礼安葬。”
“不行!”纤袅推开他,“玲珑没有嫁过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妾!我要为她抬旗,脱离包衣!”
“我答应你。”弘昼道。
“为什么玲珑这就没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过一柱香,怎么她就没了……”纤袅哭泣,“玲珑走了,她为什么要走啊!”
“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必为一个丫鬟伤心悲痛。”弘昼道,“你的眼泪,她不值得拥有。”
“怎么不值得的?你闭嘴!”纤袅怒吼,“琅玕是我的人,你不准这样说她!”
“但是她已经死了,无法挽回。”弘昼道,“不过我也奇怪,不是说还能活几日吗?怎么你刚走她就没了。”
“我来看姑姑,姑姑忽然就气喘得很。我让人去告诉额涅,可是过去的路上,姑姑就走了。”永璧道。
“她是你派人过来的路上没的?可是你的人告诉我她死了而不是快不行了!”纤袅怒视永璧,“说实话!”
“好了,别吓着他了。”弘昼道,“想必是底下人说话不谨慎,永璧还小,怎么会说谎话?好了,永璧,快去念书,一会儿我要考你。”
“是。”永璧成礼退下。
纤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马上抓住永璧,怒道:
“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逼死了她?”
“永璧还小,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弘昼将纤袅拉开,“永璧,快去念书。”
“是。”永璧离开。
“玲珑不会这样就死的……不,不……她是……”纤袅看到了玲珑脖子上的淤青,“她是被掐死的!”
“怎么可能?她应该是一口痰涌上来没喘过气。”弘昼道。
弘昼心里也起疑。永璧一天到晚都在自己身边,弘昼对他最为了解。他的变化,弘昼也心知肚明。
“我再给你挑几个好的人来伺候可好?若是那些人不顺心,我们就再换,直到你喜欢为止。”弘昼道,“实在不行,让琅玕回来陪你几日。”
“可是……可是玲珑她不会回来了!”纤袅继续哭,“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把玲珑给楚桂儿!若是她一直在我身边,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玲珑啊……”
弘昼知道如今安慰劝说也没有用,于是便让人看着她,自己先去处理永璧的事情。永璧正好奇地打量着弘昼书柜上的书,然而自己还是个子太小,够不着最高的书,又不愿意让身边的随从想法子。忽弘昼进来,见永璧抬起头看着最上面的书,便让他坐下:
“你去玲珑那里干什么?在我这里,就不要撒谎了。”
“我就是去看看玲珑姑姑。”永璧道,“琅玕姑姑嫁人了,玲珑姑姑病了,我总要来看看。”
“玲珑是被掐死的。”弘昼道,“我不太能相信你可以把她掐死,但是我心里有数。说吧,什么原因。”
永璧沉默了。
“你不说,我不逼你,但是我很快就会知道。你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别人的事情莫管。”弘昼道,“你额涅是不会罢休的,我只能把你身边的人打一顿赶出去,为你顶罪。好了,把你的书翻开,昨日我给你提的问题,你回答一下。你读了《论语》,就说说,什么是君子吧。”
“阿玛,我不知道什么是君子,虽说‘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但是首先能不能见贤,对方是不是真的贤。就算贤,思齐是否真的愿意或者能否做到?见到不贤,又如何自省?”永璧道,“我只知那种人是伪君子。”
“说说你的见解吧。”弘昼道。
“外儒雅而内猥琐者,伪君子也;外风度而内龌龊者,伪君子也;伪君子善于附庸风雅,外修身而内难齐家,难以治国而平天下。其可意诚而后心正欤?曰:非然也。”永璧道。
“有些见解。”弘昼道,“你看着最上面的书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