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易有孕,恐怕她也生不了孩子了,我也没有让她当侧福晋的理由了。”
“王爷,奴才自知身份卑微,不可与嫡福晋争艳。嫡福晋对您真心实意,自然担忧会有人插足。奴才忽然插足,担心……”
“无妨。”弘昼道,“我跟她好好说明白,你也去恭恭敬敬地敬茶,就算她刁难你,你忍一下就过去了。你多亲近亲近她,她对你会很好的。你看徐氏,就喜欢有事没事去她那里,嫡福晋对她还是不错,每次有了赏赐,她拿的总比别的格格多一点儿。”
雪璎点点头,大概明白了。洞房花烛,一夜缠绵,巫山云雨,颠鸾倒凤,但次日等不到日高起,雪璎便着正装去北方等候纤袅起床,又伺候纤袅更衣早膳。之前弘昼也跟她说明白了,知道是被逼无奈,加上弘历施压,纤袅也只能接受。只见雪璎奉茶,纤袅接过,只感觉尝到了一丝人参的味道,接着又是如同云雾般又带着清香的六安茶,然后回味到了梅花的幽香,沁人心脾,整体又有着冰雪的味道。
“这茶是怎么泡的?”纤袅问。
“回福晋的话,奴才寻来梅枝上的雪烹梅,煮六安茶,又加上梅花与参须,便是此茶。”雪璎恭敬道。
“味道倒是奇特,不过好端端的茶,肚子里面挺复杂的,虽然味道分层,香味分调,然而却失了本来的特色。”纤袅将茶杯放回去,“倒白白糟蹋了这上好六安茶和人参,也腌臜了这冬景雪梅。”
“请福晋恕罪。”雪璎磕头。
“罢了,你去侧福晋那里敬茶吧。”纤袅挥挥手,“我乏了,没什么事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雪璎答应后告退,心慌慌跳不停,汗水打湿了衣服,里衣跟身体贴在一起,实在难受。
“是。”雪璎便要退下。
“等等。”纤袅忽然叫住,“虽然是妾,但是毕竟是钦点的,也算是明媒正娶,自然比别的格格地位高些,从我这里出来的人,不能让别人看不起,说什么我虐待你。一会儿我让琅玕带你挑几件儿好的衣料子,你去做几件好的衣服,再从我那儿挑点儿首饰,如何,都不能被比下去。前阵子王爷为我定做了一套衣服,我就赏你了,换上之后,让我看看,再去给侧福晋敬茶。”
“是。”雪璎道。
琅玕领着雪璎到一旁更衣,纤袅顺便将韫袭苑两个洒扫的丫鬟命唤玻璃和琉璃的拨给雪璎。琅玕将衣服递给玻璃,雪璎一看,马上吓住——这可是正红色的衣服。
“琅玕姐姐,这衣服,我实在不敢穿。既然是嫡福晋赏下来的,奴才理应好好保存,不敢穿上僭越。”雪璎道。
“穿上吧,这是嫡福晋赏你的,就穿上这身去见侧福晋吧。”琅玕道,“玻璃,琉璃,伺候格格更衣。”
“是。”二人道。
“江氏身边只有玫瑰一个贴身侍婢,嫡福晋赏了您两个,还给您送衣服,还请您识相。”琅玕行礼离开。
雪璎只好穿着正红色的衣服出来。纤袅见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说不清是妒忌还是忧伤,只是轻轻一笑:
“果真是个标致的美人,我见犹怜,快快去给侧福晋敬茶吧。敬了茶,就算是真正过门了。”
雪璎告退,便去了皓辰苑。杏雨身着杏黄色旗装,却见雪璎一身正红,眉一蹙,本来温和的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
“崔佳氏今日过门,如此娇艳,连尘香苑的梅花都比过了。”
“奴才不敢与尘香苑争艳,尘香苑乃嫡福晋珍爱之地,稀世梅花皆于其苑,奴才不过夹缝落梅任雪摧。”雪璎小心翼翼举起茶杯,“请侧福晋用茶。”
杏雨淡淡抿了一口茶,上下打量了雪璎一下:
“你也算是王爷身边的老人,衣服怎么穿你应该知道。什么颜色该穿,什么颜色不该穿,更应该分清楚。今儿穿了正妻才能穿的红色,明儿就敢穿杏黄、金黄,再后来,明黄色也敢穿了。我跟嫡福晋能穿任何红色,杏黄、金黄也同样能穿,你若自己争气,能够跟我平起平坐了,这些颜色也自然穿得。你是皇上专门册封下来的格格,自然跟别的格格不一样,若是生下阿哥,自然可以与我平起平坐。”
雪璎眼里一亮,以为只是受到杏雨劈头盖脸的责骂和刁难,没想到还有提点,便连忙道谢。
“你让你阿玛替你调养好身子,自然可以生下阿哥。”杏雨道。
雪璎同意了,回到韫袭苑之后,崔奇哲也刚刚去北房请脉,见到雪璎连忙要行礼,雪璎连忙将他扶起来,将他带到西厢房。自己马上跪下,却吓得崔奇哲也跪下。
“阿玛,您快起来,理应受女儿一拜!”雪璎道。
“你快起来,应该是我跪你!”崔奇哲道,“我今儿把你的生辰八字拿出去找人一算,你的命极好!”
父女二人都起来,坐在床上。崔奇哲见四下无人,便道:
“我算过了,你必能在三年之内得子,也有高升之日。我找人算过了,生子前后,你会受尽宠爱,只要你把持得住,就可以一直稳住王爷的心。”
“这么多年来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有出,侧福晋的三阿哥早夭,王府里面都是嫡福晋的孩子。就算我能生下阿哥,也没有出头之日。更何况,三阿哥的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