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纤袅看到弘昼的伤痕,竟流下泪水来:
“怎么弄成这样了?这像是鞭上,是谁干的!”
“你安心养病,我现在去找那人新仇旧账一起算!旧账没有算,又添了两桩新仇!”弘昼怒道。
“是四哥哥吗?”纤袅哭了,“你别去了,你打不过他。昨儿比武是他故意让着你,他的功夫你不及十一(十分之一)啊!更何况刚受了伤还没好,别冲动啊!这一次去了,我怕你回不来了!”
“我从小爬树掏鸟窝,还是皇孙的时候就去紫禁城御膳房偷御膳,被打得半死,怎么不敢跟他打?更何况,他欺负了我的福晋,就是罪该万死!”弘昼说着就要找宝剑,纤袅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只看着弘昼二话不说就冲出去。
“完了,全完了!”纤袅慌道。
弘昼二话不说就要去找弘暟,然而过去之后,被弘明告知弘暟卧病在床。想到这里,弘昼更想要趁乱报仇,却被允禵喝住。
“皇叔,我与弘暟有些私仇,还请您不要护着他。您深明大义我是知道的,可不能被一个小人毁了!”弘昼冷冷道。
“我还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暟儿一病不起!”允禵站起来,“在我和明儿之间选一个,只要你打败我们任何一个,暟儿就任由你处置!”
“你们……欺人太甚!”弘昼咬牙切齿道。
弘昼知晓自己打不过任何一个,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因此果断选择了允禵。
“好,我佩服你的勇气。我让你十招,只防守。”允禵冷笑道。
“不需要!”弘昼说着就拔剑冲锋。
弘昼本来就比不上允禵,加上还有伤口,一用力便皮开肉绽。纤袅担心弘昼出事,便要去允禵父子的营帐,正要走,却双腿发软,竟难以动弹。
“不,我怕……我怕……”纤袅哭起来,“不行,王爷受伤了……他争强好胜,万一……”
想到这里,纤袅二话不说就往允禵营帐的方向骑马去。到一半时,纤袅又马上停住,心想道:
“若是王爷真的出事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不行,王爷不能出事!可是我一个人前去又能帮到什么?我去了,倒亲眼看着王爷受苦,实在难受。或许,只有去惊扰圣驾了!本来我也有罪过,惊扰了圣驾至少可以救下王爷,之后我再受罚也值得!”
想到这里,纤袅马上调转方向,要去弘历营帐。到时,弘历竟不在,奴才又不肯透露行踪。无奈,纤袅只好去求助钮祜禄氏。正要进去,却被拦住,却原来弘历竟正在钮祜禄氏处请安。
“公公,求求您,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求皇上和皇太后!”
“皇上正在给皇太后请安,若是惊扰到他们,且不说奴才人头落地,您也得跟着受罚。福晋,请回吧。”李玉道。
“谙达,您就帮帮我!您就去通报一声。”纤袅连忙开始数银票。
“收着吧,咱家可不敢用银子换脑袋!”李玉道。
“额涅!额涅!”纤袅只好喊道。
“李玉,谁在外面?”弘历冷冷问。
“皇上,是和亲王福晋。”李玉道,“奴才劝过她走,她不肯……”
“你是怎么办事的!”弘历怒道。
“李玉,快快请进来!”钮祜禄氏连忙道!
纤袅满脸泪水地进去,一见到钮祜禄氏,泪水更是止不住。钮祜禄氏一见到纤袅,竟连忙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啊?跟额涅说,额涅帮你!”
“额涅……”纤袅已经泣不成声,“昨儿,王爷与十四辅国公四子弘暟对决获胜,之后私底下却又再比试。那弘暟用马鞭把王爷打伤,今日……王爷又去找他比试!我看到王爷身上的上,还在往外渗着血,身上至少有五六条,又长又红,十分狰狞!奴才一个弱女子,去了也劝不住,奴才冒昧,还请您去救救王爷!弘暟本来是藏拙,第一次比试王爷才会赢。奴才自知他武功高强,王爷哪里比得过他?奴才担心,二位爷都还年轻容易冲动,万一……万一……”
“别哭,我这就帮你,这就帮你!”钮祜禄氏抱住纤袅,不断安慰。
“又打起来了?”弘历淡淡问,“就算如此,你这样莽撞,实在不成体统!”
“还请皇上恕罪!”纤袅连忙跪下道,“只求皇上救救王爷!”
“你弟弟从小就喜欢跟人打架,从小就冲动,难道你要见死不救?”钮祜禄氏问,“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活活打死吗?”
“皇太后息怒,奴才这就让人去……”
“你亲自带人去!”钮祜禄氏又抱着纤袅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啊!”
弘历被哭闹得心烦,他本来就厌恶纤袅,如今她又莽撞来胡闹,惹得自己更加厌恶她。若非钮祜禄氏执意要求,弘历最多只打算派几个人劝架罢了。
允禵营帐中,弘昼浑身是血地瘫坐在地上,身上又添了七八道伤口,而允禵毫发无损。
“不自量力,别怪皇叔没有提醒过你!暟儿卧病在床,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亲自过来送死!”允禵怒道。
“他就是个败类,死了都不为过!”弘昼怒骂!
“你才是败类!自己游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