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贾慧问道。
“可是……”白锦尴尬一笑,“我不记得了。”
“你是编不出来了吧!”弘晳笑问,“愁梅仙子从一只仙鸟变成梅林,最后又怎么变成了愁梅仙子的?一个是仙鸟,一个是仙子,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都说了是忘了。”白锦笑道,“不过你说我编不出来,怕就是你杜撰吧!”
弘晳意识到,也不好意思地笑道:
“所以给我取一个什么号,才好与愁梅仙子相衬?”弘晳问。
“既然有仙子,那就要有君子。如此,便号窟涟君子好了。”
“窟涟君子又是什么意思?”弘晳问。
“将愁梅仙子的泣涕涟涟藏在心洞里。”白锦道。
纤袅此时发现不对劲,原来这里的人把自己和弘晳凑成一对儿了,自己也玩得开心。但是为了避免尴尬,便寻思着要赶快离开。弘晳也不留她,见天色已晚,便没有刁难。待文人墨客离去后,白锦在此确认无人后,将弘晳请到茶楼密室:
“主子,奴才从这些书生口中得知了许多您想要的。多少书生官员聚集在此,有用的东西信手拈来。”
“很好。”弘晳轻轻一笑,“这些只会死读书的人,这时候反而还有些用处了。”
“主子,今日那名娘子是何人?奴才瞧着也不是福晋,想着可能是家中格格,可那姑娘也独自离开。那种人,信得过吗?”白锦提出疑惑。
“她是和亲王的嫡福晋吴扎库氏,也是本王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你们都好生款待,切不可露馅儿。”弘晳吩咐,“把事情做好。”
纤袅回到王府,回到韫袭苑。韫袭苑早已摆好冰块,纤袅竟没有发现。她无比烦闷地坐在凳子上,又让琅玕去准备沐浴。沐浴之后,纤袅坐在冰块旁边,又吵着要喝酸梅汤,却被琅玕拒绝。无奈之下,纤袅把琅玕和玲珑“请出去”晒太阳,自己依旧百无聊赖。今日也累了一天,于是纤袅坐在床上,方要开始脱衣服,忽然被什么抱住。她惊叫一声,随即身子被压住。她看到是弘昼,既欢喜,又害羞,又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弘昼戏谑地抚摸着纤袅的脸,“想我不想?”
“当然想了。”纤袅羞红了脸,不敢对视他。
“如何想我?”弘昼戏谑一笑,嘴唇在纤袅脸颊和玉颈上游动:“你是要把我想死了!”
“王爷……这天热,暑气重,这样不太好……我去端来酸梅汤和绿豆汤……”
“别想溜走!”弘昼挑开纤袅的衣扣,待到玉体横陈,纤袅羞得无地自容。此时弘昼却道:
“我抱你去月出亭,我们就在那里快活快活!”
“我这样怎么过去啊!”纤袅有些气恼。
“我抱你过去,不准别人看。咱们在月出亭耍耍,这样还可以防止你偷溜了!”弘昼笑道。
“你故意整我!你再这样,我就恼了!”纤袅道,“你偏要惹恼我!这么说,今日心情是好了?”
“今日真是淋了梅雨了!”弘昼道,“是倒霉透了!”
纤袅肯定了自己对今日朝堂的猜想,心里面满是愧疚。弘昼虽然不说,但是纤袅也猜想到弘昼的心思。月出亭堆秀在假山上,流水从石缝中流出,亭中又有曲水流觞,水流摇动扇柄,扇柄旋转带动上面的纱扇扇起来。楚桂儿早就准备好冰盆,加上月出亭树木掩映,于是便格外清凉。阵阵凉意,纤袅和弘昼也都感觉到,月出亭如同深秋一般,纤袅慌忙用被子遮住。
“楚桂儿,烧两壶台郎酒来!”弘昼对亭下高喊。
楚桂儿带着台郎酒上来,放在贵妃塌前的小茶桌上,便与纤袅饮酒作乐。弘昼又吩咐搬些乐器上来,此时也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弘昼将酒杯放在纤袅面前,然后喂进去,纤袅喝不惯,辣得嗓子疼。
“乐器也上来了,我为你奏乐,你为我一舞可好?”弘昼问。
纤袅见自己光着身子就被抱过来,也就一床被子可以裹身。她瞬间脸羞得通红,却又不能拒绝,便道:
“既要一舞,怎样也要有舞衣不是?”
“此处又无人,为我一人舞,有何不好?”弘昼轻轻抚摸着纤袅的脸,温热的呼吸让纤袅更加脸红。纤袅不敢直视,只是点点头,却踌躇着。
“听话,为我一人舞一曲。”弘昼道。
纤袅扭扭捏捏地下了床,依旧裹着被子,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砖上。弘昼看出了她的犹豫,也不打算强人所难,将她抱在怀中,又抱来一把琵琶:
“教我。”
纤袅害羞一笑,接过琵琶,弹出一首《霸王卸甲》,接着又是《月儿高》《春江花月夜》,弘昼听得如痴如醉。当纤袅停下时,弘昼接过琵琶,瞬间传来“铛铛铛”的声音,纤袅忍不住捂住耳朵,道:
“王爷,我觉得您还是更适合古琴和吹笛吹箫,别的就算了吧!”
“唢呐呢?”弘昼问。
“唢呐好……是挺好,不过,这种乐器不太吉利。”纤袅更害怕弘昼吹出锯木头的声音,“王爷,不是一定要去学琵琶的。”
“我就喜欢琵琶。你和浸月都会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