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苦闷;我也多想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可是我不能——从血缘上看,我便是他皇位最大的威胁!因此,平日里我对政事不得过问,皇上交代的事情我却要尽力办好。王权富贵纵使重要,但是什么能有性命重要?如今的理亲王,之后的怡亲王、庄亲王,很快就轮到我和平郡王,等到弘曕长大,他也会经历我如今经历的事情——弘曕才多大,跟永璧一样,现在不懂,将来也很快会明白什么叫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说了,明日还得早起,睡了。”
“自己的身子最为要紧,可不要一直费心费神。”纤袅安慰道。
“我知道。”弘昼轻轻抚摸着纤袅的肚子,“还疼吗?跟你说了,以后不准乱吃东西。等这阵子忙完,我就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倒不怎么疼了。”纤袅道,“你在朝堂上也不要太紧张。每次上朝都是‘跪受笔录’,明儿我给你多做几副护膝,保证跪上大半日也不疼!”
“那我可等着了,你要做快点儿!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等着……”弘昼轻轻将手放在纤袅小腹上,一边轻轻问:“这里面好久没有动静了,等这阵子忙完,你再给我添一个,就是喜上加喜了!”
“那是当然。”纤袅笑道,在他耳边轻声道:“喜上加喜,还喜不死你!那你可得好好忙你的事情,不要人在朝堂,心还在我这里呢!”
“我自然把我的心交给你保管了小袅儿!”弘昼笑道,忽然想起什么就要去更衣:“我现在就进宫。”
“宫门早就下钥了,明早再去吧。”纤袅劝道。
“我现在有急事去找皇上。”弘昼道,“暂且不陪你了,我现在就进宫。”
“这还没睡呢!”纤袅急了,“整夜不睡,身子怎么受得了?”
“喝点儿浓茶就好了。”弘昼道,“按照计划,只需要一次上朝,就可以将理亲王制服!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加餐,一定要丰盛,这可是庆功宴!”
“那是当然。”纤袅笑道,“快去吧,我等你。”
纤袅送弘昼离开韫袭苑,连忙请弘晳从箱子里面出来。弘晳喘着粗气,不知道是热还是生气,回到床上,靠近冰盆想要冷静一下。
“你都听到了?”纤袅问。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一手!”弘晳怒道,“我便要看看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我做了充足的准备,结果一切都是白费心思了!”
“你也先别生气。”纤袅坐到他旁边道,“至少现在知道真相了,也不算太晚。”
“是啊,所幸我今日来了,否则明日就搬家到宗人府了!”弘晳搂住纤袅,“若没有你,也许我还蒙在鼓里。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你帮我备马,我现在去宁郡王府。”
“好,跟我来。”
纤袅带着弘晳来到马房,浸月本来就怀疑纤袅,故一直跟着。她眼见着纤袅牵着马儿来到一个男人身旁,两个人还恋恋不舍。她虽然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但是纤袅手上一盏宫灯,让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相貌,更看清楚了他腰上的黄带子。
“竟然还是一位宗室。”浸月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王爷,真的不会出事吗?”纤袅担忧问。
“不会的。”弘晳道,“我方才在箱子里听到一个声音,想必是一位格格。她心里面想必早就看不惯你,一直在找机会害你,你要提防。但是她性格急躁,难成大器。另外一个,声音我听过,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叫雪什么的丫鬟。她性格沉稳,我虽不知她平常是怎样的人,但是她必定会是你最大的威胁。我见过她和你一起去一家酒楼,似乎挺忠诚的,但是今日她来了,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千防万防,也要防你身边那个通房丫鬟!”
“好。”纤袅道,“您快去吧,这匹马快。”
弘晳方要上马,又忽然转过身抱住纤袅,吻住她的唇:
“我真真舍不得你!等我大事既成,必定不让你吃亏。”
“王爷……”
这一幕被浸月尽收眼底,她冷冷一笑,道:
“玫瑰,你看到了,嫡福晋跟一个宗室有私情,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啊!你说,我现在就叫人来,抓个现行,再禀告给侧福晋,你看如何?”
“主子,犯不着如此。”玫瑰道,“说他们有私情,奴才自然相信。这样的确可以抓个现行,嫡福晋肯定有罪,但是我们是在她还是嫡福晋的时候抓了她,就是以下犯上,等料理完嫡福晋的事情后,王爷就会料理我们了。”
“也对。”浸月道,“走吧,我们去雪璎那里。”
雪璎还未入寝,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肯定有猫腻。恰巧浸月来了,她连忙将她请进来。
“我看清楚了,方才嫡福晋送她的情人离开,拿着宫灯,我看清楚她的情人是一位宗室。”浸月道,“两个人还恋恋不舍,在那里搂抱吻别,我看着实在是恶心!”
“姐姐,那怎么办?”雪璎问。
“接下来嫡福晋自然会找我们算账,我也不知怎么办。”浸月叹气,“你看怎么办?”
“姐姐,你听我说……”雪璎在浸月耳畔边悄悄道。
听后,浸月笑应。
纤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