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你带着她先回去吧,找个太医好好看看,想必是受惊了。”
弘昼连忙带着纤袅回到王府,连忙让崔奇哲诊治,所幸只是受惊,并无大碍。
崔奇哲开了药,弘昼给纤袅喂了一道药,就好了许多了。但是纤袅依旧心有余悸,被噩梦困扰。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弘昼给纤袅喂药,“你要乖,不能怕苦。”
“我就是不喜欢吃药。”纤袅很委屈,“为什么要让我去看那凌迟?怕不是故意吓我!”
“他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弘昼叹气,“我是他的兄弟,自然是他最防着的,所以才会让我们一起来。以后,他必定会时常来敲打我们,你要有准备。”
“我知道了。”纤袅喝了一口药,然后马上皱起眉头:“好苦哦!”
“良药苦口。”弘昼安慰,“一会儿我给你吃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要吃冰糖葫芦,酸酸甜甜,我最喜欢了!”纤袅道。
“好,答应你。”弘昼摸着纤袅的脸,“你今年二十一了,我还没有给你取字呢!”
“不必了,都过了六年,没这个必要了。”纤袅又想起上一次取字,“你怕不是又嫌我名字拗口了吧?”
“那怎么行?”弘昼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你就像那月宫仙子来到我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小字‘月袅’如何?”
“月袅……你怕不是讽刺我吧?我不干,坚决不干!”纤袅忽然哭了,“你不满意我就直说,为什么要羞辱我?”
“羞辱你?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弘昼一脸疑惑,“你不满意就算了,可是我怎么也不明白哪里羞辱你了?”
“汉人习惯连名带姓叫人,虽然咱满洲人不兴这一套,你把姓带上,不就是‘吴扎库?月袅’了吗?你怕是用谐音来侮辱我吧?”纤袅哭闹。
“谐音?谐音什么?”弘昼更加疑惑,“好福晋,你就告诉我嘛!”
“你还记得上次你拿给我看的那本《金瓶梅》里面有一个人叫吴月娘吗?你把‘扎库’这两个音去掉,不就是和那吴月娘读音相似吗?我哪里算是老奸巨猾了?你希望你身边有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
“原来如此啊!”弘昼哭笑不得,“我原是没这意思的,既然如此,我们就跳过字,取号如何?不如,我叫你‘小袅儿’如何?”
“那只能叫爱称,不能叫号。”纤袅看着“沁古斋”三个字,“不如我就号‘沁古居士’如何?”
“沁古居士?甚好,甚好。”弘昼笑了,“那我岂不是要号一个稽古居士?”
“正好,稽古居士和沁古居士。”纤袅笑了。
正其乐融融的,纤袅忽然看到角落里面香玉正在擦花瓶,心里头不爽,想着什么时候不打算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怕不是就是想来勾引男人吧。那个花瓶是汝窑瓷,异常珍贵,是以前明朝宫廷里面的,异常珍贵。整个韫袭苑很难有一百两银子以下的物品,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烛台,都需要寻常百姓几十年辛苦劳作才能买到。韫袭苑格外奢华,香玉刚进来的时候就眼花缭乱,知道这里每一件物品都价值不菲。卧房里面的茶几是百年紫檀木,忽然纤袅看到上面的刮痕,顿时有了文章。
“好端端的桌子怎么坏了?”纤袅走过去抚摸着刮痕。
“我看看。”弘昼走过去,“是挺可惜的。”
“香玉,你打扫的时候可有看到?”纤袅问。
“回主子,奴才今日才到这里面打扫,还没有擦到那里。”香玉道。
“那你不就是打扫不周吗?这么厚的灰,倒把我的袖口弄脏了。”纤袅埋怨。
“好了,她也忙不过来,一会儿叫她把衣服洗了将功赎罪吧。”弘昼道,“这桌子坏了,我叫人给你换一个好的。”
“这好端端的桌子怎么会坏?琅玕和玲珑是我身边人,自然不会去破坏,怕不是有些人看不惯我故意拿我的桌子出气吧!”纤袅看着香玉,“你说是吧?”
“回主子,奴才不敢!”香玉马上跪下。
“不是你还能有谁?”纤袅生气。
“好了,你下去,别惹嫡福晋生气。”弘昼示意香玉出去,又握住纤袅的手:“你这指甲那么长,怕不是不小心刮坏了吧。”
“这就开始袒护她了?”纤袅怒道,“看着她我就心烦,你不帮我反而帮她!”
“你别无理取闹好吗?”弘昼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我向你保证,我对你绝无二心,不要总是猜忌别人。你这是不信任我吧?”
“我哪敢不信任你?我就担心又有哪位妹妹绊住你的脚。”纤袅开始赌气,“你若是有纳妾之意,知会我一声便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自是不会亏待她。”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弘昼本来先要和纤袅吵起来,又想到完颜氏的嘱托,还是心平气和下来:“明朝初年的时候,有一位大臣叫常遇春,被封开平王,为明朝立下赫赫战功,然后朱元璋就赐给他几个美人,偏偏他的妻子吃醋,常遇春对几个美人便只受不用。有一次一位美人给常遇春端来补汤,因为常遇春多看了她几眼,于是那夫人就将那美人的手砍下来。很快朱元璋听说了这件事,就把他的夫人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