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平儿和拓跋秉常乘坐着一辆马车,在兴庆府的大街上飞奔。
他们的马车上没有车夫。
但奇怪的是,马屁股处有一条藤条不停的抽打着马儿。
所以马儿只能拼命的狂奔。
车里的两个孩子被用宽布条固定在车厢壁上。
显然固定他们的人是不想他们受伤。
一群侍卫骑着马追赶那辆马车,想要让它赶紧停下来。
他们担心,这两马车会冲撞了丞相大人上朝的路线。
“停下来!”侍卫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但那马车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砍马腿!”侍卫头子愤怒地咆哮着。
终于一个侍卫抡起了大刀砍向了马腿。
咔嚓!
马的一条腿齐齐地被砍断。
马儿登时向着侧前方倾倒滑出。
整个马车也被那冲击力拉着侧翻。
马腿滋滋地冒着鲜血,那匹马此时原地在踢蹬着。
侍卫们上前补了几刀,那匹马登时毙命。
侍卫头子跳下马,缓缓走上前去,用刀挑开车帘。
马车里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半大孩子。
他们的嘴巴都用布头塞着,发出呜呜的叫声。
当把他们解救下来后,拓跋平儿上前对着侍卫头子就是一个耳光。
“你们这群蠢驴,竟然让马车侧翻了!”
“险些让我们两个受伤!”
侍卫头子一瞪眼:“你他妈谁啊?竟敢打老子!”
说着他扬起手准备还手。
“我是拓跋平儿,这是我弟弟拓跋秉常。”拓跋平儿冷冷的说道。
拓跋?
在白高国只有一个拓跋氏,那就是皇帝和他的孩子。
其他的拓跋氏早早就改成嵬名氏了。
难道说?
他们是皇帝拓跋迁的儿女?
不可能!
皇帝的儿女怎么可能被绑在马车上?
一定是这丫头片子唬人的!
侍卫头子骂了一句:“你打了我还想侮辱我的头脑?”
说着大巴掌就抡了下来。
拓跋平儿双手抱头,仍然被侍卫头子扇得一个趔趄。
拓跋秉常连忙上前扶住姐姐。
“你放肆,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打公主!”
“嘿,我就打了,我还要连你一起打!”侍卫头子劈手又给了拓跋秉常一巴掌。
“干什么呢?”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相爷!”侍卫们纷纷跪倒。
原来是没藏不花上朝经过。
“相爷,这里有俩孩子冒充是皇族!”侍卫头子向没藏不花禀报。
“我正在替相爷好生地教训他们呢。”
没藏不花撩开车帘,探出头来:“哦?还有这么大胆的孩子,让我看看。”
“舅舅!”拓跋平儿一眼就看到了没藏不花。
没藏不花一惊,忙是抬头看去。
站在那里的可不就是他的外甥和外甥女吗?
没藏不花三下两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平儿!秉常!”
他一把抱住两个孩子。
并不是他有多爱这两个孩子。
而是这两个孩子将是他地位的保证。
特别是拓跋秉常。
“舅舅,你怎么才来救我们?”拓跋平儿哭着说。
她指了指那侍卫头子:“刚才他劈头盖脸打了我一巴掌。”
“我都告诉他我是拓跋平儿了。”
没藏不花猛地转过头看着那侍卫头子,眼睛里满是怒火。
侍卫头子感觉自己闯下了天大祸,自己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相爷!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相爷,我错了!”
“啊!”
随着一声惨叫,侍卫头子的右臂齐齐掉落。
没藏不花手里握着刀,恶狠狠的说:“狗一样的东西。”
“竟敢打公主和皇子,砍掉你的手臂都是便宜了你!”
“来人,将他丢到城外的沙漠中!”
几个侍卫不敢迟疑忙是将血流不止的侍卫头子丢上马背。
哒哒哒的出城去了。
丢到沙漠中,就是判了死缓。
这条命大概是没了。
“好孩子,你们怎么回来了?”没藏不花扔掉了刀。
拓跋平儿抿了抿唇说:“是杨陌送我们回来的。”
没藏不花一皱眉:“杨陌?”
“他在哪?他来兴庆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