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昌本来就被尿憋的难受。 被顾维庸这横插一杠子,顿时小便失禁。 一泡便溺顺着裤腿就流了出来。 一直在地上形成了水汪汪的一摊。 顾维庸是个极爱干净之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蔡侍郎,你这人,好不晓事!” “怎么就尿出来了?” 听到顾维庸的叫喊,许多人围了上来。 他们也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礼部实际的主事人蔡昌的丑态。 他们低声议论起来。 “蔡侍郎这是怎么了?” “成何体统啊?” “这可是大宁的礼部侍郎啊!” 蔡昌愣怔在那里,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谢家的管家今日也算倒了霉了。 又一个盒子送到了他的手中。 说是一封急信要交给蔡昌。 “蔡侍郎?你还好吧?”谢家的管家小声地问。 蔡昌点了点头:“我没事。” “那这里由您的一封信,送信来的人号称是随州的同知派来的。”谢家的管家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蔡昌一下子来了精神。 随州同知送来的信?那可是随州的第一手资料。 他拿起盒子手忙脚乱的拆开来看。 读完信,蔡昌的眼睛开始红了。 信不长。 但内容足够让蔡昌愤怒。 “杨陌!某与你不共戴天!” 边说着,他开始往谢政道处奔去。 一群人伸手去拉他也没有拉住。 “谢公!”蔡昌扑通一声跪倒。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谢政道本来还满脸慈祥的微笑。 看到蔡昌狼狈的样子,微笑渐渐隐去。 “蔡侍郎,你这是作甚?” 蔡昌眼中噙着泪水:“我家被人灭门了!” 谢政道皱了皱眉:“何人这么大胆?” “敢在京城诛灭一个侍郎的全家?” 谢政道听蔡昌的话本以为是他在京城的家被人屠了。 蔡昌摇了摇头:“不是这里的家,是远在随州的蔡家。” “谢公可要为我做主啊!” 谢政道脸色阴沉。 这是他的六十大寿。 是他向大宁的朝堂内外展示权柄的时候。 突然发生这么一档子事,让他心中颇为不快。 “蔡侍郎,今天是我爷爷大寿的日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谢世安上前指着蔡昌喝道。 “你是来扫兴的吗?” 谢世安想着赶紧把蔡昌赶出去,免得让他的爷爷不开心。 蔡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几乎是匍匐在地。 “谢公,我的弟弟和侄子死的好惨啊!” 谢政道抬眼看了顾维庸一眼。 顾维庸这才慌忙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谢政道。 蔡昌也把随州同知写给他的信奉了上去。 谢政道看完后,缓缓的问:“是杨陌所为?” 蔡昌咬牙切齿道:“下官的弟弟前些日子来信,说杨陌正与他恶斗。” “想来,定是他所为了。” 谢政道晃了晃那折子:“你们蔡家在随州不是根基颇深吗?” 谢政道在朝堂上浸淫多年,早就练就了从奏折中看真相的本领。 肖大宝虽然极尽所能地掩盖杨陌杀人的真相,但谢政道还是怀疑了。 而且他也看得出,蔡家和肖大宝并不是一条心。 反而那个杨陌,却受到了肖大宝的照顾。 蔡昌点点头:“蔡家在随州是最有影响力的家族。” “好吧,这事既然到了老夫这里了,老夫便不能不管。”谢政道叹了口气。 谢世安皱了皱眉:“爷爷,今日可是您的大寿……” 谢政道摆了摆手:“无碍无碍。” 一旁的庞佟和胡可贞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政道这老狐狸,绝对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