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南思带着百余名勋卫带齐了装备。 他们按照杨陌的意思,到了城南一处荒废的院落。 院子里杂草丛生,已有三尺多高。 勋卫们进入时,还惊起来了一群鸟。 与此同时,蔡府的门口,家丁们拦住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身穿一身儒袍,生得面白少须一副书生样子。 “这位先生,你找谁?”家丁们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陌生人微微一笑:“我找蔡玉同。” “先生姓甚名谁,找我们家公子作甚?”家丁们有些疑惑。 来蔡家的人要么是投上拜帖,要么是主子们提前打好招呼的。 像这种直接上门直呼其名的,这还是头一次遇到。 怎么看这个家伙都不像是个善类。 陌生人从腰间拔出折扇,刷地一下打开。 明明是深秋时分,他却真的呼扇了起来。 “你就告诉他我叫卢封侯,我家爵爷约他见面。”卢封侯自我介绍道。 “他若愿意去便让他去仓桥直街第七户。” 说完,卢封侯转身便走。 走出两步,他头也不回地说:“还要告诉他,有什么事今日一并了结。” 家丁们看着那个扇着扇子离去的男子,心里一阵凌乱。 但是听他那意思,这事还挺重要的。 家丁们也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禀。 蔡玉同正在与刚从荆湖南路请来的一伙悍匪讨价还价。 这伙悍匪听说蔡家悬赏取人性命,便答应前来。 结果来到后,蔡玉同却说要降价。 悍匪们之所以是悍匪,便是以凶悍著称。 他们怎么能接受这种临场改价的行为。 当即给了蔡玉同几个大嘴巴子。 蔡玉同作为随州第一公子,居然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 此时的他,很是后悔自己方才作死的行为。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和一群悍匪谈价格。 都怪杨陌! 若不是杨陌,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蔡玉同既然改口又同意的报价,悍匪们自然也收敛了气焰。 毕竟现在是在京西南路的随州,他们还不想得罪地头蛇。 把活干了,拿钱跑路是正经。 就在这个档口,家丁冲进来禀报:“孝廉公!” “孝廉公!” 蔡玉同正心烦,听到他的喊叫训斥道:“你吃了驴肉吗?” “跟号丧似的!” 刚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吉利。 “有屁快放!” 那家丁平白挨了一顿训斥,委屈巴巴地说:“刚才来了个人说要见你。” “我们没让他进来,他丢了一句话就走了。” “说什么他们爵爷约你了结一切。” 蔡玉同一听,眼珠子都红了:“你说什么?” “他在哪?” “他走了啊,他说完就走了。”家丁弱弱地说。 蔡玉同哈哈一笑:“我不去找他,他自己倒是寻死来了。” “快说,约我在哪里见面?” 家丁回忆了一下说:“仓桥直街第七户。” 蔡玉同皱了皱眉,这个地址听着有些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管他呢,只要杨陌敢出来,就让他横死当场! “壮士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蔡玉同眯了眯眼对那群悍匪说道。 “你们展示本领的时候到了。” 悍匪的头目瞥了蔡玉同一眼:“你就不怕他有埋伏?” 蔡玉同冷冷一笑:“我早就打探过了,他手里一共百来人。” “平日里他的铺子里有二三十人,码头货舱那边有二三十人。” “他若是真埋伏,也不过是三十人左右。” “各位壮士身手不凡,还怕他那点人?” 蔡玉同根据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情报,做出了判断。 他认为,杨陌不敢把所有人都调出去。 杨陌是个谨慎的人。 铺子和码头那边一直有人把守。 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