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侯曾经救过向二的命。 丹江侯出事后,向二一直想着有机会能给丹江侯报仇。 这次蔡全带来的活,恰好给了他机会。 虽然蔡全说是烧仓库烧房子,但向二的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计划。 送走了蔡全,向二召集泼皮们开会。 “弟兄们,侯爷当初待我们可是不薄!” “你们可曾想过报答于他?” 泼皮们抓耳挠腮都不作声。 对他们而言,一个死了的丹江侯不值得他们再去做任何事。 底层的泼皮就是这么现实。 看着泼皮们的样子,向二有些恼火。 他扬起手拍在一个泼皮的脑袋上:“叫你不说话!” “二哥,你让我说啥?”那泼皮不耐烦的说。 “嘿,你们这群白眼狼!”向二指着那些泼皮道。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 向二意识到问题,索性不再与他们置气。 “你们出个人,去城南码头旁找到杨氏百货的仓库,做个记号。” “再去把杨氏百货和那个什么报社也做上记号。” 从蔡全那里打听到杨陌可能居住的地方,向二便起了杀心。 他要借这个机会,送杨陌一程。 蔡全坐在马车上哼唱着小曲,赶车的伙计笑呵呵地问:“蔡爷,您怎么这么开心?” 蔡全笑道:“想着杨陌的仓库被烧,他要十倍赔偿人家,我怎能不开心?” 那伙计点头道:“妙计,真是妙计!” “我与你说,杨陌这次可难过了!”蔡全说着拿出了随身的酒壶嘬了一口。 说罢又继续哼唱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那伙计却皱了皱眉头,握紧了皮鞭猛地一甩。 “你特么有病啊,着什么急?”蔡全骂了一句。 …… 两日后的深夜。 一伙黑衣人悄悄的摸到了城南码头。 码头的一侧是一片片仓库。 那些仓库是有实力的商人租用来临时存放货物所用。 他们在那些仓库当中寻找做好了记号的那几间。 “二哥,怎么这么瞎摸啊?皮猴呢?”一个泼皮不耐烦的问。 皮猴是泼皮中的一个瘦子,专门负责盯梢摸门。 这次来随州城中寻找目标做记号的活自然就是他的。 不过,他做好了记号后便离奇消失了。 向二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便带人直接来了。 “鬼知道又趴在哪个女人的屁沟子里了。”向二恨恨地说道。 他发誓,他若是见到皮猴,一定给他几个大逼兜子。 可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挨个找寻。 “二哥,找到了!”一个泼皮低声叫道。 向二循声走去,看到那泼皮指着的一间仓库。 那门上画了一个猪头。 向二皱了皱眉。 “这是皮猴做的记号吗?”他不由地问道。 那泼皮挠了挠后脑勺:“那皮猴做记号一般都是画个猴子。” “可这一片就这一个仓库门上有记号。” “肯定是它了!” 向二皱了皱眉,他觉得这泼皮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举起了火把丢向了那仓库。 仓库瞬间燃起了大火。 大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 向二冷笑着:“烧光杨陌的东西,给侯爷报仇!” “走!去烧他的家,要他的命!” 这才是最令向二兴奋的事。 把杨陌烧死,给侯爷报仇! 他们从城南码头离开顺着一条巷子往城中走去。 他们刚走出巷子口,就听到乒乓一阵爆炸的声音。 眼前的空地上一阵火光闪过。 随后,他们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们的眼睛开始不能视物,睁开眼睛便泪流不止。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向二骂道。 泼皮们此刻都抱着脸在地上打滚。 烟雾散尽后,一群同样身穿夜行衣的健壮汉子来到泼皮们的面前。 他们脸上戴着厚厚的口罩。 一个如铁塔一般的汉子说道:“抓……抓起来!” 若干泼皮便如小鸡一般被那群汉子捆绑了起来。 他们身后是几辆大车,汉子们将泼皮们丢上了大车。 那如铁塔一般的汉子冷冷一笑:“走!干……干活!” 次日清晨,杨陌带着赵才和小云站在码头上被烧成废墟的仓库前,叹息不已。 小云一脸焦急:“这可怎么办啊?” “那四千匹布可怎么交出来啊!” 一想到假一赔十的条款,小云就慌了。 说好的首批交易的四千匹布今天就要交出来。 如果交不出来,就要十倍赔偿。 赵才也皱了皱眉:“不会是那群江南西路的布商干的吧?” 只有杨陌气定神闲地说:“不是他们。” “他们在随州还没这个胆量。” 赵才问:“那会是谁?” 杨陌微微一笑:“有胆量做的人,来了。” 对面,蔡旻带着江南西路的布商们匆匆走来。 “你们看,他的仓库可都烧成灰烬了!”蔡旻大声说道。 老张皱了皱眉,他正好看到了赵才等人的迷茫之色。 “看来,这是真的。”老张喃喃说道。 他从没有想过发别人的苦难财。 可眼前的形势,对他们太有利了。 十倍的赔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老张到了跟前对杨陌拱了拱手:“想必你就是杨爵爷吧?” 杨陌点头回应:“没错,是我。” “看来,今天的布匹你们是交不出来了。”老张叹了口气。 杨陌微微一笑:“不要太担心,要相信我们。” 老张指了指杨陌身后的废墟:“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蔡旻带着蔡全和一众家丁凑上前来:“杨爵爷,对吧?” “有些日子不见了,听说你要进入随州的布市?” “你拿什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