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尽是哼哼。 荷尔蒙的交融耗尽了杨陌最后一丝体力。 直到快午时,杨陌才醒了过来。 他发现身边的佳人早已不见。 杨陌扶着床坐起身,使劲摇了摇头。 昨夜的种种还都尽在眼前。 杨陌会心一笑。 他站起身披上衣服,推开了房门。 只见丁尚香在院子里搓洗着什么。 “尚香,你在干什么呢?”杨陌柔声问。 丁尚香脸一红:“羞死了,赶紧洗掉。” 杨陌这才发现,她在盆中搓洗的是他们昨夜铺着的床单。 他微微一笑:“人家新婚夜后都要留作纪念,你倒好。” “有什么好纪念的?”丁尚香一撇嘴。 “纪念都是过去更好,我是觉得现在更好,没有纪念的必要。” 杨陌闻言,竟是对丁尚香生出几分敬意。 这个姑娘如此洒脱,实属难得。 “相公。”丁尚香皱了皱眉喊了杨陌一声。 “嗯?怎么了?”杨陌一脑袋问号。 丁尚香满脸羞容:“没想到你看起来文绉绉的,竟是个粗人!” 粗人?! 我哪里粗了? 莫非?! 杨陌心中一阵欣喜。 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女人夸自己是个粗人。 丁尚香看杨陌脸上表情怪怪的,便催促道:“相公,你快去吃点早饭吧,小锦姐姐和若南姐姐等你好久了。” 杨陌回过神:“你先丢在那里,一起去吃。” “既然是一家人,自然要齐齐整整。” 丁尚香白了他一眼:“我得赶紧把它洗出来。”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杨陌拗不过,只好回屋穿戴好了衣服又洗刷完毕,去了堂屋。 堂屋中,陈小锦和庄若南正有说有笑。 看到杨陌进来,两人停下了对话站起身来迎接。 陈小锦上前帮杨陌正了正网巾:“相公,坐下吃饭吧。” 杨陌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你们也没吃?” 庄若南嘟着嘴道:“姐姐说你不来就都不能吃。” “我肚子早就饿扁了。” 杨陌心疼地捏了捏庄若南的脸蛋:“是相公错了。” “让你们久等了。” “等自家相公怎么能叫等?”陈小锦忙是笑道。 这时丁尚香也进了堂屋,她对着两个姐姐恭敬一福:“两位姐姐好。” 陈小锦和庄若南相视一笑,上前拉住丁尚香的手:“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节。” “快坐下!” 丁尚香满脸喜悦地坐下。 吃过早饭,陈小锦和庄若南拉着丁尚香在洪山县和河岔村好好逛了一日。 将自家的产业的情况都讲给了丁尚香听。 丁尚香只听得晕头转向。 以前只知道杨陌在洪山县生意多,但没想到这么多。 按照现在的情况,杨陌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够他们一家花个几辈子了。 接下来几日,一切如常。 物流合作社暂时交给了申长老打理。 如今的合作社在京西南路的布局已基本完成。 按照杨陌的部署,物流社在各大码头都建立了仓储。 在不靠码头的地方建立了次级仓储。 仓储与仓储之间又建立了陆路运输网络。 他们现在可以做到从河岔村生产出来的货物三天内到达京西南路的主要城镇。 有了这个流动速度,河岔村乃至洪山县的商品都能更快地销售出去。 除此之外,杨陌修建的大道也给洪山县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便利的陆路交通使得洪山县成了随州、汉州、襄州之间的中转站。 三个州府之间都需要经过洪山县。 洪山县以前是个交通极为不便的地方,如今成了陆路枢纽。 越来越多的客商选择在洪山县建立商号,甚至住在了这里。 洪山县县城的人口也从以前的不足万人扩展到了近五万人。 而随州这样的州府也不过十万人的规模。 看着欣欣向荣的洪山县,杨陌心痒难耐。 若是整个大宁都是这般景象,何愁不能收复故土? 也再也不会有人那么崇尚燕国,更不会有人润去燕国。 可大宁如今的朝堂,还有救吗? 不破除四大门阀对朝堂的掌控,如何能让大宁强盛? 四大门阀杨陌暂时对付不了。 但不远处的随州,不就有个整天想对付杨陌的蔡家吗? 是时候让蔡家尝尝厉害了。 蔡家做的恶事,该遭到报应了! 想到这里,杨陌一拍桌子,把一旁伺候的吴起惊了一跳。 “恩师,怎么了?”吴起小心翼翼地问。 杨陌嘴角微微上翘:“把你大师兄叫来。” 吴起躬身退去,不多久便把梁子铭喊了过来。 “恩师,新婚之后更是容光焕发啊!”梁子铭人还没到马屁先行。 杨陌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叫你来是有正事的。” 梁子铭立刻严肃起来,作洗耳恭听状。 “恩师请讲!” 杨陌遂问道:“前几日我让你做的那台纺车造出来了吗?” 梁子铭拍了拍胸脯:“恩师,交给我的事情你还不放心吗?” “就等你去验收了!” 杨陌闻言一喜。 若真如梁子铭所说,那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有了那台飞梭织机再加上新制作的纺车,杨陌有信心让蔡家跪地求饶。 “走!去瞧瞧!”杨陌拍了拍梁子铭的肩膀。 梁子铭便与吴起带着杨陌前去看那台纺车。 纺车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与以往的纺车最大的不同在于纱锭的布置上。 这个时代的纺车都是木质手摇式纺车。 由手柄驱动纺轮再带动纱锭。 结构简单直接,操作也较为便捷。 在传统织机的效率下,这种纺车纺出的纱足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