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上下打量了一下杨陌:“小子,别不知好歹。” “这是给你报国的机会!” 说着他抽出刀指着杨陌:“你若是执意抵抗,那就别怪本使不客气了!” 这几日被叛军压着打的厢军这时候也跟着叫嚣起来。 抵御敌人,他们不在行。 欺负百姓,他们无人能及。 看到指挥使都抽刀了,他们也抽出刀准备上抢。 杨陌皱了皱眉头:“我看你们谁敢!” 这群败类不好好为国守土,就知道欺压百姓。 杨陌绝不会惯着他们。 指挥使阴恻恻地笑了笑:“小子,你怕是活腻歪了吧?” “要不要本使送你一程?” 说着他举着刀向杨陌刺了过去。 杨陌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躲闪。 就在刀尖快要接触到杨陌的那一刹那,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指挥使的刀掉了一截,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指挥使完全愣住了,他没有反应过来。 好好的一把刀怎么会断成两半? 但周围的厢军看得真切,是杨陌身边那个如铁塔一般的汉子干的。 他手持一把带花纹的黑刀轻松就把指挥使的刀斩断! 指挥使的刀与厢军的刀可不一样,那也是百炼精钢铸成的! 那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怎么还把刀架在了指挥使的脖子上? “找……找死!” 指挥使这才真正的反应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 杜伏山本就是个没法好好说话的,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这句话。 他随后用刀猛拍了指挥使的脸颊一下。 指挥使应声倒地,口鼻流血。 杜伏山抬起脚来在指挥使的身上飞踹起来。 杨陌冷冷地说:“有本事上阵杀敌去,不要和普通老百姓抢这口粮食了吧?” 杨陌实在是看不上这些官吏,见了敌人怂得要死,在百姓面前一口粮食都不放过。 一脸狼狈的指挥使恼羞成怒:“都给我上!” 噗! 他吐了两颗牙齿出来。 厢军们听到指挥使都下令了,便慢慢围了上去。 杜伏山冷笑一声把斩虏刀挥舞得呼呼作响。 厢军们被他的刀花逼得无法靠近。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指挥使上前一脚踹在一个厢军的屁股上。 那厢军举着刀冲杀上去。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后,那厢军手里的刀便只剩下一个刀柄。 最后杜伏山一记飞腿将那厢军踹出去三丈远。 其他的厢军看到杜伏山手里的刀居然是削铁如泥,莫敢往前。 这要是真被他砍上,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啊! 指挥使这下也看清了情况,这个汉子用的可是宝刀啊! “给我把他的刀夺过来!” 不抢粮食抢到这把宝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厢军们面面相觑不敢行动之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都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人站在那里。 杨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县尊?” 胡汝直甩了甩身上的水说:“跟着你们那个兄弟潜水进来真不容易。” “幸好我还通些水性。” 指挥使被厢军们扶了起来,他不耐烦的对胡汝直说:“你谁啊?” “出来充什么大尾巴狼?” 胡汝直拱了拱手:“这位官爷,在下是新任汉州同知胡汝直。” 什么? 新任同知? 开玩笑的吧? 汉州都要陷落了,朝廷派个同知来干啥? 指挥使不顾自己脸上的血污,冷笑道:“你骗鬼呢?” “朝廷不派援军来,派个同知?” 胡汝直微微一笑:“可朝廷真的派我来了。” 指挥使眯了眯眼:“我看你像是叛军的细作!” “否则,你是如何从城外进来的?” 胡汝直叹了口气,从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展开油纸包,里面是一道圣旨。 指挥使看到圣旨立刻跪了下来:“同知大人在上,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同知和指挥使同属于从五品,但武官在文官面前天生低人一等。 所以指挥使才对胡汝直自称是下官。 胡汝直目光犀利的问:“你不需要验一验这圣旨?” 指挥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 杨陌走上前来对胡汝直拱手道:“恭喜大人高升。” 他没想到胡汝直居然连胜三级,更没想到他会被任命为汉州同知。 如今汉州危险如斯,胡汝直竟然跟着水猴子潜水来到城内。 杨陌不禁对胡汝直高看了一眼。 胡汝直还真是个称职的官员。 胡汝直微微一笑:“杨先生,喜从何来?” 自从翁六一非要和杨陌论兄弟后,这些人的辈分就彻底乱了。 胡汝直不想叫杨陌叫师叔,但又不能驳了老师的面子。 所以他决定称呼杨陌为先生,走个折中的法子。 他继续说道:“朝廷这是看汉州被围,这才让我做汉州的同知。” “实则是让我来守城来了。” 杨陌也明白,胡汝直进城一定也是不得已的。 若不是成了汉州的同知,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城? 指挥使看着杨陌和胡汝直熟络的样子,心中有些慌。 眼前这个年轻人难道是新任同知的朋友? 他可是称呼这个年轻人先生呢! 胡汝直看了一眼指挥使:“你还在这干什么?还要抢粮食?” 指挥使忙是拱手:“误会了,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告退。” 指挥使摸了摸漏风的牙齿,转身快步离开了南城。 胡汝直这才对杨陌说:“杨先生这里可有地方更衣?” “我要换身衣服去见见安抚使大人还有知州大人。” “共同商讨一下退敌之策。” 杨陌点了点头:“请大人入内更衣。” “不过我还有个消息给大人,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胡汝直皱了皱眉:“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