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的计划实际他们早有商量。 一切都在等一个时机。 如今杨陌觉得可以收网,胡县令自然会配合演下去。 胡县令捋须笑道:“杨公子,你一定要慎重地考虑下我的建议。” “这次把高家推倒,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的家财,需要有力量来庇护。” 说罢,胡县令起身离开了杨陌的堂屋。 堂屋外程捕头和刘师爷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咦,怎么不见杨夫人了?”胡县令问道。 刘师爷呵呵一笑:“听杨夫人和庄姑娘说,河岔村新出了一种叫河岔台的酒。” “我便让她们去帮我弄几瓶。” 胡县令笑道:“你个老酒鬼!” 此时,陈小锦用一个竹篮子提着几瓶河岔台酒回来,庄若南也抱着几个木盒子。 “县尊,这酒是孝敬您的。这木盒子里是我们的香皂,带回去给夫人用吧。” 胡县令看了看东西,坚决的摇了摇头:“本县从不收人礼物。” 说罢他向刘师爷递了个颜色。 刘师爷尴尬笑笑:“付钱,我们这就付钱!” 杨陌笑道:“这是试用品,不要钱。” 他伸手从陈小锦手中接过篮子递给程捕头。 程捕头没有胡县令的首肯自然不敢接过。 “试用品?”胡县令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就是让你们试试,看看我们的东西如何。”杨陌解释道。 “不会白让你们用的,到时候还要给我们反馈使用情况。” 庄若南笑着点头:“到时候我们会问得很细,不要嫌烦。” “果真如此?”胡县令疑惑地问。 庄若南嗯了一声:“这是杨公子定的,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产品受不受欢迎。” 胡县令这才对刘师爷说:“那好吧,我们就试试?” 刘师爷忙点头道:“试试!” 程捕头这才伸出手把东西接了下来。 三人走到河岔村的桥中间时,胡县令看向二人:“怎么样?” 刘师爷摇了摇头:“我和程捕头仔细看过了,没什么发现。” 程捕头皱眉道:“有没有可能,那东西真的没在他的手上?” “我倒是希望在他的手上。总好过落在白高国和燕国手里。”胡县令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河岔村。 高家的花厅中,高秀禾正在安抚自己的兄长。 “他们这桥一旦建好,估计就是那作坊开工之时!” “我找人打听了,胡县令已经租下了桥头的一片房子。” “这作坊的建成指日可待!” 高秀山皱着眉头道:“你可要小心,今日可是已经超了两天了。” “那胡汝直可完全没有还钱的意思。” 高秀禾此刻脑中想的是捐个大县的县令还是捐个小州的同知。 他笑道:“兄长,超过一天可是半成股份呢!” “五天他的股份就没了啊!” “他能不急?” 高秀山迟疑地点点头:“那好吧,那就再等两日看看。” “二老爷!二老爷!” 熊县尉甩着大肚子往花厅中跑来。 花厅高高的门槛险些将他绊倒。 高秀禾冷冷一笑:“没出息!”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熊县尉一边擦汗一边说:“出事了,胡县令租下的房子那出事了!” 高秀禾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瞅你那怂样!” “是真出大事了!”熊县尉对高秀禾的嘲讽有些着急了。 “那些房主集体退了租子,说要把房子收回!” “就这?”高秀禾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 “契约都签了,退租子可是要加倍赔偿的。” 熊县尉皱眉道:“问题就在这,那些房主全部加倍赔偿!” “就是要把房子收回!” 高秀禾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胡扯!老熊,你是胡扯吧?” “主家!主家!” 门外又一个慌慌张张的人跑来。 高秀山一看,竟是高玉宝。 “商会的商户都上了县衙门讨要说法了。” “他们听说衙门租的房子退了!” “如今都去讨要买股份的银子呢!” 此言一出,高秀山兄弟二人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 高秀禾心中忐忑,但面上还是哈哈一笑:“怕啥,退了再租就是了!” “我去帮县尊租房子!” 高秀山一把抓住高秀禾的手臂:“我感觉我们中计了!” 高秀禾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高大少此时也来到花厅:“爹,二叔,顾老板来了!” “谁?”高秀禾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士托,顾老板!”高大少补充道。 高秀禾一屁股坐回座椅上。 在洪山县有一句话,顾士托上门,家破人亡。 这顾士托是上门讨债了! 这两天顾士托一直没上门,高秀禾还以为真的是看高家的面子。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高会长!高主簿!” “哎呀,哈哈,高家的院子果然名不虚传!” 顾士托带着几个家丁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高秀山上前拱了拱手:“顾老板,你怎么来了?” 顾士托嘿嘿一笑,指着高秀山道:“高会长,没想到你这么调皮!” 高秀山一愣:“调皮?” “两天前咱们签下的五万两借据可是到期了。”顾士托从怀里掏出借据在他面前晃了晃。 高秀山伸手要去拿,被顾士托一把推开。 “高主簿,字是你签的,咋说?” 高秀禾一个劲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顾士托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他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下。 “说说吧,这银子怎么还?” 高秀山此时才算是明白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完了,全完了!” 说着说着,他两眼一翻白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高大少忙是冲上去扶住自己的老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