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
皇后一声冷笑,剑锋朝姜倾梧滑近一些。
“你怎知道本宫的敌人是谁?”
姜倾梧身子微微一颤,再不敢动。
剑锋凌厉,哪怕是她稍不留神,便能血流不止。
“以前臣女……不确定,但今日却知道。”
姜倾梧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抬眸看向皇后。
昏暗的屋子里,隐隐可见皇后眼中的凌厉之光。
听到姜倾梧这么说,缓步上前,手里的剑,也微微挪开了些。
“说说看,本宫……想听。”
“是,今日,臣女骤然闯到这里来,便是沈贵妃害我。”
“甚至不惜拉着二皇子垫背。”
“臣女被哄骗到佛堂外,察觉到了佛堂里的酒味和七情丹的异香,这才有所防备。”
“二皇子喝了酒,又中了七情丹的欲药,这才发癫,人事不清。”
“若不是臣女反应快,如今他们抓奸在床的,该是二皇子和臣女的丑事。”
“如果真是如此,不仅臣女无颜苟活,摄政王也颜面尽失。”
“而到那时候,您猜,陛下会不会放过二皇子。”
“摄政王……又会不会放过二皇子。”
皇后脸上的从容一点点变得阴沉,布满冷毅,最后急怒将剑逼近。
“你所说可是真的?”
“臣女的命在这,怎敢胡言乱语。”
“您难道不想想,这外面浩浩荡荡的人闯进来,直奔佛堂是为何事?”
姜倾梧也急了,忽的起身,也不管脖子上的剑。
“沈贵妃一举两得,一箭三雕。”
“便是要除掉二皇子和臣女,击垮摄政王。”
“她所图谋之事,您比我更清楚。”
“二皇子名声在外,并不在储位之列,她都不肯放过。”
“您当真觉得,您退让到这方寸之地,就能保全您和二皇子吗?”
“若是皇后能与臣女和摄政王联手,至少可以保全您和二皇子一世富贵,安享太平。”
皇后虽然紧闭房门,不理世事,却也深知朝堂时局。
沉思须臾后,便隔空将剑扔回了墙上的剑鞘之中。
看到这一幕,姜倾梧才骤然想起什么。
皇后曾经也是将门之女,为了大燕的天下,战场厮杀。
却因为指给了皇帝,沦落至今。
虽没有前世的自己凄惨,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开口跟摄政王说,保全我们母子,联手对付沈家?”
姜倾梧听到皇后的话,思绪骤然拉了回来。
“皇后娘娘……臣女不必开口……”
姜倾梧目光笃定的看着皇后,俯身行礼,“只要皇后站在臣女身边,摄政王自会帮您。”
…………
后院,佛堂外。
众人在看到姜倾梧和皇后比肩而立的同时,也看到了佛堂里带出来的人。
看到二皇子和那掌事宫女,众人一片哗然。
二皇子衣衫不整,昏昏沉沉,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什么。
而那宫女身上只裹了一件薄衫,正低声抽泣。
“是二皇子……这不是胡闹吗?”
“是啊,姜倾梧怎么跟皇后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刚才那小太监竟然这般胡言乱语,着实该打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而燕修宸看着姜倾梧挽着皇后的胳膊,一身红衣,从容无碍,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这,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沈贵妃错愕震惊,转而一把拉住了皇帝的手臂。
“陛下,这事太蹊跷了,姜倾梧怎么会突然在这。”
“今日是她的好日子,为何会在皇后宫里。”
“那小太监说的那样清楚,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听到沈贵妃的连声疑问,皇帝也是一头雾水,随即朝姜倾梧看了过去。
“是啊,你怎么回事?姜倾梧,你不入席见客,怎么会出现在这?”
姜倾梧闻声,随即松开了皇后,朝前几步俯身行礼。
“回陛下,臣女得以入宫举办定亲宴,实乃荣幸。”
“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臣女自然要来请安。”
“方才与皇后娘娘在前院正殿聊得甚是投契,才忘了时辰。”
“至于其他事……臣女并不知情。”
“你胡说,明明是你和二皇子……”沈贵妃指着姜倾梧张口呵斥道。
可话没说完,皇后便插嘴打断了沈贵妃,“贵妃慎言。”
“姜姑娘知情识礼,还惦记着本宫是六宫之主,这才过来请安,告知喜宴之事。”
“而燕南与绿陶的事……陛下和贵妃恐怕还不知道。”
“绿陶体贴温婉,本宫早就将绿陶指给了燕南做妾室。”
“只是本宫习惯了绿陶一直伺候本宫,才留在宫里没让她出去。”
“谁曾想,两人竟放肆到了本宫的佛堂来。”
说着,皇后便朝皇帝俯身行礼,“陛下,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皇后和二皇子受冷落,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