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泽站在一旁,面色阴沉,他瞪大双眼,怒目而视。
随后厉声冷喝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妇人!我劝你最好赶紧老老实实地交待清楚!不要妄图隐瞒什么!”
张氏在这样的逼迫之下,也显得有些焦急和慌乱。
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有些愧疚,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她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可是你活着的话就会影响到汐羽,只有你死了,她才会安心啊!”
“只有你不在了,她才能和志远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才能稳稳当当地坐上秀才夫人的位置!”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其实都是汐羽她吩咐我去做的呀!民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罢了,哪里懂得那么多的事情啊!”
“汐羽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什么呀!”张氏一开始在供出自己女儿的时候,心中还满是自责与愧疚。
然而,随着这样的话语不断地重复说出来,她似乎渐渐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于是便一股脑儿地将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了。
而站在一旁的崔汐羽,听到自己母亲所说的这些话,气得简直想要跺脚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娘亲竟然如此没有出息,这么快就把她给出卖了。
她心中充满了恼怒与无奈,同时也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无比的愤恨。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崔汐蕊满脸关切地开口问道:“这位新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呀?我瞧着你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杜晃便立刻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质疑,仿佛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崔汐羽见状,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她感到一阵紧张与不安。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我没事……”
然而,她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打消杜晃心中的疑虑。
尽管崔汐羽极力掩饰,但杜晃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他紧紧地盯着崔汐羽,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想要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一些破绽。
崔汐羽紧紧地咬了咬牙,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开口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叫崔汐羽的人真的很过分……”
说罢,她的眼神还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杜青泽忍不住一下子笑喷了出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杜晃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杜青泽的脸上,眉头紧皱,带着几分愠怒地说道:“你又抽什么风?”
杜青泽见状,连忙收敛起笑容,解释道:“儿臣只是第一次见到……”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心中暗想:「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自己坏话的人。」
只是这话他还不能现在说出来,于是只好改口说道,“儿臣第一次见父亲您的美人里有如此心善的!”
杜晃自然明白自己的大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无非就是在讽刺他的新夫人装好人罢了。
“行了,别一天没大没小的!”杜晃没好气地说道。
杜青泽见此情形,便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插科打诨了,而是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既然这些坏事都是那个叫崔汐羽的人做的,那父王就把这妇人留下吧!”
听到杜青泽这么说,崔汐羽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她看向杜青泽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
而张氏也因为杜青泽的这句话,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她的心中对杜青泽充满了感激。
然而,秋霜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杜晃面色冷峻,语气冰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把你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吧!”
别看秋霜年纪小,但心机却相当深沉。
事到如今,她心中已然明了,便冲着崔汐蕊大喊道:“你是故意的,在宫门口我明明都没有碰到你,你故意演戏就是想害我!”
崔汐蕊闻听此言,冷冷一笑,说道:“你这话好生没道理,难不成当初我也是故意让你把我推到水里的?难不成我也是故意让你拿刀子捅我的?”
只听秋霜反驳道:“那你不是没有死吗?你没死我怎么能叫杀人犯呢?”
“嘿!我说你这个小妮子!你还有理了?”杜青泽一听就来了气。
他当即撸胳膊挽袖,准备对秋霜动粗。
崔汐蕊连忙一步上前,制止了杜青泽的行为。
她面色冷峻,声音冰冷地对秋霜说道:“对,你是算不得杀人犯,可你却是杀人未遂,故意伤人,就算是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
正当秋霜思绪万千之际,杜晃这位实际掌权者发话了:“根据日月王朝的律例,恶意伤人者,应判处杖刑八十,并奴役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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