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呢!我还纳闷他怎会有这般胆量!」
想到这里,裴天德霎时便难以保持淡定了。
“大人,冤枉啊!小人经营的只是小本买卖,并不知晓得罪了谁,竟然设计出如此圈套来加以陷害!”
“我这酒楼还有一大堆诸多的事宜等着我去处理呢!恳求大人高抬贵手,放小人回去吧,小人必定会全力以赴地予以配合!”
梁知县哪能听得进去他所说的话,匆匆忙忙命令手下的人将他给强行押解了下去。
裴天德终于变得心急如焚,在被收监之后又是一阵接连不停地大声喊冤,并且强烈要求见一下酒楼的管事,宣称有一些相关的重要事宜要同管事予以交代。
这也算是人们通常会有的情况,梁知县因此便应允了。
裴天德获得了这个机会,急匆匆地向管事交代道:“不管怎样你都务必要把这件事情给强行压下去,该出钱的地方就出钱,该出力的地方就出力!”
“好好去查查那位梁大人喜欢什么,最好是做到投其所好!”
“知道了!”管事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很快就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不过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踢到了坚硬的铁板上,这一番前来状告他家酒楼的人竟然变得多了起来。
有的是告发同样在聚满楼吃坏了肚子,也有的是遭受了老板的欺骗,总之,几乎所有曾经受到过他欺负的人都找寻了上来。
梁大人定然是秉持公正原则予以处理,裴天德派人送来的各类东西,他一样都未收取。
然而这裴天德虽说缺德无良,但终究是没有闹出涉及人命的官司,只能判处他将所有人的医疗费用予以补偿,此外让他的酒楼停业并重新进行整顿。
而师弟呢,虽说只是为了讨回公道,可丢人家臭鸡蛋的这种行为也是不恰当的,被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一番,并且要将人家的匾额清理收拾干净。
师弟自然是心怀感激,简直不知如何表达这份谢意。
程五这边则是将戏做了个全套,旋即当着众人的面,扬言要将师弟们纳入程家武馆。
这一“善举”赢得了大家的一阵热烈欢呼。
其实,这也是崔汐蕊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毕竟自己是运用了一些并不太光彩的手段,倘若这个梁大人真的较真计较起来,那么对两个师弟所造成的影响都会很不好。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真有人对此较真,也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了。
不过,程五却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说道:“言诗,那个济仁堂的掌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为何会替我们说话呢?”
崔汐蕊嘿嘿一笑,回答道:“这个嘛,要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原来,在最初崔汐蕊最为穷困潦倒的那个时候,她所找到的那些草药便是送往了济仁堂。
崔汐蕊也是这般与这济仁堂的掌柜逐渐熟悉起来的。
后来崔汐蕊飞黄腾达了,便再没有来过济仁堂,不过二人的交情依然还在,崔汐蕊便用一节珍贵的降真香换来了他的相助。
这掌柜的是个有见识的人,便爽快地应允了下来,于是也就有了公堂上那精彩绝伦的诊断。
而聚满楼在被停业之后,崔汐蕊趁机火上浇油又散播了一波流言,说是聚满楼掌柜犯了事,聚满楼已被查封用以抵债了。
现今的状况正好需要一些同行集资给予帮忙。
如此一来,他历经千辛万苦集结起来的反加盟组织便产生了嫌隙,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裴天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联盟分崩离析,不由得心中大为焦急,急忙又去寻到了钱掌柜。
“钱掌柜,上回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钱掌柜摇了摇脑袋,毫不避讳地直言说道:“恐怕是不行的,你瞧瞧咱俩的姓氏连在一起就是裴钱,这裴钱裴钱地叫着不就是赔钱的意思了嘛!”
“你这是在耍我呢吧?噢!我明白了,我这次栽了如此大的一个跟头难道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裴天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钱掌柜说道:“我有什么必要去搞小动作呢?我一直都坚信只要自己的手艺足够过硬,就不会惧怕任何其他人!”
“有这时间和精力,我还不如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呢!哪有闲工夫去搞你所说的这一套?”
“你能好好说话,我们就好好谈,不能的话我也不介意再去报一次官!”
钱掌柜是丝毫没有惯着对方,裴天德被气得愤然离开。
回去之后,他是愈发地越想越气,愤愤不平地念叨着:“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紧接着,他便将自己的狗腿子喊了过来,急声吩咐道:“阿毛,快去给我找几个打手过来,我定要了那姓钱的狗命!即便弄不死他,也必须把他给我废掉!”
只听那阿毛谄媚地应道:“好嘞!掌柜你就放心吧,小的肯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
而阿毛这边才刚一转身离去,剑兰就马上跟了上去,待见到他走进了铁血帮后。
她的眉头紧紧一皱,旋即匆匆忙忙地回来,将他的行踪迅速汇报给了崔汐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