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烛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你说的那个摊主我见到了,我想打探的事还没说,却遇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上来便说你娘是个骗子,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师。”
“那些所谓的大师出品也都是你娘随意编的,根本不值那个价!”
“然后那个摊主也不是一个实诚人,便跟着那小子去了村里。”
“说是只要给上几百文的手工费,可以制作出来一堆一样的!”
“这是哪里来的混蛋!”崔汐蕊听着忍不住爆粗口。
“你娘和他认识,说是原来本家的女婿。”
「那不就是王志远那个王八蛋!」
「果然是没安好心,看来自己去找毕成功这件事是找对了。」
「若是直接去了启梁县令那里,还指不定就被这个王志远给从中摆一道。」
崔汐蕊暗中庆幸,对周发也有些失望。
“既然那个周发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同他继续往来就是了,到时候受损失的可是他!”
“只是可惜了,原本还想利用他的身份打探消息呢!”
苏南烛道:“也不一定非要他,那日我在街上遇上一个叫盖二流的,他说他会帮忙打听!”
崔汐蕊忙拍了一下额头,“你您不说我倒是把这个人给忘了,他虽不是倒弄宝贝的,可是他能找到倒弄宝贝的呀!”
“我有种预感,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啊,就在这城里呢!”
“希望如此吧!”
崔汐蕊同苏南烛公事私事都聊的差不多了,便回去了。
而刘氏早已进入了梦乡,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着实是累坏了,不然她不会不等自己便睡着的。
因而次日一早,她便将刘氏给留下了,跟着苏南烛一起又来到了牙行。
这次终于有了消息,说是给疯老汉给找了一个看鱼塘的活计。
他们也知道这疯老汉不正常,因而找到活计都是短期的。
这次是因为原本那看鱼塘的惹上了点麻烦,东家不用他了,却没有找到新的接手人,便委托牙行找了一个临时的。
“那这鱼塘在何处?”
“也不远,向东走有一个新守村。”
“新守村?”
崔汐蕊不禁惊疑了一声,这不是凑巧了吗?
“这鱼塘我熟啊!但不知那原来看鱼塘的人具体出了什么事?”
牙行的管事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既然问不出,那崔汐蕊只好亲自去看看了。
这便领着苏南烛上了山,山上的茅草屋还在,不过又破败了。
当初她和刘氏就是住在这里的。
崔汐蕊有些感慨,苏南烛也有些心疼,他很难想象,当初母女两个人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
就在这时,忽地便从茅草屋里窜出一个黑影,身材魁梧,头发蓬松,衣衫褴褛。
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嘴里含糊不清道:“坏人……坏人……”
崔汐蕊立刻便认了出来,这不正是那个疯老汉吗?
她急忙叫住:“老伯,是我呀!”
那疯老汉听到动静后,立刻抬头相望,然后便笑了起来。
“不是坏人,是好人!”
“看来您还记得我呀!那我问您,你知道这个彩色石子吗?”
说着,崔汐蕊便从怀里掏出那块彩色的小石头。
岂料疯老汉见后,却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模样,接着便朝林中窜去。
好在苏南烛的随从手快将其给抓住了,可人挣扎了两下,却是不省人事了。
“把他先带回吧!”苏南烛吩咐道。
“好!”
崔汐蕊却又到旁边老赵头的屋子看了看,平日他用的东西都还在。
尤其是刘氏当初给他编的席子,也经管的很好,只是不见其人。
她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却也没能找到。
苏南烛问:“这有什么不妥吗?”
崔汐蕊叹道:“这是原来看鱼塘之人的屋子,当初我和我娘落脚在此,他也帮过不少忙。”
“如今听得他出了事,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如今一看,只能去村里问问了。”
“那咱们便先下山吧!”
“好!”
众人便一同下了山,疯老汉则直接被苏南烛的随从给扛在了身上。
到村里,还不待崔汐蕊去打听老赵头的事,却叫王志远在那忽悠周发呢!
“怎么样?这村里人的手艺和你的那位「大师」一比如何啊?”
“可以看得出来是会些手艺的,不过照比我那位「大师」还真差了那么一点!”
王志远便道:“那这不是还不熟悉吗?若是再编织几回,肯定比那个刘氏好的!”
周发又道:“手艺或者可以练,但工艺主要贵在材料上,只是普通的材料编出的东西可不值钱!”
“不就是要紫竹吗?这山上到处都是,我去砍着回来就是了!”
“正如你说,紫竹这山上并不缺,若是你能搞到降真香,我便同你合作!”
“你这不是为难我,你不是说那降真香是海外之物吗?极难得到,它总不能也长在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