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查出来了,这位刘小姐原名崔汐蕊,启梁县新守村人,因为和本家闹了矛盾自逐家门,改为母姓。”
“母女两个离开本家后日子过的很是清贫,几度被欺负,被这京师岑家长孙所救,两人便生情愫,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
“这倒是和那个女人说的一样。”杜青泽自语了一句。
既然那个女人没有说谎,那么只看半个月后会不会降雪了。
“走,回北境。”
“那刘姑娘您不见了。”
“人家都有情郎了,又不会随我回北境,还见她做甚!你家公子我就算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做那种强抢民女的勾当!”
对于这一点阿福还是很认同的。
“那属下这便去安排了。”
只能说那位姑娘和他家公子没缘分吧!
二人这便走了。
而宋司学这边已经写好了感谢信,一早便送来了客栈,结果却晚来了一步,到底是没赶上。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既然阿福是特意来求的,没道理不拿信函便走,这其中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昨晚阿福是被崔汐羽给赶走的,他便又将此事算在了崔汐蕊头上。
回到书院,立刻差人将崔汐蕊叫到了偏殿。
“司学大人今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啊?”
“你昨晚到底和阿福说了什么?怎的杜公子连个招呼都没打便走了?”
“腿长在他身上,人家想走就走呗,和我有什么关系?司学大人,你不觉得有些过分针对我了吗?”
虽说书舍那两小只猹让她有些不爽,可是这件事就连她也有些好奇了。
宋司学眉头一皱,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何一见到崔汐蕊就会觉得烦躁,明明一开始见她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反而因为对方的气质觉得如沐春风,忍不住亲近。
对,亲近。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也明白了自己的异常,然后心头一慌。
“我有针对你吗?”
崔汐蕊笑说,“听听你自己说出的话,就带着心虚,你自己扪心自问,有没有针对?”
“抱歉,是我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崔汐蕊没料到对方竟然就这么认错了,她还以为他又要和自己干上一仗呢,这竟然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我知道那个杜公子是狂妄了一些,可他的身份特殊,尤其是如今他与其他几位公子正竞争继承之位。”
“倘若他成功了,那便是未来的北境王,此番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对未来有直接的影响。”
崔汐蕊这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倘若他不成功呢?”
“不成功我们便要去重新结交新的世子,重做安排。”
“而且北境王的其他几个儿子还未必比得上这位大公子。”
“他虽纨绔,目中无人,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原则的。”
“其他几位公子,虽说我没有接触过,但从这位大公子屡次被暗杀来看,那几个的品性便不怎么样。”
「那么说,他来找我谈合作,有可能真的是合作。」
虽说自己并未展现出其他的才能,但也并非是一点都无法查证。
崔汐蕊思忖了一阵,道:“如此说来,北境的新王,必须是他了?”
“陛下那边是这个意思。”
“那没办法了,走都走了,除非你快马加鞭去追,但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是可以重新来一次,我依旧会拒绝他,首先我不可能做他的贵妾,哪怕是妻位我也不会答应。”
“其次便是女官,这我的确是我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就算我做上女官的那天,那也是听从陛下的安排。”
宋司学诧异,“这是昨天阿福同你说的?”
“是杜公子说的,昨晚阿福来只说要请我去客栈同他们公子面谈,不过估计还是此事。”
这时宋司学才发觉自己狭隘了。
“若是他当真如此说,你把他赶出去是对的!”
“哦?这回不怪罪我了?”
宋司学低下了头,“惭愧啊!”
在与他这么心平气和地聊了一会儿之后,崔汐蕊的心情也顺畅了很多。
便调侃道:“你看吧,若你一开始就能心平气和地与我好好说话,便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了。”
“你是这女子学院的司学不假,我们作为学生的也该尊你敬你,但首先你要讲理,若你一开始就这般同我说话,我又怎会目无尊长。”
“我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看来啊,那些书我还是抄少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司学大人若想陶冶情操,修心养性,自是好的,可不是我以下犯上怂恿你去抄的!”
“我知晓了!”
二人相视一笑,算是冰释前嫌了。
崔汐蕊也难得高兴,总算不用对着这位宋司学发疯了。
然而宋司学却没有如释重负。
只是终究是不可能的,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使得这么一件美好的事情变成执念。
十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崔汐蕊只觉上一次休沐仿佛还在昨天,不想这一次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