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池蓁算着时间,这崔汐蕊已经出去好久了,却仍是未看到归来的身影,便有些坐立难安。
李慕云瞧着岑池蓁的模样,就知道他担心了,以前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他也曾对自己表露出过如此神色。
那时候的他还真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即使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还极力帮自己隐瞒。
若不是自己的哥哥从中作梗,和尉迟大哥发生矛盾,害得尉迟大哥被赶出军营,说不定他的未婚妻就是自己了。
那个女子又凭什么?就做了这么一个全羊宴,就想收买军心吗?
她倒是要去好好会一会这个鸠占鹊巢的女子。
她便一步上前,哑着嗓子对着霍将军道:“将军,这小贾与那位姑娘已经去了多时了,属下过去接应一下吧!”
霍将军点头。
岑池蓁却是眉头一皱,这个人从在方都尉过来闹的时候出现的,那时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护崔汐蕊,倒是没有怎么太过关注。
刚刚偶然一瞥,只见他戴着面具,却是颇为神秘,可身形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便问:“将军,此人是……”
“此乃我的一个旧部,她既不愿透露身份,你也别问了。”
既然将军敢把他留在身边,那自然是值得信赖的,岑池蓁便也不再追问了。
只说李慕云出来营地,便见小贾怀里捧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后背背着几个酒坛子。
那个女子牵着一匹宝马,上面也驮着几个酒坛子,她的怀里也同样抱着一个圆溜溜的大东西。
她忙疾走两步,“将军叫我过来接应你们,这个给我吧!”
说着她便手伸去接,可在那圆溜溜的东西即将到手的时候,她却忽然将手向旁边一移。
崔汐蕊立刻又抓了回来,这西瓜若是摔碎了还怎么吃。
李慕云没想到这看着叫娇娇弱弱的女子竟然还有些功夫。
便笑说:“抱歉是在下手滑了,不想姑娘还会些功夫呢?”
崔汐蕊心道:【我哪里会什么功夫,不过是跟着小师弟学了一些皮毛。】
便道:“倒也不是什么功夫,比不得公子您收放自如!”
虽然刚刚这人好似手滑了,她却看得出对方是故意的。
李慕云被识破了也没恼,“姑娘说笑了,毕竟您是我们校尉的未婚妻,我们这些下属实在是好奇,便忍不住试探了一番。”
“这次将这东西交给在下吧!”
崔汐蕊也很大方,将西瓜直接交给了他。
李慕云又开始赞叹起这宝马,“若是在下没有看错,这是千里马吧?十分难寻。”
“倒是也没有怎么难寻,银子付够了自然是有的。”
“那这肯定不便宜吧,不知小姐出身哪家啊?”
这时的崔汐蕊已经警惕了起来,身为下属试探自己的功夫还说得过去,毕竟这军营里以武为尊。
可是打听家世就很奇怪,他是谁啊?凭什么打听自己。
她便道:“不是什么名门贵族,我就是一个山野村姑!不知这个答案公子可满意?”
“姑娘真会说笑,我们校尉那样的家世,怎么会找一个山野村姑呢?”
这阴阳怪调的味道,崔汐蕊倍感熟悉,便忍不住呛声。
“可他就是找了呢!我想就算我再怎么不济,他也不会找一个男人,还是连真容都不敢露的男人!”
李慕云被气得一噎,这个女子还当真是好伶俐的一张嘴,仅凭着这么几句话,她竟然就戳破了自己的心思。
她哼了一声,“阁下不是也一直蒙着面吗?”
说着她便快速出手,打算扯掉崔汐蕊的面纱。
崔汐蕊一个闪身便躲开了,
李慕云一击不成有些恼,她可是跟着岑池蓁一起出生入死很多次的,怎能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比下去?
她赶忙再次出击,终于被她将面纱取下。
然后一整个人就呆住了,【这个女子真的好美!】
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吧!
不知怎么,她一个女人看了都不禁生出几分爱慕来,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她便恢复了过来。
这女人可是自己的情敌啊,自己怎么能对她有什么爱慕之心。
崔汐蕊愤然地瞪了他一眼,“你娘没有教育过这样很不礼貌吗?”
然后快速从他手中夺过面纱,便又将自己的脸蒙上。
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还真没有教育过她。
崔汐蕊也不管她,直接跨上了追财,也就是她的马。
崔汐蕊自知自己是一个起名废,别人的马都叫什么追风,反正就是快的意思。
她的马也快,可是追风有什么意思,追财才有趣。
追财在看到主人终于把它当成马来对待后,也是卯足了劲儿,一阵踏风而行,一下子便冲进了营地。
正巧归赶上那方都尉巡查到自己,还以为是敌袭,但见那一身的黄衫,被气得直跺脚。
“你不知这是军营重地吗?”
崔汐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将马骑到了篝火边,然后一个帅气地翻身下马顺便将酒坛躬身奉到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