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蕊。”
崔汐蕊抬眸,原本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王县丞有事吗?”
“汐蕊你当真要如此生疏吗?好歹我们也曾相爱……”
话才一出口,王志远便感觉到一股冷意,他只好改口,“我是说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你不要这么冷漠嘛!”
崔汐蕊冷笑道:“看来王县丞是忘了崔小姐临走之前的嘱托了!”
“怎么?如今这县衙如此清闲吗?王县丞不在县衙里倒是有空来这集市上了呢?还是说你这县令没当上改做了巡察了?”
“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好吗?”
说起这个王志远更是苦大仇深,就在前几天,这启梁的县令任命终于下来了,不过却不是他,而是从京师空降下来的一个人。
这让他一时大受打击,通过与秦家那边的消息往来得知,这一次他的任命是被岑仲给压下的。
这岑仲他自然是知道的,幼时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还曾攀附人家,说岑夫人若生一个女娃便与自己定亲。
可好像冥冥中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岑夫人最终生的是一个男孩。
而那个男孩就是岑池蓁,也是前段时间将启梁搅的天翻地覆的人,他自然也知道了岑池蓁与崔汐蕊之间的关系。
他此来将崔汐蕊堵在这里便是打算让崔汐蕊帮忙说说情的。
“汐蕊,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崔汐蕊却道:“还是算了吧,我这好不容易洗刷了冤屈,莫要被人看见了再给我安上一个勾引县丞大人的罪名!”
“你当真要如此吗?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和汐羽定亲的事而生气,可是当时的事情已经出了,我能怎么办呢?”
崔汐蕊无语,“看来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就如她所说,王志远若真担得起这份责任她还敬对方是一条汉子。
可他不该自己被冤枉的时候没有替原主说话,更是在原主被关柴房后连夜逃走,和崔汐羽一同上京。
“那你说,我和你道歉,我改正还不行吗?”
崔汐羽摇了摇头,“已经无所谓了!”
她已非原主,对这男人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所以那些于自己而言又有什么所谓呢!
“王大人若是没有事的话,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王志远见崔汐蕊果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开口问道:“你和岑池蓁是什么关系?”
崔汐蕊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王志远,“你既然有此发问,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怎么?许你与他人定亲,不准我结交新欢吗?”
“果然……”
王志远是有了答案,可是从崔汐蕊的口里说出来他却还是有些发堵。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已经答应了汐羽不要同这个女人再有所来往,可是每次看到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明明是自己先有负于她,可是在知道她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优秀的人后自己又不甘。
崔汐蕊的声音却开始转冷,“如果你今日找我只是想问我这件事的话,那么你是真的无趣!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王志远苦笑,“是啊!我也觉得我挺贱的,你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原本他还打算让崔汐蕊帮帮忙,忽然觉得没必要了,他可以求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求崔汐蕊。
崔汐蕊只觉得这人一阵莫名其妙,直到后来和岑池蓁的通信,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岑池蓁回京复命之后,知道了秦家有将王志远扶持为启梁县令的打算。
岑仲呢,也是打算先考察一段时间再说,却被岑池蓁一下给否决了。
“那父亲打算把这个考核期设立多久呢?启梁县不可能一直让毕成功兼管着,早晚要有一个新县令。”
“父亲既然已经有了考察的心思,那不如新任命一个县令过去,若是那王志远连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么此人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说他这话是夹杂着那么一点私情,可却也并无道理,于是岑仲就任命了一个新人过来。
崔汐羽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认准的人从起步就被人给限制了。
王志远想要熬成三品官只能按部就班,除非是现在就把王父解救出来。
因而她又给张氏来了信。
张氏看了直皱眉,“这汐羽的花销怎么这么多,上次还是要10两,这个月就要20两了,这个月咱这面馆一共盈利也不够10两啊。”
“二弟又被流放了,老太太那里也拿不出多少钱,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崔世昌被他婆娘念的有些烦了。
“还能怎样?我当初就不同意那丫头读什么书,可你偏说什么这女子也能为官,将来定然会光宗耀祖。”
“不然,她现在已经嫁到邻村去了,哪里还用我们在这为钱发愁!”
张氏一听就不高兴了,“哦!那当初汐羽被京师女子学堂招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在全村人面前显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还有,现在汐羽已经和志远订了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