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那个姨丈吗?”崔汐蕊走近询问。
赵绅只见一个曼妙的身影走来,面若桃花,虽未施粉黛,却肤如凝脂,一双媚眼勾人心魄。
只这一眼,竟看得他有些脸红心跳,生出邪念。
「果真是一个妖精!」
他赶忙收起心神,“正是,你可是蕊儿?”
“我是,姨丈请移步进屋吧。”
赵绅也不矫情,当然他也知道,仅此并未获得对方的原谅,便跟着进了屋。
刘氏已被李氏给按在了首位坐下,她原也想看看那赵绅又来耍什么花招,可见陈三娘一个人在后院也忙不过来,便跟着去帮忙了。
左右以崔汐蕊的能力,倒也不会被那赵绅给欺负道。
赵绅但见座位上还坐着一个,虽不言语,却透着一股恬静的气质,眉眼又有些同崔汐蕊相像,想是应该是那刘氏,原本父母想要买给他的妻。
便不自觉地又多瞧了一眼,却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顺眼,不知比那刘媚要强几倍。
虽说年岁大了一点,可正所谓年岁大会疼人。
他不禁有些感慨,倘若当年爹娘果真将这女人买回来,又当如何。
崔汐蕊瞧着这男人只顾打量也不开口,便道:“这位是我母亲。”
赵绅忙施一礼,“在下赵绅见过姐姐。”
刘氏想让他起来,却不知该怎么说,索性便也不说了。
赵绅也没怪,他听说当年爹娘之所以后来换了人,便是因为这刘氏不会说话。
他以为的不会说话是哑巴的意思,而非不善言辞。
“姨丈坐吧。”
崔汐蕊给其看了座,却没有让其将荆条拿下来。
赵绅毕竟是从小就受了教育的,并没有立刻入座,又跪了下去,“还请姐姐和外甥女原谅,否则赵某是不敢入座的。”
这种人最是难缠,这段位不知比她那个刁蛮的姨姨娘高了多少境界。
崔汐蕊都在怀疑以赵绅这样的才识仍然留着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那女人实在愚蠢好拿捏了。
“此事到底也不是姨丈你的错,姨丈何必如此,况且你跪我娘理所应当,跪我岂不是折煞了我?”
“我一介平民,一非官,二非官户,还是姨丈今日来仍未打消将我送给那沈老爷的心思?”
赵绅感叹这女娃的这张嘴可真不简单!
他忙笑说:“你可莫要耻笑于我,今日我前来仅是为贱内道歉来的,可莫要提那档子事了。”
就着这话,他便也将荆条给放下了,坐于一旁,不卑不亢。
“说来我赵家也是与你刘家有缘的,刘媚既嫁于我为妻,你们便也是我的亲人。”
“我也要为家母给你们道个歉,她不该拦着刘媚同你们来往的,这回两家人总算是联系上了,我也不想因为此事就断了亲情。”
“姐姐你看,不然改日你们还有大哥一家来我府上,我们把这断了的情谊续上如何?主要是,我也让刘媚好好给你们赔个不是。”
崔汐蕊慌忙摆手,“去府上就不必了,关于两家的亲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样也挺好。”
赵绅忙道:“外甥女可是还对我们不放心?”
“说起那事,其实也怪不得你姨娘,虽说她是存了私心的,想要我官运再进一步,倒也不是真的要把你卖了。”
“她也的确是想给你找一个好人家的,不过你若已有了心仪之人,定了亲,此事便作罢。”
“我是真心想邀请你们去做客的,如果你们对我还是不放心,这地方你们来定也行,咱们就吃一顿饭,好好聊聊可以吗?”
害怕崔汐蕊继续拒绝,忙又补了一句。
“到时候也把你的那个未婚夫叫着。”
这是打算从她“未婚夫”下手了?
可岑池蓁远在边塞,哪是那么容易就回来的。
不过这一招她还是得应下。
“那就定在金玉楼吧,这事总归也要同姨娘说清楚。”
赵绅大喜,“好,就在金玉楼,那咱们定个时间吧。”
崔汐蕊想了想,“我还要回去同舅舅说一下的,就定在三天后吧!”
“好!那我这就回去同你姨娘说一声,也让她高兴高兴!”
“这些东西是我拿给你们的赔礼,还有替我跟店掌柜的说句对不住,这份是给她的,我这就告辞了。”
崔汐蕊也没推脱,收下礼物便将人给送了出去,“慢走不送!”
等人走了之后,刘氏才开口,“这个赵讼师倒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若是他来,也闹不出昨日那事了。”
崔汐蕊却摇了摇头,“那指不定又出别的什么事呢!娘你就是太实在了!”
“反正,他们也当你是不会说话的,到时候你只听着,什么也不用说。”
正所谓鸿门宴,虽说地方是自己定的,可等待他们的可不一定是什么呢!
这时李氏也忙完回来了,“那姓赵的说什么了?”
“说要请我们吃饭好好赔个礼!”
“他们有那么好心?”
显然,李氏可没刘氏那么好糊弄。
“地方定好了,到时候舅母你也同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