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夫、李大夫,快来,快来。”
众人原本还兴致勃勃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起哄,想叫三丫也教他们如何吐火,可猛地瞧见她嘴上那一圈火泡,纷纷吓得惊呼出声,忙一迭声高喊大夫过来瞧瞧。
小姑娘脸蛋最是矜贵,最怕破相留疤可影响相看了。
林小月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一圈燎泡,过一阵子自然会消下去,她才不紧张。
末世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重多了的都有,她不也熬下来了吗。
更何况,仅仅只是一圈无伤大雅的燎泡而已。
偏偏她觉得是小事,可架不住身边的长辈们,一个比一个紧张。
无耐,她只能乖乖的被众人摁着坐下,老老实实给李大夫瞧伤。
索性,李大夫也说了,这燎泡不挑破更妥当,挑破了反而容易留疤。说着从药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小罐药膏让苗氏她敷上,嘱咐她注意每次清洁后都要敷上,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苗氏不放心,再三和李大夫确认是否不会留疤。三丫这年纪,若不是因为逃荒,早该相看起来了。万一留了疤,相看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家嫌弃的,那样可如何是好。
直到李大夫再肯定不过的回答之后,苗氏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该说不说,李大夫的药膏涂上去还挺凉快的,起燎泡的位置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火辣辣的疼。
等李大夫退开后,前头围着林小月的那一拨人立马又拱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又再追问起如何喷火。
这回众人不仅仅只是觉得喷火好玩,而是考虑到这里去往州城起码还有1~2天的路程。这一路过去,难民只多不少,万一再被包饺子,那肯定不能再让三丫头顶在众人前头。
而且,就他们先前看三丫喷火,瞧着像是喝一口酒再对个火把吹气,难度貌似也不太大,估摸着他们应该也能学会……吧。
若可行,肯定得换他们男人来啊,起码他们这些男人就算嘴巴一圈都起燎泡,也不用担心留疤。
苗氏和林老爹等人都殷切的望着林小月,做父母的哪里看得了自家闺女受罪,在他们看来,这喷火的技巧是真没多大含金量,也不是什么秘方,教会了众人,后面的路不仅多了层保障,自家闺女不用再受这等罪才是真的。
林小月倒是无所谓,喷火虽不是眼下唯一可以驱散流民的选择,但却是最简单,适合在被合围时用以突围的方式。她自己的背包被林老爹帮忙抱着,里头可是还有两份汽油燃烧瓶以备危机关头用。
只是考虑到空间的不稳定性,不到最艰难的时候,她能不动用汽油燃烧瓶还是尽量不用。
喷火这玩意儿,也是她上两世末世用来震慑流氓用的,对丧尸,这点火可难不倒那些没痛觉的怪物。
见众人是真的想学,刚好他们从山寨里带出来的烈酒还有好几坛,也算是派上正经用场了。
于是,林小月也不含糊,仔细的跟众人讲解了喷火的技巧和注意要点。
关键是她怕不仔细讲清楚,众人自己摸索着胡来,万一以弄巧成拙就糟啦。
传统的喷火绝技,是要把喷火需要的“燃料”喝进肚子里,然后用硬气功将燃料“逼”出来。
可眼下他们一行人,包括林小月在内都是门外汗,只能含在嘴里,对着火把喷出,便能吐出熊熊烈火。
因为没有专业的拜师学过,众人和林小月都不解这门功夫讲究的硬气功是怎么一回来,只能用尽全力将口中的烈酒喷吐出去。
效果是很唬人,但过程中也同样要注意不能倒吸气,否则,一嘴的烈酒,将火舌吸进嘴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小月也说了,自己也是半调子看别人旁人这么耍,偷师学来的,这不,就喷了两次火,嘴里一直干涸着不说,嘴唇都被烫得起泡了。
“天啊,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
“我就光瞧着你跟喝水似的这么一仰头,再对个火把一吹,还以为就这么简单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示惊叹不已,他们还以为是把酒喝进肚子里咧。这要是三丫不说,谁知道原来是含嘴里,然后喷出去呀。
喷火虽然没大伙想的那么简单,但众人也不畏难,更没有一人打退堂鼓,这技巧学会了,是可以保命来的,谁不学,那才是傻子。
天晓得这里去往州城的路上,还有多少不要命的程咬金跳出来。
里正一挥手,让每个男丁都学,都必需学会,这样在路上有个状况发生时,每个人也都能轮流着顶上。别全都让林三丫一个小姑娘顶在前头,男人脸都不要了?往后在家里,腰板还能直溜吗?
里正这一拍板,众人纷纷应下,带着各家妇孺们先把酒坛子先整理出来,家里的水除了水囊、猪泡里存的,男人的水囊全都灌满了酒,然后又去备用物资筐里翻找从山寨里带出来的火把。
当时男人们还嫌妇孺将火把都带上,太多余又占地方,因着没少唠叨妇孺。
可乡下人拿啥都当成宝,只拿上少少的七|八根,已经算是她们克制的结果了。
这下子,喷火一事出来,火把可不是从垃圾堆提升到了必须品,谁还敢说火把没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