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刚刚在梦里,你就不要我了,你跟她重归于好了,你们在那里笑,很开心的对着我笑。”
凌芸突然起身,语无伦次地哭诉道:“景明,她回来了,你就要奉旨娶她了是不是?可是,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娶别的女人!
当然,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知道你是皇子,是郡王,你此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想乞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至少,至少等我们有了孩子的,我有孩子陪着的时候,我......”
话到此处,凌芸彻底崩溃,嚎啕痛哭起来,“我真的做不到......我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昏沉中,唇上一丝温热,却又有一丝冰凉,很深很沉,仿佛自己要窒息了一般。
难得喘息,眼前一亮,欲要起身,一时视线模糊,头昏脑涨,待眼前清楚,只觉得浑身困乏无力,转头观望,房内灯火通明。
凌芸方知,不过一梦中之梦,痴缠魇住了。
隐隐嗅到药味愈加浓烈,只瞧秋菊疾步上前,忙放下手里的托盘,扶她坐起,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长出一口气叹道:“主子可算是醒了,我这就去偏殿请阮妃过来。”
“等一下!”
凌芸一手拉住秋菊,诧异道:“我这是怎么了,何以阮妃会在?”
“自从殿下走后,主子连日高烧不退,皇后娘娘和嘉贵妃娘娘亦不在,公主有孕又不好去惊动,奴婢没辙,便去东宫请了阮妃过来主事。”
“怎么都不在?”
“殿下事先未与主子提及此事吗?”
秋菊一愣,见凌芸目光呆滞,便缓缓道:“因裕世和熙皇太后忌辰,各宫皆随圣驾于廿日去了东都,现下唯有您和阮妃在宫里了。”
“那今日?”
“今天是廿二。”
瞧凌芸欲言又止,秋菊会意,说道:“殿下临行前来过,见您睡着,便没有让我唤醒您,只是悄悄地......”
说着,秋菊面色含羞,不禁抿了一下嘴唇,弱弱道:“亲了您。”
凌芸心头一颤,却听凊葳一声嗔笑,“瞧你这醋吃的,人家也没怎么着呢,你倒是好,先自乱起阵脚,把自己酸晕了头。”
看凌芸一张苦瓜脸呆坐在床上,凊葳在床边停住脚,白了凌芸一眼,“真是难得让我逮着机会好好笑话笑话你。”
说着坐在床边,示意秋菊递上药碗,舀满一勺汤药送到凌芸嘴边。
凌芸连眨了几下眼,故意气道:“不劳阮妃娘娘大驾,还是......”
“少矫情,赶紧张嘴,本宫这手举着很酸的。”
凌芸任由凊葳喂了药,顺势倒下,复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秋菊掩好门,方一转身,却见凊葳仍立在廊下,谨慎上前,躬身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凊葳浅笑,“你倒是机灵。”
转瞬变了颜色,冷冷道:“我来了两日,独你一人上前伺候,却不见莲心,她人呢?”
“回娘娘,阮淑仪也病了。”
“真是主仆情深,同病相怜啊!”
打量凊葳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秋菊上前一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这凌芸病得严重,我放心不下她,打明日起,我会过来照顾她,小殿下也会跟着过来。”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给您收拾偏殿。”
凊葳一手扶鬓,故作姿态,“可我之前在你们花晨月夕见过老鼠,心里忌讳,你可得安排人仔细打扫干净,点上驱虫香,务必在外墙根安置鼠夹,院里那些地龙口、明沟钱眼都撒上鼠药,夜里多叫几个人值夜,便是苍蝇、蚊子也不许给我放进来!”
“是,奴婢省得,定将一切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