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景昕打圆场。
“无碍的,左右我在家还有大姐玩闹,如今进宫倒也是不习惯,若公主不嫌弃,便当你是亲姐姐好了,日后你若闲了,便来找我玩。如此,娘娘您觉得可好。”
“妹妹不要叫我公主啦,就叫我景昕吧。”
“也罢,你们姑嫂年纪相近,脾气性子更是如出一辙,就依了凌芸的意思吧,但是,昕儿可不许成日到你三弟宫里混闹。”
“瞧母后这个护着啊,生怕我占去你们小两口的新婚时光。”
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外一声娇嗔,“本宫来晚啦!”
只见一众内侍宫人拥簇着一体态丰腴的女人进入内殿,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粉面娇嫩若桃花,一身正红龙凤呈祥锦袍,金黄祥云镶领,头饰镂空雕花赤金碧玺衔东珠彩凤步摇的钿子,无名尾指上的纯金镂空缠枝雕花护甲更是显尽奢华。
如此大阵仗的还会是谁,乃独头蒜无疑。
只见鑫贵妃一进屋便赔笑道:“妹妹来晚了,险些误了大事。”接着伸手就拉着凌芸,貌似相见恨晚。
皇后略闪神,端正身子道:“妹妹怕是高兴过头了吧,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浑忘了。”
可鑫贵妃冷笑一声,躬身赔罪,“哎呀,瞧瞧妹妹这记性,当真是高兴过头了,失仪,失仪了,在这儿给姐姐见礼了。”
皇后面不改色,向凌芸介绍着,“凌芸,快见过鑫贵妃。”
凌芸瞥了一眼鑫贵妃,见鑫贵妃如此猖狂,所以凌芸只行了常礼,“见过鑫贵妃娘娘。”
“免了免了,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的,还有啊,以后缺什么少什么便来春熙宫跟本宫说,本宫一定叫内侍局给你置办得妥妥帖帖的。
另外还有,若是你宫里的那些淑仪、婉侍、宫人们仗着自己伺候景明久了,便不把你这正经主子放在眼里,狗仗人势了,你也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定会为你做主出气。”
景昕突然冷笑道:“鑫娘娘惯会诓人,哪个宫里的奴才会跟那些大家族里的老子娘似的,没收没管骑到主子头上去,不然整个内侍局的内典侍和内常侍,连带着尚宫大人一并都该遣送出去,那您这协理六宫的贵妃怕也是要脱一层皮。
所以啊,您呀可就别吓唬弟妹了,不然往后她这主母如何在有资历的内侍宫人跟前立规矩啊?难不成要事事件件经您的手,如此您可怎么应付将来的二弟妹,光是想想,就觉得您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昕丫头果然长了一张刁钻刻薄的嘴,说得本宫反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景昕岂敢对鑫娘娘不敬,不过接着您的由头,借机在新弟妹面前卖弄,显摆我的能耐罢了,无心冒犯,还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罢。”
皇后亦笑道:“行啦,妹妹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那嘴,便是咱们十个八个加在一起都应付不过来,何苦跟她较劲。”
话间,玉娇引一气质非凡的女子进来,“娘娘,卫姑姑来宣旨了。”
向皇后行礼问安,“请皇后娘娘金安,请鑫贵妃万安,请恪纯公主安。”
皇后笑盈盈道:“玉婕,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娘娘。”
景昕欢喜道:“凌芸,快上前聆听圣意吧。”
众人起身立在两侧,凌芸跪在堂中,玉婕上前展开圣旨,高宣。
“有旨,咨尔阮氏凌芸,乃镇国公阮戎歆之女也,淑静端慧,毓质名门,今以阮氏作配三皇子景明,是为皇子正妃,钦哉。”
此前烨帝钦定凌芸的是侧妃,而这旨意上却明确写的是正妃,凌芸意外之余更添欣喜,却不敢显露分毫,看皇后向自己点了点头,恭谨地向玉婕捧着的圣旨行礼,“谢陛下隆恩。”
在凌芸接过圣旨起身后,玉婕郑重地向凌芸行叩拜大礼,“奴婢内侍局尚宫,皇极殿掌事贞容卫玉婕,恭请三皇子妃万安。”
凌芸忙不迭伸手扶玉婕,“姑姑快起来吧!”
玉婕顺着凌芸站起身,又向皇后行礼,“陛下吩咐,请芸妃不必去皇极殿谢恩了,奴婢功德圆满,这便回去复命了。”
一会儿变一个称呼,让凌芸云里雾里的,后来凌芸问了景明才得知,对皇族女眷的称呼,内臣与外臣是不同的,外臣称某皇子妃,内臣称某妃,以示内臣为贴身近侍更为密切,但因为凊葳的缘故,她不便也称为阮妃,故由皇后钦定皆唤她为芸妃,以作区分。
玉婕走后,景昕扶着皇后坐回榻上,此间鑫贵妃面色铁青,皇后视若无睹,抬手指了指西间那摆满稀贵珍宝瓷器的紫檀龙纹描金多宝格,吩咐道:“取珐琅彩瓷瓶和羊脂玉镯来。”
不会儿功夫,见玉娇、玉妍便一人一个礼盒手捧着交给莲心,凌芸忙跪下叩头谢恩,“谢皇后娘娘赏。”
“快起来吧。”
凌芸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着鑫贵妃在一旁嚼着,“还不习惯改口啊?这都是景明的媳妇了,早该改口叫母后了。”
见凌芸面色有些尴尬,景昕主动伸手扶起,间隙,对鑫贵妃讽刺,“本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娘娘反倒这样较真,可有些不妥,难不成是您也着急做婆婆了?”
“公主真是站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