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正将视线转到凌芸的身上,看凌芸正巧穿着七夕那身碧色的袄裙,只是发髻换了而已,依旧清新亮丽。
于是笑道:“小王爷,那日你看到的可是凌芸身上的这身衣服,当时她是不是还挽着一个人,身上穿的是件月白长衫?”说着主动上前将凌芸揽在怀里。
凌芸看着景明浅浅的笑容,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但她没有沉浸其中,而是更加清醒。她主动伸手挽上景明,温柔地望着满怀深情的明眸,乖巧地配合他表演,转念对奇宥锡问道:“小王爷,您看,是这样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看他二人对视,笑而不语,奇宥锡才觉不妥,“二小姐,你们这样抱着,有失体统吧。”
凌芸本想当众揭穿奇宥锡,可被景明抢先接话,“小王爷,方才母亲已经跟您解释了,在下此前已向阮家众人表态,并请示母后求娶凌芸,这件事虽未有父皇的圣旨,但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到天市宫各处打听,那日凌芸落水,在下误打误撞看见了她的玉足,按照规矩,凌芸若不嫁我,我和她便都要被处以极刑,所以,一切已成定局。”
“小王是饶乐人,不在乎那些规矩。”
“可凌芸是渤海族人,小王爷若是执意娶她,那就等她被处以极刑之后,再来上门提亲吧。”
“景明,你居然敢威胁小王。”
“在下不敢,这里是大靖,自然该按大靖的规矩办!您还是去向父皇请旨吧,只要圣旨昭告天下,我绝不阻挠。”
奇宥锡无言以对,负气离去。
看奇宥锡一行人,连着那些聘礼统统走出仪门,阮戎歆才放下心,急忙向景明道谢,“微臣谢殿下搭救,今日殿下以身犯险,臣无以为报。”
“舅舅不必多礼,这是我该做的,父皇已正式拟旨指婚,保护凌芸,是我的责任。”
凌芸一听“指婚”,急忙冲到景明和阮戎歆之间,指着景明的鼻子,不解地问:“你刚才不是在演戏吗?”
景明抱臂,挑眉反问:“你见过谁这么深情地演戏啊?”
凌芸还以为景明只是父母请来的救星,“你该不是来真的吧?我还没同意呢!”
“拜托,刚刚的那位可是鑫贵妃的亲弟弟,父皇的小舅子,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在他面前演戏吗?”
凌芸用非常肯定的眼神看着景明,不住地点头,“有。”
“行行行,就算是在演戏,那我平白无故救了你两次,你总该报答我吧,那现在,你得以身相许了吧。”
“以身相许?有没有搞错啊,戏文里都是英雄救美才以身相许的,你长成这样,叫英雄啊?”
说着凌芸扫视景明,看他穿着凌君那件月白长褂,纳闷道:“不是,你怎么又穿我哥的衣服啊?”
“这身衣服怎么啦?”景明伸手扯了扯衣领,“要不是这身衣服,能发觉奇宥锡派人跟踪你,而非亲眼见过你吗?”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行吧,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不是美女,你更不是英雄,之前我替你挨了一箭,那天你把我救了,今天又帮我解围,咱们算是扯平了啊,拜拜,再见,不送啊。”
说着凌芸三两步跑到了门外,走出老远还喊了一句,“回去替我问候姑姑和公主啊!”
羲氏来不及拦住凌芸,只好向景明请罪,“殿下,是妾教女无方,让您见笑了。”
景明急忙回礼,“舅母快别这么说,凌芸不过就是使小性子罢了。”
“还请殿下多多担待,妾这就去管教她。”
看羲氏从自己的眼前溜走,景明也不好多言,倒是阮戎歆主动上前跟景明说话,“微臣有一事要问殿下,但怕是要冒犯您。”
“您但说无妨。”
“殿下早年与塔娜郡主有过婚约,臣怕小女难慰殿下之心,若是郡主他日归来......”
“我理解您的担忧,但陈年旧事无需再提,我可以向您发誓,此生,我定不负凌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