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没有理会他们,沈向晚又转向魏靖翰等人:“从今天起,你们也不再是魏家分家,可单独开立族谱,不用再受到本家的钳制。”
沈向晚看似是将他们一起逐出了魏家,实则却是在让他们彻底独立,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魏靖淳两人就无法再以嫡出的名义骚扰他们,因为,从他们开立族谱的这一刻起,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嫡系了。
“是。”
“不···”
魏靖颐和魏靖翰两人也不是蠢的,双双抱拳躬身,反观魏靖鹏和魏靖淳,两家人却是如丧考妣,嘶吼声响彻天地,虽然在此之前,本家也并未给予多他们什么帮助,可有宗族和没宗族的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被逐出魏家后,他们就真的成为浮萍,再无归依。
“差爷,这边。”
沈向晚还没收起族谱,人群外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招呼声,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只见一个近卫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过来,魏靖淳等人心里咯嘣一声,也顾不上难受了,作势就要先下手为强,可···
“几位差爷,民妇沈向晚,是我让家里的侍卫去报官的。”
可,沈向晚的动作比他们更快,眨眼间便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魏靖翰等人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接下来她会让他们帮她做事,在那之前,必须先解决魏靖淳等人,以免他们再没脸没皮的上门。
“你···”
看到她的一刹,几个衙役全都有些愣神,明显没料到,这种穷乡僻壤居然还有如此佳丽。
“差爷,真正要报官的是我们。”
见他们看着沈向晚愣神,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魏靖翰和魏靖颐双双上前,不动声色的挡在沈向晚前面,隔绝了衙役们的注视。
看到这里,沈向晚也乐得将一切交给他们,转身便带着元漱和近卫回到人群中,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看魏靖翰他们自己的了,虽然流放庶人到了流放之地后,跟普通的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了,可如果他们敢犯事,一旦闹到了官府,无论大小事都将罪加一等,只要魏靖颐两人别心软,魏靖淳两家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蹦跶了。
“差爷,他们擅自闯入我们家索要钱财,我们不给,他们就跟我们动手了,在场所有人都能证明。”
指着魏靖淳等人,魏靖翰赤红着双眼故作哽咽的控诉。
“岂有此理,小小村夫,竟如此无法无天,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衙役们作势就要将他们锁起来,两家人吓得脸都白了,不久前还挺强势的魏靖淳磕磕巴巴的说道:“差,差爷,误,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他嫡亲的兄长,只是来借一些钱财度日,并非敲诈勒索。”
“是啊差爷,我跟他是亲兄弟。”
魏靖鹏也忙不迭的附和,两人分别指着魏靖翰和魏靖鹏。
“亲兄弟?”
衙役们动作一顿,不约而同的看向魏靖翰两人,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要真的只是亲戚之间的矛盾,他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差爷容禀。”
他们曾经也都是当官的,又岂会不懂官府之人那点儿心思?
魏靖翰跨步上前:“差爷,他们的确曾是我们兄长,但本家已经将他们逐出家族了,我们也即将单独立族,按照天启国律例,我们不仅不再是兄弟,连亲戚都不算。”
“确实如此,差爷,我们是流放庶人,在村里落户后,仅剩的钱财也就堪堪搭建了几个茅草屋罢了,可他们一开口就要借百两银子,甚至勒索千儿八百两的汤药费,这哪是兄弟,分明就是仇敌啊!”
魏靖颐也不甘示弱,以前就算了,自从豁出去不再恪守嫡庶之分后,他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轻省了不少。
“差爷,我能作证,他们的确已经被逐出家族。”
依照沈向晚的指示,元漱拿着族谱走向他们,摊开已经划去他们名字那一页送到衙役们的面前。
“锁起来,带走!”
确认无误后,为首的衙役沉声道。
“是。”
“不,差爷,不是那样的,我们来之前还没被逐出家族,我们是冤枉的啊!”
“差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家主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你帮帮我们,求求你···”
“呜呜···不要,我们错了,饶了我们···”
衙役们相继上前,不由分说的上手锁人,魏靖淳等人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住的求饶,可惜,衙役们完全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
至于沈向晚,她都亲自让元漱拿着族谱下场捶人了,又岂会搭理他们的死活?
魏靖翰和魏靖颐两家人全都冷漠的看着,没有任何要心软的意思,这次,他们是真的死心了。
“你们也跟我们走一趟。”
锁完了魏靖淳等人,为首的衙役又转向魏靖翰和魏靖颐,待会儿还需要他们对薄公堂。
“是。”
两人自是清楚官府的流程,倒是没多恐惧,双双谦卑的躬身。
“元漱,你也带着族谱走一趟。”
“是。”
沈向晚再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