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呵呵一笑,并不理会被拖下去的裴蕴,而是看向旁边的太监,
太监见杨广的视线看向自己,被吓得在原地微微颤抖,难道偷懒被陛下发现了?
“你见过二公主没有?”
听到杨广这么问,太监颤颤巍巍的上前,恭敬的道:“回陛下,奴才伺候在陛下身边,有幸见过二公主几次。”
闻言杨广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那你说说,朕的二公主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杨广这么问,太监瞬间便跪了下来,声音都带些点哭腔:“陛下,奴才,奴才如何能议论主子。”
杨广随意的摆了摆手,“朕恕你无罪,你直接说便是。”
闻言太监颤抖着声音道:“回陛下,二公主她,她娴淑端庄,温婉大气,乃世间女子之典范。”
见太监如此恭维,杨广有些不高兴的 睨了太监一眼,“说说二公主平时脾气如何,说真话,朕不需要恭维。”
“回……回陛下,二公主性子娴静,为人宽和…………”
杨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你觉得,依照二公主平时的性格,做的出亲自前去赈灾的事情吗?”
太监闻言先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杨广一眼,见杨广脸色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情绪,这才垂眸道:
“回陛下,按二公主平时的性子,该是做不出的。”
“但......但二公主是天家公主,如今百姓有难,她.....她一改往日的脾气,带人前去赈灾也是正常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杨广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闻言太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如释重负般小跑出营帐。
杨广目光深邃的盯着空无一人的营帐,脸上满是期盼之色,突然间变了性子,又心怀苍生,这杨广的二公主,会是玉儿吗........
不一会,奄奄一息裴蕴被士兵提进营帐。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后,杨广微微蹙眉,略带嫌弃的对裴蕴道:“裴卿,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被打懵了的裴蕴摇了摇头,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对杨广恭敬道:“还请陛下明示。“
杨广冷哼一声,“朕的二公主金枝玉叶,你不顾她的千金之躯,让她一人去齐郡赈灾,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裴卿,你提头来见朕吧。”
听到杨广冰冷的声音,裴蕴脸色一白,想破脑袋他都没想到,陛下竟是因为二公主而打的他。
这么说来,二公主那日拿出来的书信,还真是陛下写的,可陛下,为何要传书信给二公主而不是他们.......
“陛下,二公主身边有两千多士兵,那些人,定然守护二公主安危。”
杨广冷冷看着裴蕴一眼,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朕的二公主,只是带了三千士兵出门而已,你来朕这里便来了,竟还要分她的人。”
“如今二公主身边就只有两千多人,这么少的人,如何能保护公主安危?”
说罢杨广霸气的招手,“来人,把裴仁基叫来。”
“是,陛下。 ”
裴蕴听到杨广蛮不讲理的话后,只觉得自己刚刚被打的屁股更痛了,二公主和陛下不愧是父女,竟都如此蛮横。
二公主手中有三千士兵,只抠抠搜搜的分了五十给他,就这样,陛下还怪他把二公主的侍卫分走了.........
不一会,一个身披盔甲的中年将军大步而来,对着杨广恭敬的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杨广微微颔首,“裴爱卿,你点一万兵前去齐郡,保护二公主的安危。”
闻言被急召过来的裴仁基有些惊讶的看向杨广,“陛下,咱们如今不是要攻高丽了吗?”
杨广挥手,“怎么?少了一万人朕便不能攻高丽了?”
说罢杨广走到书桌旁,大刀阔斧的用小篆在纸上写下了几字。
“把这封信交给二公主,二公主看到朕的信后,若派人带信物来给朕,那你往后,便凭二公主差遣。”
“若二公主不派人送信物给朕,公主在齐郡赈灾后,你便带二公主前来见朕。”
闻言裴仁基心中虽觉得杨广的话奇怪,却也恭敬的拱手应道:“是,陛下。”
杨广摆手,“立即去点兵,点兵后即刻出发。”
“是。”
裴仁基目不斜视的应了一声,离开之前连眼神都没有施舍裴蕴一个,仿佛看不到被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裴蕴一般。
裴仁基离开后,杨广这才看向奄奄一息裴蕴,勾唇道:“裴卿,如今逐郡水患,赈灾之事,朕就交给你了。”
“想来,裴卿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
听到杨广冰冷的声音,裴蕴连忙艰难的拱手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闻言杨广轻嗤一声,朗声道:“传令下去,开仓放粮,全力赈灾。”
—
之玉一路往齐郡而去,因为此次水患并没有得到朝廷的重视,她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之玉心中微微一叹,带着两千多的士兵一路开仓放粮,时不时的便要灭几个在当地作威作福的世家,杀几个不作为的官员。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之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