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得上刘玄皇帝的身份,祭祀自然要按最高规格来,朱鲔见他的爱妾姜云已经派人去山上狩猎了,便安排其他人在原地搭建祭台。
如今大雪封山,山上的猎物少得可怜,一群人上山大半天,也只是打到兔子和野鸡这种小型的动物。
对此朱鲔自然不满意 ,“陛下身份贵重,如此祭品岂不寒酸,赶紧去打头山君(老虎)来。”
听到朱鲔这么说,他手下的士兵敢怒不敢言,山君是想打就能打的吗?这大雪天的 ,路都不好走,他们上哪找山君?
不过心里面再怎么不满,做为没什么人权的小兵,这些将士也只能听命重新上山找猎物。
美丽动人的姜云见此有些嗔怪的看了朱鲔一眼,眉眼间满是风情。
“将军,如今天寒地冻的,将士们上山一趟也苦难,咱们何不如先在这里安营扎寨,然后煮上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给将士们喝,他们喝饱了,才有力气上山找山君。”
“山君威猛,他们若是像如今这样子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嘛。”
朱鲔听到自家爱妾的话后深觉有理,当即便摆摆手让人在原地安营扎寨。
反正如今陛下已死,他在路上多待些时日,也好让王凤多受点苦。
看到姜云为他们说话,被安排去山上狩猎的将士心中不由有些感激,这大雪天的,在路上行走都冷得要死,更别说上山了,夫人如此心善,实在很难让他们不感激。
朱鲔在安定城外面安营扎寨,准备给刘玄祭祀的消息自然有人悄悄传回宛城了,这可把王凤气的不轻,如今兵临城下,朱鲔居然还有心情祭祀………
“来人,传信给朱鲔,他要是再不带兵回来,我就直接把他的一家老小全部杀光。”
朱鲔听到王凤传来的消息后,本来准备拔营回朝的他瞬间不淡定了,当即便决定先不回朝,王凤要是敢杀他的一家老小,他就带着三十万大兵把王凤全家踏成肉饼。
朱鲔心中实在是气,这王凤,杀了陛下后,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敢这么威胁他朱鲔,他朱鲔可不是吃素的。
看到朱鲔气得脸都绿了,姜云赶紧亲手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给朱鲔喝,“将军, 天寒地冻的,切莫气坏了身子。”
听到在家爱妾温温柔柔的话,朱鲔接过她递来的羊汤便直接一饮而尽,接着有些气愤的道:“这王凤,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敢拿我全家老小的命来威胁我。”
“他真当我手中的三十万大军是摆设,他真敢动我家中之人,我定让人把他全家做成肉泥。”
听到朱鲔有些血腥的话,姜云有些害怕的往朱鲔怀中缩,“将军,你莫要吓妾身。”
听姜云这么说,朱鲔哈哈一笑,搂着姜云道:“是本将军的不是,本将军不该对着你说这些的,看把你吓得。”
姜云娇嗔的看了朱鲔一眼,“这话将军在妾面前说过多少次了。”
闻言朱鲔尴尬的笑了笑,“本将军保证,下次在云儿面前,我肯定不说这些吓人的话。”
闻言姜云这才高兴过来,笑道:“这可是将军你说的,下次你再当着妾身的面说这些,妾身可就不理你了。”
朱鲔点头,“云儿放心便是,本将军说话算话。”
闻言姜云这才放过朱鲔,转而有些担忧的道:“将军,你说万一那人想不开,对家里面的人下手了怎么办,将军还是早些带兵回家吧。”
“我实在是担忧老夫人,老夫人她当初救我于水火,她在我心里跟我的亲身母亲一样,不,她比我的亲身母亲还重要,我实在怕那个叫王凤的一时想不开对家中的人出手…………”
闻言朱鲔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案桌上,眼神狠辣的道:“他敢。”
翌日,朱鲔不知怎么的,突然病得起不来,他心中猜想,肯定是王凤那小人昨日把他给气病了。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他当即便让人修书一封送回宛城,他卧病在床,不能行军,让王凤先在宛城撑着,待他好了再去支援。
朱鲔的病来势汹汹,但他倒是没有怀疑他的病有问题,毕竟如今是冬日,稍有不慎便会寒气入体,受寒卧病实乃正常。
姜云见朱鲔病了,每天都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几天下来,眼眶黑的吓人,这可把朱鲔感动坏了,想不到云儿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难怪当初他出征时,他阿母要让他把云儿带在身边,这生病时,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就是不一样。
王凤接到朱鲔送来的信后,当即派人围了朱鲔的府邸,这朱鲔,关键时候不来支援宛城,还病了,鬼才信。
定王府大军这边,韩明月和刘秀带着将士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打到了宛城城下。
看着熟悉的宛城城墙,刘秀心情复杂,当初他和兄长意气风发的起义,没想到还没几年,他们兄弟二人便天人永隔了。
“兄长,阿秀来给你报仇了,你放心,害死你的人,阿秀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刘秀,你这个朝秦暮楚的人,你如今还好意思出现在宛城?”
王凤眼尖,一眼便看到站在大军前端的刘秀,不由出言讽刺道。
闻言刘秀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