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看到也被吓了一跳:“要帮你报警吗?”
连豆豆摇摇头,凄惨一笑:“谢谢您,但是不用了。”
最近原主一直往家里拿钱,有一段时间没被打,以前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那一棍子她还回去了。
她上个月刚过十八岁生日,也算成年了。
李姐说出口也觉得自己鲁莽了,那毕竟是她的父母:“好的,我明白了。”
大学录取通知书里有一张银行卡,只要等通知书到就可以。
连豆豆向李姐鞠了一躬:“谢谢您。”
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张维喝了点酒,坐在客厅,声音不耐:“这么晚回来,出去干什么去了?”
连豆豆懒得理他,直接往自己屋子走去。
张维借着酒劲儿,忘了早上被踹到地上的狼狈。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提着拳头又要来打人。
连豆豆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眼疾手快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往墙上砸去:“你再过来一下试试?”
张维的酒被疼痛和响声唤醒了大半。
他眼睛都被怒气染红了,那酒他才喝了一半,这死丫头全给他砸了!
知道买瓶酒多贵吗!
“你他X的,死赔钱货,你赔老子酒。”张维骂骂咧咧:“不然老子就把你卖窑子里去!”
但是他忌惮着早上被踹的那一脚,只是嘴上不干净,不再敢近身动手。
连豆豆斜他一眼:“早上没在地上躺够?”
不再管张维有什么动静,连豆豆走进屋里把门关上。
房间没有锁,根本没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她只能了个椅子将门先堵上,好歹不会因为有风之类的把门吹开。
张维还在外面骂她。
系统吐槽:“无能狂怒又欺软怕硬的废物。”
连豆豆重重叹气:“这个环境太窒息了,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搬出去。”
原主之前打工攒下来了两千,被张维抢走了一千。
原主妈妈住院的费用,原主出了一千,原主的外婆出了剩下的。
现在连豆豆手上,只有一百零三块钱。
系统:“原主的妈妈明天出院,你要去接吗?”
连豆豆:“要上班,我去接谁去给她挣钱?”
张维是一分钱没有,找他要钱他就说没钱不治了。
如果满打满算,暑假这两个多月全部上满,一共是八千多,不到九千块钱。
交掉学费,去掉路费和添置住宿用的东西之外,省吃俭用够开学两个月的生活费。
连豆豆有些头疼:“原主的妈妈生病要吃药,也不能说看着她去死。”
毕竟张维只在意他的天赐,女人的命在他眼里不算命,他真能做出来让原主妈活活病死这回事。
而且她去上学的时候,不给他们点好处,保不齐他们会去学校门口闹事。
不过还好原主因为经常要去打工挣钱,为了联系方便,有个二手小灵通和自己的电话卡,能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快递电话。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连豆豆要保证手机有电,通知书是寄到高中学校的。
原主当时也不敢寄到家里。
系统:“唉,如果是被张维他们拿到了,原主可能真的连录取通知书都见不到。”
连豆豆很难不用最坏的想法揣测他们:“如果在他们手上,最好的结果是拿钱去赎。”
很晚了,连豆豆从衣兜里摸出钥匙,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具。
移开挡门的凳子,当作屋里没有张维这个人,目不斜视地进了洗手间。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七点的闹钟,开门出去,张维就躺在沙发上,呼噜声震天响。
和前一天一样的生活。
不过今天下班稍微早些,昨天是替同事顶了班,多上几个小时,钱会多些,一般有同事来找她帮忙,原主都会同意。
回家的路上,连豆豆和系统聊天:“想去做家教。”
不管是原主还是连豆豆自己,脑子里的知识都比较充盈,做家教相对没那么累,钱可能也会多些。
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被张维知道了,难免他不会去闹着要钱,影响不好。”
打开家门,屋里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原主的母亲,连英花正在给张天赐削苹果,回头看了一眼连豆豆,命令道:“你回来了?那快去做饭吧,总不能等着你妈我这个病号去做饭吧。”
连豆豆冷眼看着他们:“我不做,我很累了,要休息。”
连英花听张维说了,说这个赔钱货翅膀硬了,敢顶嘴和还手了。
她刚开始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女儿,从小逆来顺受,听话的很,也不争不抢的,知道自己轻贱比不上儿子重要,每次都乖乖吃他们剩下的。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说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张天赐吃,自己则是捂着心口:“哎哟,哎哟,我这个身体啊。”
系统提醒:“宿主她是装的。”
连豆豆出言嘲讽:“这么难受还坚持把苹果削好递给张天赐,看来也不是那么难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