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墨十分嫌弃的在他脑门上贴了一道符篆,这婴怪长得,实在有碍观瞻。
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是之前找不到的伙计。
他一脸惊恐地看看地上的婴怪,又看看旁边眼神冷漠的祁子墨。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小的真的不知道您有如此神通,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不住地低伏下身体磕头。
祁子墨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是故意的?是他的同伙?”
“我们也是被逼的啊,被逼的。”
祁子墨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我们?”
伙计已经崩溃,哭喊着想抱住祁子墨的大腿:“都是赵员外的错,都是他造的孽啊,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连豆豆靠在自己的门边,看着这一幕。
伙计见祁子墨一直不说话,转头又去求连豆豆:“姑娘,姑娘,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害人了!”
“求我没用。”连豆豆后退一步躲开他:“子墨,你准备怎么办?”
“先带着这婴怪去找那个赵员外。”
他找了拿来一床被子,蒙头将那婴怪罩住,提着他往赵员外家里走。
这回换成连豆豆跟在他身后。
昨夜他已经知道这赵府在何处,出了客栈便径直往那家走去。
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赵员外家门是大开的。
祁子墨直接走进去,将手中的被子往里面一扔。
那婴怪从被子里冒出的瞬间,本来还空荡荡连个下人都没有的赵府,突然冲出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打扮华美的妇人。
她嘴里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的儿,我的儿。”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胖胖的男人,肥头大耳,一脸尖酸油腻相。
“你这人,你将我儿怎么了!”
他很有气势地喊了一声:“来人,把这二人拿下!”
连豆豆从祁子墨身后踱步而出:“你是赵员外?”
赵员外喘着粗气,怒不可遏,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伤我儿!”
祁子墨声音平静:“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伤他?”
赵员外再次出声怒吼家丁:“给我把这个无耻之徒拿下!”
可是家丁害怕啊,这可是把员外“鬼孩子”都镇住的人。
一时之间无一人敢上前。
连豆豆看着赵员外跳脚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这孩子是你的吗?”
赵员外怒气更上一层楼,指着连豆豆“你”了半天也没接上下一句话。
“哦。”连豆豆继续说:“没有恶意,随口一说。”
妇人大叫着朝连豆豆扑过来:“你们二人,害我儿子,还欲污蔑与我,我今日同你们拼了!”
她还没走两步,就被祁子墨拦下,妇人脚步不稳,自己跌倒在地上。
“赵夫人,你身上的孽也不少呀?”连豆豆玩要看她:“午夜梦回,总有几条人命朝你哭诉吧?”
赵夫人的神情呆愣,而后转为巨大的恐惧。
连豆豆直起身,看向一边咬牙切齿的赵员外:“是谁帮你们将这婴孩留在世间的,他在娘胎里就该死了。”
“你!竟敢咒我儿!”赵员外张牙舞爪地举着手就想上来打人。
祁子墨一脚揣在他腿窝,膝盖重重着地,跪在了地上。
赵员外疼得撕心裂肺,叫声凄惨,捂着自己的腿:“杀人啦,杀人啦!”
祁子墨踩住他的脚踝,让他无法爬起:“被你养的婴怪吃掉的那些人,他们比这疼一百倍!”
连豆豆唤来赵夫人旁边的婆子:“他俩都不说,那你来说吧。”
婆子在那丑陋的婴怪滚到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吓懵了。
再看看面前两人气度不凡,以及滚在地上失了体面的老爷夫人。
婆子识时务地跪地求饶,声泪俱下:“少侠明察啊!都是这两个毒公毒妇!”
从她的口中,连豆豆和祁子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员外是赵家独苗,可是到他这一代,死活生不出儿子来,收了不知道多少房小妾,怀孕生出来全是女儿。
赵夫人每次见小妾生的女儿,便将女儿抱走,留下刚生产的小妾自生自灭。
大多数小妾都因此丧了命,命大活下来的,身体也落下了残疾。
赵员外也从不把小妾当人看,赵夫人做的这些事他不管,也不敢管,赵夫人娘家有钱,带的嫁妆供赵府吃喝几辈子也吃不完。
赵府在赵员外这个草包的管理下,早就是外强中干,只剩个空壳了,得靠赵夫人的嫁妆过活。
那些能将女儿买于这个虎穴狼窟的人家,也不怎么在意女儿的死活,象征性地上门闹一闹,赵夫人随便扔点银钱过去就打发了。
后来有一位云游到此的方士,说是他有一偏方能让年过三十的赵夫人怀上男胎。
只不过这男胎,要以命换命,而且这是最高级的书法,要供奉些新鲜的血肉给那位送子神仙。
赵夫人一听,这不是巧了,府里这么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