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走到偏厅外,天色又暗了下来,已然是傍晚时分。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 孙磊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喃喃说道,黎明之前才到柴进的东庄,睡了一觉到下午才起来,又和柴进吃了一桌席,一天就这么过了。 闲来无事孙磊就在这东庄转了起来,他对于这大户人家的宅院也很感兴趣,说不得以后在梁山泊上也要建一座。 “哥哥!” 孙磊正在院落的走廊里转着,阮小七的喊声突然传来,原来是四人醒了正四处寻找孙磊。 “哥哥,我们寻你好一会儿了!” 阮小七跑上前说道。 “刚和柴大官人喝了几杯,这不正想看看这宅院,以后也好在梁山上建一座。” 孙磊笑着说道。 “哥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时迁低声在孙磊身边说道。 “说吧,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孙磊点头道。 “哥哥,咱们昨夜做的事可谓震惊天下,不说这沧州府,这河北东路怕都是惊动了,缉捕一定严密,依小人之见哥哥还是火速回梁山泊比较安全!” 时迁对着孙磊拱手道。 “哥哥,都怪我不好,又害了哥哥一回!” 林冲一脸的惭愧就要下拜,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本来孙磊和鲁智深都是身份清白的良人,就因为他的固执和懦弱变成了通缉犯,天下之大也不知道何处能容身。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三人可是结拜过的。” 鲁智深拉着林冲说道。 “通缉都是小事,反正我杀了高衙内已经注定要上山落草,虱子多了不怕咬,不在乎多你这一庄事。” 孙磊一摆手说道。 “不过咱们这几天是走不了了,你们也知道这次缉拿会很严,咱们这时候出去不是自投罗网么,等上一些时日,待各地官府松懈下来再走不迟!” 孙磊看着四人开口道。 “还是哥哥考虑周详!” 时迁一拍脑袋说道,他光顾着走了,忘了现在外面缉捕正紧,出去那就等于是送上门去。 “看你们刚起,走喝几杯去!” 孙磊招呼着几人就往暖厅里去,才一转弯就听到厅外一阵嘈杂,似有人在闹事。 “这是怎么了?” 孙磊看着过来的管事问道。 “客官,是前院投庄的客人有闹将起来了,这些人平日里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吃喝,喝醉了还闹事,庄客都拦不住。” 管事无奈的说道,因为柴进仗义疏财扶危济困的名声在外,江湖上有个难处的人都来投庄,柴进又是豪爽,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收,有一些还直接住下了,短的住上十天半个月拿盘缠就走,长的有住个一两年也不见走的。 “同是投庄,凭什么来人就能进内院饮宴,我今日连口肉都没有!” 一声洪钟般的吼声传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男子冲进了内院,七八个庄客拉着他想要把他拉回外院,可那汉子脚步稳健根本拉不住。 “倒是有些气力!” 鲁智深见状嘿嘿笑道,他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汉子力气绝对不小。 “兀那汉子,闹将什么,须知这里是柴大官人庄园,客就要有个客的样子。” 鲁智深看着“带着”七八庄客闯进内院的汉子说道。 “就是你们这些撮鸟害得我今天连盘肉都没有!” 那汉子指着挡在面前的鲁智深说道,今天因为要准备内院的一桌重要酒席,整个伙房忙了半天,外院的庄客饭菜就被怠慢了。 “这难道就是武松,算算日子武松似乎也应该在柴进庄上。” 孙磊看着那魁梧汉子暗自思忖着,这汉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二十四五的年纪,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骨强筋健,论体格只比胖大的鲁智深小一圈,看那力气应该不比鲁智深差。 “你这汉子怎么说话呢!洒家何曾挡你饭食了!” 鲁智深听着武松话语不善,脸色一沉说道。 “让你知道我拳头的厉害!” 武松也是个莽汉,怒气上头哪里管得了那许多,挥拳就要打。 “洒家还怕你不成!” 鲁智深也火了,见武松上前抡拳一巴掌也就迎了上去。 拳掌相触,一阵闷响震惊四座,似有气浪荡开,周边飞雪打着旋的卷起。 武松和鲁智深心中都是一惊,感受着巨力这才知道碰上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