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的功夫,非流心中已然纳闷的很了,
“你这脉搏强健有力,比平常人还要稳妥,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装的?”
三七当场来气,强忍着疼痛叫嚷道,
“我装你大爷的,你要是被什么劳什子种下狗屁玩意,估计现在比我还痛苦。”
见三七不似作假,非流又把了一次脉,他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疑惑。
恕他眼拙,实在看不出三七这是身子哪处不适。
“要不,你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试试?”最终没法儿,非流方才建议道。
三七一听这话,当即回了句,“你看我像是能自己起来的人吗?”
非流作势拉住三七的胳膊就要把人给拽起来,“那好,我扶你起来。”
期间,三七嘴角抽搐,不停的喊疼。
可惜,非流不当回事儿,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嚷。
等三七被非流扶了起来,顿觉背后印记带来的痛彻心扉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大汗淋漓之后的舒坦感。
非流两手一摊,眼神里皆是对三七的打量,
“我就说嘛,啥事没有,你可别想借此逃脱阿逸的问责?”
三七见非流一脸不嫌事大的模样,当即拍开他的手。
随之一声不屑的鼻音,后又眼珠子一转,满脸狡猾道,
“他以为他是谁?我又不吃他的,凭什么听他的命令,我就不去。”
只不过还没等他多嘚瑟几秒,方才察觉头重脚轻。
待他看向一旁满是算计的非流后,也终是明了过来。
只能无奈的闭紧眸子,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来,“大意了。”
后又任凭被非流抗在肩头,颠簸着朝轩澈殿的方向而出。
……
萧长逸将上妩安置在她的床榻上。
此刻,外殿冰冷的地面上跪着的是艾叶,她心中懊恼不已,不曾察觉姑娘走出房门。
好在有王爷在,姑娘才没出事,要不她能自责的以死谢罪。
艾叶又哪里知晓刚才后山,以及扶余陆家的经过?
她刚才瞧见王爷抱着姑娘从屋外回来,连忙从外殿小榻上滚了下去,跪在地板上,低头不去看萧长逸的神色。
自然而然也未瞧见萧长逸满身的狼狈,他身上那些痕迹皆是刚才被幽光灼烧后留下的。
若非他用体内阴寒之气做抵挡,想必如今会是另一番光景,又岂会是衣衫破上几个洞这么简单?
等将上妩安置妥帖后,萧长逸并未瞧跪在地面上的艾叶一眼,只留下一句话供艾叶自己消化。
“你家姑娘心善,不愿责罚你,切莫让她看到不想看到的场面,还有…今夜的事也不要在她面前提及。”
语气森冷异常,可听在艾叶耳里却是王爷对姑娘的细致入微。
这样一来,自己受到了惩罚,也不至于让姑娘瞧了去看着伤心难过。
王爷话中的意思是要她隐瞒今夜姑娘离开寝屋的事实,她虽不知是何种原因?
但也不会去追根问底,对她而言,只需听从吩咐即可。
……
隔壁寝殿,萧长逸迈步跨过门槛,步伐稳健,不显被上妩用幽光灼烧后的狼狈之色。
一步一个脚印,绕过立在屋内的非流,不去看虚弱无力坐地不起的三七,径直坐在上首位子上。
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中扳指,一双戾眸直直射向跪坐在下首中央的三七。
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胆寒心颤的笑,“说说吧,炼狱之主,冥帝阿若?”
不等三七言语,萧长逸语气森冷威胁道,
“你若再敢欺瞒本王,本王定让你日夜不得安宁,地牢酷刑挨个轮一遍,赤影墨非…”
说到最后,三七听见萧长逸朝着殿外唤了一声“赤影墨非”,这让他顿时不淡定了。
他强忍着身上麻木的滋味,赶忙摆手,满脸苦相,“别别别…”
心知此事有些棘手,萧长逸并非是好糊弄的主儿,若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必以萧长逸的性子,自己势必活不到明天,就已经上赶着去炼狱见那四个缺德玩意了。
悲哀呀,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倒霉催的穿越者。
出场没几秒,就被萧长逸这个老六压制的死死的,还不能反抗的那种。
三七欲哭无泪,在心里将冥帝身旁的四大护法以及萧长逸骂了一个遍。
萧长逸知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为了让三七知晓不告知自己实情的后果会有多严重,他也就当场挑明了。
“你若是真的为了阿妩好,就将你所知道的告知本王,若你死守着秘密不松口,等日后生出祸事,本王绝不会再管分毫。”
萧长逸一双戾眸似要将三七看透,语气更是不带丝毫温度,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唯有三七自己看的明了。
三七琢磨着萧长逸话里的可信度,忽而想起今夜发生的事情,他本是要摸进上妩的屋内去寻找太初的。
并非是他小气,欲要将太初据为己有,而是太初的大小是按照他的尺寸打造出来的。
小姑娘一双玉手没有他一个巴掌大,若将太初拿在手里,指不定有多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