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决办法,肖烈文几人都放下心来,站在一旁看陈凡教徒弟。
陈凡此时教学技能全开,却只针对黄鹂三人,效果好得惊人。
虽说杨梅主要学酿酒、刘璐主要学缝纫,其实陈凡教她们的时候,只要另外两人在旁边,也从来不会避讳。
所以实际上,她们除了自己的主业,其他两人的技能也都会一些,这样一来也方便互相帮忙。
在教学技能的笼罩下,剥皮、剔骨、分肉、清理内脏……,没费多少功夫,一整头猪便被拆解得整整齐齐,最后只剩一张带毛的猪皮。
野猪皮也是好东西,硝制过后也能做皮革使用,而且这东西还是一味药材,经过处理之后,可以解毒生肌,托疮,主治鼠瘘,恶疮,疥癣。
陈凡一边指导分解,一边讲解各处猪肉的肉质特点,连野猪皮也没放过。
等教完之后,黄鹂三人都感觉自己牢牢记住。她们可不会认为自己是天才,只会感叹陈老师教人的本事真大,跟听别的人讲课、完全是天壤之别。
将野猪血倒进坡下的坑里、挖点土埋上,黄鹂和杨梅抬着分解好的猪肉回厨房,刘璐拎着卷起来的野猪皮跟在后面。
陈凡一手拿着烟杆,另一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往上走。
张文良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咂咂嘴,转头看着肖烈文,“肖叔,怎么感觉他最像个老头子呢?”
杨书记几个本来还能憋住,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都咧着嘴哈哈大笑。
陈凡在前面听在耳里,却毫不在意。
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提前退休,在20多岁时过上60多岁的生活,那才叫安逸!
今天的晚餐,陈凡让黄鹂做主厨,他在旁边检查指导。
等到下午5点钟,杨队长他们下工回来,便准备开饭。
陈凡站在场坪边上的坡口迎接,看着杨队长、黄保管员和刘会计三人,不禁笑道,“我说,队长,你怎么跟黄保管员学习,尽穿补丁衣服啊?”
黄保管员两眼一翻,“去了趟大学本事见长啊,一句话骂两个,咋地,补丁衣服差了?”
杨队长撸了撸袖子,“等一下晚上还有点活要干,就干脆懒得换。”
等他们走近,陈凡立刻递上烟,笑道,“我倒不是看不上补丁衣服。不过现在你们都住着两层楼的砖瓦小别墅,这衣服穿着不配啊。”
刘会计接过烟,打了个哈哈,“别说,我那新屋子里都刷了白灰,地上导的是水泥地坪,要是穿这一身坐在屋子里,确实有点不好看。”
黄保管员凑到陈凡递来的打火机上点燃,刚才不爽的表情早已丢到天边,咧着嘴哈哈笑道,“以前呐,这种补丁衣服叫……”
他突然打了个等,转头看着杨队长,“叫什么来着?”
杨队长正对着大队部的领导们挥手,听到他的话,顺口说道,“常服。”
“对,常服。”
黄保管员点点头,和他们一起往前走去,同时对着陈凡说道,“常服就是天天穿,干活休息都是它。现在呢,条件过好了,但是艰苦奋斗的作风不能丢,以前的补丁衣服,就成了现在的工作服。”
他说着还抖了抖,“穿这个衣服下地,不心疼。”
陈凡深以为然地点头,“嗯,这是您的作风。”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黄保管员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是大家都这样好吧。”
他们三人一到,人便到齐了,陈凡给黄鹂打了个手势、示意上菜。
饭桌就摆在场坪上,杨梅和刘璐抬出来一张圆桌,黄鹂便端着托盘过来摆碗筷。
一番谦让后,陈凡和杨队长并列坐在上首。
他对着众人解释道,“我教黄鹂的,是正儿八经的宴席菜,这宴席菜第一道,不是上菜,而是摆盘。”
随后指着桌上的餐具,“碟托、小碗、汤勺、筷子、筷架这是最基本的,正规的还有水杯、饮料杯、白酒杯、洋酒杯,洋酒又分红酒、白兰地、香槟、冰酒等等,不同的酒用不同的杯子,一个普通宴席,面前单单玻璃酒杯最少就要三四只,……”
等他讲完,杨书记忍不住摇头,“那哪是吃饭啊,看都看饱了,跟遭罪差不多。”
张文良也转头看着陈凡,“食堂里也这么摆?”
陈凡笑道,“那不用,一人发个托盘,看中什么就打什么菜,除了饭碗大一点,菜碗全部用小碗,丰俭由人。”
肖烈文歪着脑袋看了看面前的餐具,“那你这儿也没有洋酒杯啊。”
陈凡干咳一声,抬头看向正在上菜的杨梅,哈哈笑道,“等哪天杨梅学会酿洋酒,我这儿就给你们摆洋酒杯。”
杨队长灌了两杯茶,正靠在椅背上抽烟,听陈凡说到自己的女儿,不禁转头看了看,随即回过头来看着他,“听你们这话,今天这顿饭还不一般啊?”
陈凡点点头,“本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好久没回来,请大家过来聚聚。”
随即指了指杨书记,笑道,“不过,刚才跟杨书记几位商量了一下,大队部准备重开食堂,专门招待外面来的客人,而且是收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