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确立起为华侨之身份。”
辛亥革命前后,南洋的侨校从零到数百所、再到遍地开花,仅马来西亚(含新加坡)就有15万侨校学生,印尼也有5万余人,整个南洋范围内,侨校达2500多所。
通过侨校,不仅培养了华侨子弟、继承中华文化,更让这些学生了解到自己的“根”在哪里,进而去关注危机四伏的祖国,并通过学习、掌握能够报效国家的本领。
而这些可以称为“侨二代”、“侨三代”乃至“侨n代”,有些甚至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曾踏上过祖国土地、更别说自己的华侨学生们,俨然以华人自居,视祖国为家乡、自己为炎黄子孙。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抗战爆发后,海外华侨不仅捐钱捐物,还积极“捐人”。
战争期间,累计共有4万多华侨回国参战,其中南洋华侨占了绝大多数,约4万多人,美洲和澳洲华侨约有1000多人。
其中共3200人的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服务团”是广为人知的典型。
这些人大多数从未踏足过祖国的土地,连祖国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但是听到号召、纷纷响应,最小的甚至还不满13岁。
1935年12月,上海首演的抗日戏剧《回春之曲》,讲述的就是这一时期南洋华侨积极参与抗日救亡活动的故事。
其中田汉和聂耳合作的插曲《告别南洋》,引得无数人为之泪目。
“再会吧,南洋!
你海波绿,
海云长,
你是我们第二故乡。
我们民族的血汗,
洒遍了这几百个荒凉的岛上。
再会吧,南洋!
你椰子肥,
豆蔻香,
你受着自然丰富的供养,
但是在帝国主义的剥削下,
千百万被压迫着都闹着饥荒。
……
再会吧,南洋!
你不见尸横着长白山,
血流着黑龙江。
这关系着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
别了吧,我们第二故乡,
我们要去争取这一线光明的希望。”
……
所以说,如果周家子女从小在华侨学校接受教育,那么对祖国充满感情、回国效力,完全是合情合理。
就是可能回来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点,或者是能力稍差了些,没能赶上种蘑菇,要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厄运。
那里偏是偏,可是相对安全呐。
不过也不好说,真要去了那里,也不是没危险,只不过危险种类不一样而已。另一个,哪怕人还活着,周正东他们也没办法找到人。
陈凡边开车边聊天,本来长江宾馆距离作协机关就不算远,加上这么一聊,不觉时间飞快,眨眼就到了单位。
开车进院,瞄了一眼门卫室,只见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同志在里面伏案写作,应该是顺便给项大爷代班的。
他也没多问,直接将车开进去停好,随后带着周亚丽往里面走。
刚走到机关大楼,好嘛,每间办公室门口有都人探出头来。
陈凡没好气地停下脚步,抬起头嚷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虽然是外宾,不还是中国人吗。”
大部分人瞬间都缩了回去,躲在办公室丝丝窃语。
虽然都是中国人,长相差不多,可是打扮完全不一样啊,看着就很好看,让人想多看几眼。
也不是所有人都缩进去,还有两个级别和陈凡差不多,脸皮比他还厚几倍的人,竟然直接走了过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看你亲戚来了,出来打个招呼。”
然后隔着三米远便停下,远远地挥挥手,“小同志你好啊。”
同志?
周亚丽感觉很新鲜,也笑着挥挥手,“同志你好。”
陈凡头上冒出几根黑线,“这位是创作联络部钟成哲主任、这位是创作研究部王子博副主任,你叫钟主任、王副主任就行。”
王子博好奇地问道,“这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陈凡抿嘴一笑,“老表。”
说完就走。
留下钟成哲和王子博面面相觑,谁还不知道是老表,可到底是表姐还是表妹啊?
然后转念一想,多半是表姐,要不然哪能不说呢?于是两人齐齐偷笑,以后又有乐子逗咯。
周亚丽刚打完招呼,看见他转身上了楼梯,便赶紧跟在后面,小声说道,“你们单位的人好和气呀。老表是什么意思?表姐吗?”
陈凡嗯嗯两声,随即说道,“和气是要看对谁。对本单位的都还不错,要是对外人,那就难说了。”
倒不是说他们傲气,台风尾巴还在呢,没那么快养出傲气来。反而是更加谨言慎行,能不与人打交道,就尽量不与人交流,为的就是避免麻烦。
不过这些没必要跟周亚丽解释,带着她进了办公室,陈凡便开始收拾东西。
周正东带着家人过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看他,姐姐、姐夫那里肯定要去祭奠一下,还有回东北老家祭祖,也是应有之义。
这一次过来,他预留了半个月的档期,时间还算充裕。
而陈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