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拉着刘丹往前走去。
陈凡在一旁问道,“杨菊和黄莺她们怎么样?”
刘丹立刻说道,“杨菊在清华,就在我们隔壁,黄莺要远一点,大概有10公里路,她们都挺好的。”
顿了一下,又问道,“陈老师,要不要叫她们过来?如果她们知道伱来了,一定很高兴。
我可以给他们宿舍楼打电话,杨菊很近,她也知道长征食堂,很快就能过来,就是黄莺要远一点,要坐公交车。”
陈凡点点头,“行。”
这时张翠娥也小声说道,“师父,还有4个人也来了京城上大学,其他人就算了,7队的汪春玲也在北大,要不要叫上她?”
陈凡眉头轻挑,“哦?她是什么专业?”
除了跟着自己的几个丫头,他对其他人还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汪春玲他倒是知道,最早是和杨菊、张翠娥一样,明明考上了兽医班,却被队里淘汰掉,后来进了杨兴秀办的女生补习班,是一直坚持下来的7个女生之一,别的就不太清楚。
张翠娥,“她是被调剂了,进了计算机专业,这个专业前年才开始招本科生,听说是研究计算机高科技的。”
陈凡恍然点点头,“行啊,那你去叫她。”
随即干脆摆摆手,“你们去叫人,我先去长征食堂等着。”
顿了一下,又说道,“让黄莺坐出租车,别坐公交,太慢。”
两个女生连连点头,牵着手就开跑。
陈凡随着人群往前走,等走到能看见院墙,便拦着一个同学问道,“请问一下,长征食堂怎么走?”
那位同学倒是干脆,将手一挥,“跟我们走就行。”
随即看了看他,问道,“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要不然可不会不知道长征食堂。”
陈凡笑道,“这个食堂在校园外面,应该不是北大的食堂吧,怎么,很有名吗?”
另一人笑道,“不是有没有名儿的事,是这家食堂啊,他被称作‘北大六食堂’,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陈凡恍然点了点头,“同学们都去吃过。”
都被同学们称作六食堂了,那就说明常去呗。
一位同学说道,“也不是所有同学都去吃过,毕竟那里面的菜价比校内食堂还是要贵一点,炒肝尖校内只要5毛,他们要六毛九,溜两样儿要7毛2,滑里脊甚至要8毛2,比学校里面贵不少,所以吃得起的人不多,平常也不会去吃,就是偶尔打打牙祭。”
陈凡笑呵呵地跟着他们走,听着他们的介绍,对这里也有了几分了解。
长征食堂是北大学生最常去的校外饭馆,专做学生生意。
穿过长征食堂旁的小胡同,那里有一条街叫作“老虎洞胡同”,胡同里有实用的储蓄所、邮电所、文具店、服装店和日用杂货店等等。
老虎洞西头连接着南北走向的海淀大街,有学生们钟爱的新华书店和专门卖旧书的中国书店,还有“红艺照相馆”。
而街道尽头的综合食品商场,是放假回家前给父母买京城风味食品和礼品的地方。
陈凡算算这片位置,不就是未来的中关村么。
而此时只不过是一片平平无奇的小镇:海淀镇。
嗯,即便平平无奇,却也是此时hd区的“cbd”,附近几所大学,还有这一片的老百姓,日常经济活动都集中在这里,难怪后来会孵化出中关村。
不一会儿走到长征食堂,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不过并没有坐满。
那几位同学向陈凡发出邀请,“一起?”
陈凡笑着婉拒,“不用,你们先去吃,我还要等人。”
他们也没多说,笑着挥挥手,“那行,回见。”
随后便去打菜。
其实他们也都是各付各的钱,和在学校里面没什么区别,要不然这里也不会有“第六食堂”的称号。
陈凡找了张桌子坐下,见食堂里有不少人在抽烟,便也掏出烟点上。
来就餐的同学年龄很不统一,有些人还没成年,而有些已经三十好几,做父子都够了。
这些年龄大的同学,自然有些中年人的生活习惯。
比如抽烟厉害,还喜欢端着一个大茶缸子。一手茶缸一手夹烟,聚在一起挥斥方遒,似乎很为今天的游行得意。
男同学讨论时事,女同学则对文学更感兴趣。
这年头不拘是哪个专业,多半都有几分文学爱好。
陈凡旁边不远处的一桌6个女生,便啃着窝头讨论。
“这一期的《上海文艺》都看了吗?晨东的《摆渡人》写得真好,那种绝境中依然不放弃希望的精神,让我非常感动。”
“《摆渡人》我看了,也很喜欢,不过《江南文艺》陈凡的新作《芦苇荡》也很好,他以抗战为背景,写出了江南农村儿女不惧船坚炮利,敢于与侵略者斗争的故事,菊儿敢爱敢恨、老三舍身报国,我都看哭了。”
“还有还有,咱们《京城文艺》的作者土豆写的《旧事》,讲述了横跨半个世纪的一家人的生活,土豆一定是个很有生活阅历的老作家,只是因为前几年的大风,让他不敢以真名示人,只是很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