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养殖的,每户都有30只鸡子、20只鸭、10只鹅,另外各个小队还有自己的赶鸭佬,每个小队都有300只左右的鸭子和鹅。
这加起来,就是差不多17000多只鸡子、13000多只鸭、6000只鹅,数量比兔子要多得多的多。单靠一个南湖公社,肯定吃不下这么多的货,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听之前小陈的建议,多联系一下县里那边的渠道,一定要把这些鸡鸭鹅都销出去才行。”
叶树宝连连点头,“我们养的鸡子,一般是6个月生长就开始放缓,8个月基本长成,从3月份把第一批鸡苗拉回来,已经有4个多月,这批鸡子吃的是掺了蚯蚓肉的草叶子饲料,隔几天还吃一顿米糠,跟以前6个月大的鸡子几乎差不多大,个个都有2斤以上,估计再等个把月,就可以出栏了。”
他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再不出栏的话,母鸡还能下蛋,公鸡就是白费饲料,划不来啊。还有鸭子和鹅,这个时候其实已经长成可以出栏了,争取早点卖一批出去,一方面给新的禽苗腾地方,另一方面,也要回一笔款,马上就要交‘五统费’,大队账上只有一点零钱,还有欠其他生产队的钱也要还,……”
这些养殖的鸡鸭鹅不能算社员们的私产,因为种苗是大队提供的,他们只是负责饲养,等这些鸡鸭鹅长大、卖出去以后,所卖掉的钱先扣掉种苗、饲料成本,剩下的再按照6:2:2的比例分配。
社员家庭得6成,小队和大队部各得两成。
小队看上去什么都没投入,但是他们投的是管理成本,要有小队兽医要负责本小队的所有禽畜防疫,再加上小队收上去的钱,最终也是用在本队的基础建设和其他开支上面,对此大家都没有意见。
叶树宝两手叉腰,吐出一口长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关键是县里我们都不认识人,这个门路要怎么去找呢?!”
两人相对而视,是愁上加愁。
虽说安全也算一个基层干部,在县里面也认识几个原来的老知青同志,那些人在县里几个单位上班,可以找他们想想办法。
但是除非能打通一个长期销售渠道,比如在县城的几座菜市场设立固定摊位,否则就靠几个熟人,能卖出几只鸡鸭鹅?
几个月前建养殖场的时候,陈凡倒是给出了销售思路,可当时听着觉得很容易,等到现在要去做了,才发现困难重重。
安全转动脑袋,正好看见陈凡聚精会神地听马师傅讲故事,还态度端正地拿着笔记录,不时发出几声惊叹,
“哇,这么厉害?”
“原来大工和小工区别这么大的啊!”
“所以说学识很重要,经验也很重要,你这次不就给省里的专家上了一课么!”
“马师傅,您老就别谦虚啦,老师傅能一般吗?!”
安全听得嘴角直抽抽。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老师!
他转过身对着叶树宝使了个眼色,叶树宝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让小陈想办法?”
安全微微一笑,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个,伱不觉得马师傅和邱师傅,可以帮一帮忙吗?!”
叶树宝愣了愣,“什么意思?”
安全笑道,“县建筑公司可是大单位,正式工就有七八百人,另外还有两三百的临时工,再加上他们的职工家属,三千人只怕打不住……”
听到这里,叶树宝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不禁浮现出瘆人的笑容。
这大热天的,安全不禁打了个哆嗦,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一桩生意,你别整得跟谋划阴谋诡计似的行不行,你得阳光一点。”
叶树宝当即干咳一声,调整表情、摆正态度,然后背起双手,和安全对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往陈凡那边走去。
陈凡听得正过瘾,看见他们两个走过来,不禁问道,“叶队长,有事啊?”
此时叶树宝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沉重。
安全也唉声叹气,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老婆是怎么把自己踹下床的,沉声说道,“还不是为了养殖场的事。”
陈凡愣了愣,脑子里闪过那句至理名言:“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不管有多少家当,只要来一个疫情,“百万大鸡”也能给干没了!
当即焦急地问道,“养殖场怎么啦?”
可千万别出问题啊。
然后就听见安全说道,“眼下最早的一批鸡鸭鹅都养了4个多月,鸭子和鹅的出栏时间短,早就可以出栏了,鸡子估计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可是怎么卖出去,我们还一点门路都没有,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