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块8的金星铱金尖钢笔。
其实他想买更贵一点的金笔,那笔尖真是黄金造的,拿着就有种豪华感。
可是边上跟着的张觉民和张文良已经目眦欲裂,为了不继续刺激他们,陈凡决定还是要低调一点,不能太招人恨。
(金星钢笔)
拎着一个包从百货商店出来,张觉民就憋不住了,“伱买东西就买东西,为什么还要特意买个包呢?”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帆布包,“我这里也可以放啊,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张文良也点头说道,“就是就是,我看那卖布的柜台里面好多种布,还有灯芯绒,你买一套衣服就够了,另外一套衣服的钱拿去买布,能省十好几块呢。”
陈凡拎着花了6块4毛钱买的小旅行包晃了晃,说道,“不白买,咱们也不知道在这里要待几天,两套衣服刚好够换洗,一套多的都没有。等回去的时候,我还要买几块布,另外还要买些纪念品,这个包我还怕不够装。”
“你还要买?”
张文良瞪大眼睛,“布票够吗?”
他本来还想扯两块布,但是见陈凡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想到只有20尺的布票,就没好意思开口。
陈凡左右看了看,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嘿嘿笑道,“咱们过来是干什么的?给卫生局帮忙的!我又不要他的工资,回头等忙完了,请他们帮忙换点票证,他们还能一毛不拔?!”
张文良和张觉民先是一愣,随后一起竖起大拇指,“好算计!”
见陈凡自有打算,他们两个便不再开口。
买好东西,下一步就是去找住的地方。
不用问人,往前看过去,远处就有一家招待所的招牌,三人便直接往那边走去。
张文良走在陈凡左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买了两身衣服、一支钢笔,花了不少钱吧?”
陈凡点点头,“两件衬衫花了6块5毛2,两条裤子24,皮鞋10块6毛,钢笔12块8,手提包6块4,一共……”
他掰着手指头计算。
旁边张觉民幽幽地说道,“一共60块3毛。”
60块3毛啊,去年一个壮劳力的分红也就这么多了吧,让这小子半个小时就给花完了,败家子都没他能花钱!
陈凡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哟,算这么快?”
张觉民,“你说一个我算一个,当然快了。”
随即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钱都拿去建房子了吗,老叶也只批了你50块钱,哪来这么多钱?”
陈凡面不改色心不跳,“哦,我把你们那份钱也领了。”
张文良和张觉民如遭雷击,一左一右满脸呆滞地看着他,“啊?”
陈凡微微一笑,“淡定,不要惊慌,150块钱,才花了60多而已,不会露宿街头的。”
张文良有点心塞,“我是在想,咱们回去怎们报账?”
陈凡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插进裤兜,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回去后我只报食宿费和车费,买的东西当然算我自己的。至于钱嘛,从兔子款里面扣就行了。”
张文良松了口气,“差点忘了还有兔子。”
张觉民赶紧从口袋里搜出三张车票,“车票先给我报了。”
陈凡脸色呆滞,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财不露白,这大街上不合适,到旅店住下再说。”
张觉民也不多说,立刻又把车票揣回兜里。
不一会儿,三人便走到招待所门口。
一栋四层小楼,当然没有百货商店气派,但十几米的宽度也不算小了。
陈凡推开门进去,掏出介绍信递过去,“同志您好,我们要住店。”
服务员是位二十来岁的女同志,态度不算热情,但也不至于恶劣,将介绍信接过去看了看,再看看他们,视线在陈凡脸上多停留了两秒,“住通铺还是三人间?”
张觉民被陈凡的大手笔弄怕了,赶紧问道,“通铺什么价,三人间什么价?”
服务员,“通铺5毛钱一个人,3人间两块。”
(住宿费定额票,不过各地的标准不一样,市县一般是5毛,省会一般是7毛,上海最贵,通铺都是1元起步。还有的不是按房间收费,而是不管什么房型都按床位收费)
顿了一下,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单人房2块,干部房3块,都只有一张床,不过是大床。其他房都是小床,除了通铺和三人房,还有两人房,价格是1块4。”
听到3人间只要两块钱,张觉民也不小气,转头看了看两人,确认过后,便说道,“那麻烦要一间三人房。”
服务员一边登记信息,一边随口问道,“你们去卫生局公干,怎么不去住卫生局的招待所?”
张觉民嘿嘿笑道,“这不是刚到,想洗干净一点,再过去报到吗。”
服务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看不出还挺讲究。”
又随口问道,“来干什么的呀?”
这一问可不得了,张文良当即红光满面、神情振奋地说道,“这位是我们生产队的陈老师,他是受到卫生局领导的邀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