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没头绪。
要是这狐狸皮能够坚韧一点,也能接起来做一条腰带,可惜不行。
陈凡暂时没想到好主意,那就先不管,将皮子摊放在竹床上,请老彭过去坐着抽烟喝茶。
一支烟抽完,老彭便要告辞,“陈老师,我真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外孙子还请邻居帮忙看着呢。”
他是外来户,户口都不在这边,自然不会随着生产队的人上工,平时只在家里帮忙带带小孩,或者做点其他手工。江南稻谷收获多,家里也不缺他的口粮,活得倒是自在。
陈凡见他确实有事,便没有多留,当即笑道,“行行,您有事我就不耽误您,但是这个手工费还没收,多少钱您总得告诉我吧。”
老彭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这个硝制的工费,钟队长已经记在小队账上了,你要算钱,去找他,不要找我。”
陈凡一听,竟然还有这种事?
现在钟队长不在,他也没办法,而且就算自己主动送钱过去,对方多半也不会收,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补偿一下。
不过老彭这里,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空手回去。
陈凡沉吟两秒,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从柜子里提出两捆陶器,走过来笑道,“彭师傅,这个是我自己烧的一点陶器,您要不嫌弃,就带回去自己用,另一捆请您带给钟队长。”
老彭又要拒绝,陈凡却往他怀里塞,故意板着脸说道,“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的手艺。”
听到陈凡这么说,老彭只能收下,还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过来送趟东西,你还这么客气。”
不等陈凡说话,他眼珠一转,问道,“上次送你的弓箭还好用吗?要是箭矢用完了,我再给你送点过来。”
之前他教陈凡箭术,顺便送了一套弓箭,反正都是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最值钱的就是箭头,但那东西到镇上的修理铺,一块钱就能买20个,也值不当什么,陈凡也就没有多推辞,当场收下了。
陈凡笑道,“好用得很,上次打完猎,现在也没有别的猎物可以给我打,箭矢一根都没用过,都还在墙上挂着呢。”
老彭一听,顿时没辙了。他还想着回赠一点东西,稍微还点人情,毕竟陈老师烧的陶器,如今在南湖也有点名气,上次赶集整套的要卖10块钱呢,这一捆就算不值10块,5块钱总值的吧。
可惜人家不用,总不能塞点别人用不到的东西出去。
这时陈凡灵机一动,问道,“彭师傅,我想问一下,您之前打猎,有没有存下比较大的皮子?”
老彭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他,“比较大的皮子?带毛的还是不带毛?要多大?”
陈凡撩起自己的衣服,指着腰间的布带,笑道,“我一直想找块皮子做腰带,可惜赶了两次集,都没有碰上合适的,就想问问您那里有没有。”
老彭顿时恍然,笑道,“做腰带一般用牛皮或者猪皮,其他牲口不是太小,就是皮子不够韧,但是牛皮和猪皮都是管控物资,不仅国家在收购,还有些县、社、队开办自己的皮革厂也在收购,都急需这两种皮子。
所以牛皮和猪皮,几乎不可能在集市上看到,真要有敢去卖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当场没收,没有第二个可能。我这里自然也没有。”
陈凡一听这话,不禁有点懵。
竟然是这样的吗?我就想弄条好皮带,难道还得去县里买?
老彭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这里虽然没有牛皮和猪皮,却有一张皮子,也可以给你做腰带。”
陈凡注意到他刚才的脸色变化,眼珠微转,当即问道,“什么皮子?”
老彭看着他笑道,“你听没听说过猪婆龙?”
陈凡瞬间瞪大眼睛,“扬子鳄啊?!”
老彭哈哈笑道,“不愧是陈老师,连扬子鳄都知道。早些年的时候,我们在江边打猎,碰到过几条猪婆龙,当时就打了几条,这个猪婆龙的皮其实也挺不错,只不过因为猪婆龙太少,就不在进出口公司的收购名单上,我们几个队员就自己分了那几张皮,我手里还有一张,你要是愿意要,待会儿我就给你送过来。”
陈凡赶紧点头,“要要要,肯定要。”
开玩笑,这可是鳄鱼皮,比牛皮还牛的皮,能不要么?!
话音刚落,陈凡又赶紧说道,“不过,彭师傅,这个皮子我整张都要了,不然剩下的您也不好处理,所以您必须收钱,您要是不收钱,我不要。”
老彭似乎有些为难,“陈老师,这猪婆龙的皮子虽然是挺好,可是确实不值钱啊,江边人家经常有打到猪婆龙的,一张皮才卖3、5块钱,你说你送我这一捆陶器,都不只3、5块了吧?!”
陈凡有点无语,用一捆不怎么精美的土陶,换一张鳄鱼皮,竟然还觉得多了,恐怕也只有这个年代才会有这么稀罕的事。
事实上在现在这个时间点,鳄鱼皮早已成为世界顶级皮具,只是因为作为奢侈品使用,才不被国内所重视。直到90年代,鳄鱼才从专业机构的保护性养殖走向民间市场化养殖,但还是以食用为主,以皮革为目的的养殖,还要更晚一些。
主要是全世